仅的脖子,把大半重量都渡了过去。
“我刚才玩真心?话?大冒险输了。”裴箴言说,这是?他后来想出来的完美借口?。
“什么?”陆仅问,过了一会才反应过来,不疑有他地应了一声,“哦。”
仿佛根本没把那件事放在心?上。
又?走?一段,陆仅说:“那个韩超。”
他话?说一半,裴箴言等了一会没等到下文,催道,“他怎么了?”
陆仅本来不想提这个人?了,既然裴箴言非要?刨根问底,他只好继续话?题:“你不觉得他对你们班那些男的恶意?很大吗?”
“有吗?”裴箴言回忆,卫生间那会他尽顾着着急想舔兄弟的理由了,跟韩超聊天整个都是?心?不在焉的,更别?说还有空暇关注潜台词,“他没见识过这种场面吧,我们班那些人?有时候玩的确实挺疯的。”
陆仅扯扯嘴角,勾起丝嘲讽的笑:“别?是?恐同?即深柜就好。”
裴箴言匪夷所思地扭头看他:“陆全你学坏了,都学会背后讲别?人?坏话?了。”
“他根本不是?明辉的学生。”陆仅说。
初次见面的时候,韩超跟裴箴言自?我介绍的时候说他现在大二,以?前也是?明辉的学生。
他刚才托堂弟陆沅去问了死党倪名决,查个往届学生就是?明辉太子爷一句话?的事情。
倪名决很快就给了答复,谨慎起见,他查了往前的十届学生,包含曾用?名、借读生和中途转学的学生,叫韩超的人?有好几个,但?没有一个是?这个韩超。
明明不是?明辉的学生却撒谎说是?,陆仅第一想到的就是?韩超只是?为了借此跟裴箴言套近乎。
“你找你弟的那个朋友,校董儿子给你查的?”裴箴言倒是?没有怀疑陆仅和陆沅倪名决的严谨度,只不过他完全没把韩超的高中当回事,毕竟他自?己也时常满嘴跑火车,尤其在陌生人?面前,模糊点个人?信息很正常,“随他呗,他一个土豪,能图我什么。”
话?不投机半句多。陆仅忍了忍,反问:“你长什么样自?己没数么?”
裴箴言乐了,圈紧他的脖子,凑近些:“你觉得我长得好看?”
陆仅懒得理他。
“有多好看?”裴箴言问。
陆仅:“……”
裴箴言喋喋不休一路追问到出家门口?的电梯。
陆仅烦不胜烦,把人?松开:“回去,拜拜。”
裴箴言的手臂还是?吊在他脖子上不肯松开:“那你说。”
陆仅不肯正面回答:“你搞得跟没听到过别?人?夸过你似的。”
“对啊,没听过。”裴箴言胡说八道,而后自?己也忍不住笑了,“谁让你从来没夸过。”
“我肯定夸过。”陆仅虽然不记得具体的例子,但?一起长大这么多年,裴箴言颜霸的地位从未撼动,他肯定是?夸过的。
“不记得了,我不记得的事情就默认没有。”裴箴言。
陆仅看在他醉鬼一个的份上,还是?妥协:“你太好看了,好看死了,这下记着点。”
裴箴言满意?了,头低下来,额头抵到陆仅肩上笑了一阵:“嗯,这下记住了。”
“早点回去睡吧。”陆仅赶人?。
裴箴言这个状态,让他十分怀疑明天能不能赶上动车。
裴箴言还是?跟着陆仅回了家,在他房间的墙上看来看去:“你有胶水吗?”
“没有。”陆仅问,“要?干嘛?”
“双面胶,单面胶也行。”
陆仅:“都没有,要?干嘛?”
室内空气相对封闭,裴箴言的酒劲又?漫上来了,眼神和动作都略显迟钝,犯起轴就是?不说自?己要?干嘛:“那有剩饭籽吗?”
陆仅对醉鬼无?可奈何:“你到底想对我的墙做什么?”
裴箴言放下书包在里面掏了半天,翻出一张奖状和一块奖牌来。
那是?今天跑3000米他们两个人?前仆后继拼尽全力一起得来的,与其说这是?一块运动会奖牌,不如?说是?他们共同?的荣誉勋章,镌刻着看台最轰动的呐喊,隆春最燠燥的阳光,少年最轻狂的岁月。
可惜上面只有他一个人?的名字。
所以?他在奖状的班级横线上加了“高二7班”,姓名横线上加了“陆仅”。
他将奖牌挂到了陆仅脖子上,慢吞吞地说:“我想把奖状贴你墙上。”
小的时候,他每次拿到奖状,裴正就会帮他把奖状贴到墙上,贴了满满一面墙,后来他渐渐长大,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家里没了这个传统,他也不再是?为拿到几张奖状就沾沾自?喜的小破孩,得到的荣誉只会随便往书桌肚里一塞。
已经很久很久没有一张奖状能让他这般自?豪,甚至比幼儿园拿到第一张人?人?有份的奖状还要?高兴。
这张他万分珍重的奖状,他要?送给陆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