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扯平了
云江离被小王爷这毫不收力的一脚, 踹的站在原地缓了许久。
还不等他上前敲门,眼前紧闭的房门「哐」一声突然打开了――
燕穆宁怒气冲冲的跑出来,似是方才还不够解气, 抬腿准备再补一下。
这有了准备,云江离必然不能还站在原地被踢了, 他正准备敏捷的闪开,忽然福至心灵:不能躲, 躲了小王爷得更气, 不如……苦肉计。
云老狐狸江离硬生生停住了后闪的脚步, 只微微向旁边偏了一点,避免了被踹的太惨。
“哎呦――”
云江离顺着被小王爷踢的力道,直接倒地。
小王爷傻眼了。
方才他的确是进屋后,在屋中气鼓鼓的转了一圈,还是觉得太气人了, 没忍住又冲了出来,可他当真没想到云江离居然连躲都不躲。
刚才那一踢, 他是跑着过来的, 又以为大美人会躲,所以完全没控制力道。
这下可怎么办?他忘了大美人身娇体弱的,连着挨了自己两脚,这怕是得受伤吧!
燕穆宁有点呆呆的站在原地, 眸子里满满的不知所措:“你、你怎么不躲啊?”
云江离看着少年,一副明明气还没消,可却真心担忧自己的样子,心里忽然就软了下来。
他好像是演得有些浮夸了?
带着心虚对着少年伸出手, 温声服软道:“我真躲开, 你又不解气怎么办?”
边说边拉着小王爷的手借力站了起来:“我没事, 别担心了。”
小王爷垂眸,长长的眼睫颤的厉害,嘴硬道:“谁担心了!”
说罢,甩开大美人的手,转身就要落荒而逃。
云江离瞧着少年的背影,心中又酸又软,愈发觉得自己先前误会少年的事简直太混蛋。
小王爷这次进了暖阁没关门,某个老狐狸拍拍灰,抬脚就跟了上去。
“喏,这个给你。”
燕穆宁摊开的掌心上,一个精致的小瓷瓶。
云江离接过来闻了闻,惊讶道:“伤药?”
“对啊。我方才可能力气有些大,你自己回去涂一涂吧。这药膏是太医院的老头子做的,还凑合。”
小王爷盘着腿坐在榻上,一副别别扭扭的语气解释着。
云江离沉默的握紧那小瓶,直到滚烫的手心将那冰凉的瓷器捂热,都未再开口。
他不想说自己就是个大夫,哪里还用少年给他拿伤药,更不想解释方才少年踢的一点都不痛,他只是想要个心疼、想要多一点点的相处时间,才装作了很疼的样子……
暖阁内飘着些淡淡的果子香,混着些清新的草药气,闻着很舒心。
这是云江离昨日方差老齐送来小王爷房中的熏香。
燕穆宁自从揣了崽后,不但吃东西口味挑剔的厉害,五感也变得敏锐娇气了许多。原本的那些熏香他一概用不得,闻了便不是胸闷就是头疼,夜里总也睡不踏实。
前几日,十一与云江离说了之后,他便将自己之前调制的怡神香中又添了几味对少年有益的药材,叮嘱了老齐取些橙柚之类的果子,置于香炉的,我们只是听说和转述的!”
垂眸许久,云江离接着问:“还有什么?”
三人对视,异口同声:“没了。”
“知道是谁带人去津州接小王爷回京的么?”他起身准备向外去。
“好像是尘墨。”杜仲在这些事情上向来比较细心。
阿骁瞧着自家老大满面愁容的样子,十分想要尽自己所能的帮一把:“那个、老大,有句话不知当……”
“说。”云江离直接打断了阿骁。
阿骁挠了挠头:“嘿嘿,就是冰块儿脸追不到老婆,脸皮儿薄,也追不到老婆。”
听到前半句的时候,老齐和杜仲已经齐刷刷的后退两步,生怕一会儿离得太近了影响他家老大发挥。
可没想到,云江离非但没生气,反而还露出一副认真思索的模样。
八卦三人组欣慰了。
盯着自家老大刚刚出了书房门的背影,心中感慨万千:亲王妃的位子,应是稳了,自家老大终于悟了!
离开嘉月阁,云江离径直去寻了尘墨。
“尘墨,虽说有些冒昧,可还是想问问你是何时去津州接回的殿下?路上可有发生什么事情?”
云江离与尘墨相对而立于廊下。
尘墨有些为难:“云少堂主,这……王爷的事恕属下不能告知。不过,属下倒是有几句话,少堂主不妨听听?”
见云江离颔首,尘墨继续道:“我们小殿下虽瞧着任性了些,其实是个有情有义又讲道理的,您若是有什么事想不通,属下认为不如直接去问殿下,有些话也许您二人当面说说也就清楚了。”
云江离听完,温声道谢后,便转身离开。
回到嘉月阁中,云江离独自坐在书案前把玩着少年的短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