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国公赵烨年少成名,手刃义兄才得了今日的爵位,又在战场上历练多年,浑身一股杀气。
乾帝驾崩后,他是大魏的战神,更是长公主走到今日最大的依托。
安太妃与赵烨年少相识,两人私下有很多秘密。
小厮传话后,赵烨亲自去迎,安太妃面对他的热情几乎是羞得没地钻,进入花厅,喝了一盏茶,慢悠悠道:“那个她想娶你女儿。”
“哪个她?”赵烨一时没有听明白,今日忙着交接的事情,新帝登基,废帝党羽隐藏于暗中,他一点都不敢松懈。
昨日熬了一整夜,今日准备在府里休息半日,午后再去接着查。
赵烨纳闷,安太妃难以启齿,直接将秦棠溪给的聘礼单子递过去,开门见山告诉他:“她说这门婚事不成,她抽空就去灭了天理教,她也知那是你我拿银子创教的。”
一股血直冲脑门,赵烨身子晃了晃,“她、她、她痴人做梦,我不会答应的。”
“国公爷自己拿主意,我只是过来说明她的意思,新帝刚登基,她没有时间去收拾天理教,但她知晓许多天理教的秘密,国公爷早做准备。”安太妃也不勉强,话意很通透。
赵烨不吭声了,天理教牵扯众多,秦棠溪开了口势必会践行。事情到了这般地步,天理教没有再存活的道理、
新帝年幼不说,对政事更是一窍不通,长公主还需慢慢教,三年五载不会成事。
教导幼帝的间隙里,她绝对会腾出手收拾天理教。
赵烨陷入两难的境地里,“她是不是喝错药了,怎地盯上澜儿。”
安太妃抿唇,她自然不会说秦棠溪上山与她诉说的事情,小儿女的欢喜过于简单,到了秦棠溪这里,又变得复杂。
年岁不相当,长公主位高权重,赵澜是一简单的小姑娘,以后如何打理中馈,应付外面的交际应酬。
尤其是长公主府,门庭若市,每日来拜谒的人都排到了巷子口,赵澜应付会很吃力。
赵烨是出名的宠女,早就备好了嫁妆,不盼着门当户对,就希望一生欢喜。
“或许喝错药了,但我需提醒国公爷,她能知晓天理教的教主是霍屏就可知手中掌握不少秘辛,倒不如教赵澜去套话,知彼知己,百战百胜。”安太妃提议道。
赵烨也觉得也对,听话地将赵澜送去公主府。
长公主下衙后就见到自己屋里坐着的小姑娘,她深深地笑了,“怎地舍得过来了?”
赵澜眨眨眼,不敢说话,实在是父亲拿着大棍逼迫她来的,不来就得挨打。
她靠着迎枕缩缩脑袋,掐了自己一把,努力开始套话:“父亲说我不来,你就要灭了天理教。阿姐,天理教是什么?”
长公主入内更衣,隔着屏风回答:“是秦淮一民间组织。”
“那、与我来不来有什么关系?”赵澜伸长脑袋朝着里面看去。
“晚膳想吃什么,我让人去给你做。”长公主避而不答。
赵澜不回话了,阿姐故意岔开话题,肯定有原因,她故意又道:“阿姐,你在天理教有自己的探子吗?”
里面没有回话,她揉揉自己的脸蛋,打起精神继续追问:“阿姐,你回答我的问题。”
“赵澜,套话是要挨打的。”
“你……”赵澜羞得捂住脸颊,修长的眼睫颤了又颤,恼恨道:“你、欺人太甚。”
“赵澜,你可见过聘礼单子了?”长公主从室内走出来,换了一身樱草色的对襟大袖衫,衬得肌肤雪白细腻,赵澜一下就笑开,跳着走上前,“阿姐真好看。”
长公主恬不知耻,“哪里好看?”
赵澜没有察觉她的逗弄,认真端详着自己的阿姐,拿手指着她的眼睛:“眼睛好看、鼻子也好看,唇角更……”
话没有说完,就跌进长公主的怀里,四目相对。
赵澜懵懵懂懂,长公主温柔抬起她的下颚,毫无征兆地吻了上去,唇齿相依,是青涩的味道。
这一世的赵澜简单天真,是她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小姑娘,余生都将会这样。
初次亲吻,长公主掌握分寸,没有过分,浅尝即止。
赵澜脑袋晕乎乎地,“你、你怎么亲我呢?”
“喜欢就亲了,你喜欢我吗?”长公主循循善诱,唇角翘起。
赵澜不知深情,捂着自己的脑袋,“我喜欢你,可不是男女感情的喜欢,阿姐,你不该亲我。”
“亲都亲了,你不舒服吗?”长公主温柔轻声哄,她就不信对付不了小东西。
赵澜没有说话,捂着自己的脑袋坐在坐榻上,狠狠地揉了揉鬓角,难受得要死,可又不知道为什么会难受。
小脸继而苍白,长公主心疼不忍,轻轻将她搂入怀中,无声安慰。
这样的阿姐与从前一般,并无差别,赵澜依旧感觉出不对劲,她抬首扬望着对方:“你说喜欢我?”
“喜欢。”
回答很坚定,赵澜却没有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