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法子最是合适, 卫冬冬一受伤,卫家姐姐必定会登门。”
“可……会不会下手太狠了?”
“这有什么,咱们侯府不是有特效药么?不用犹豫了, 就这么干吧。”
“……”
陆绵绵看着陆鸢提着的蜂窝,精致的小脸流露出对卫冬冬的无限同情。
事已至此,也只能这么做了。
姐妹两人说干就干, 一个去找卫冬冬放出蜜蜂,另一个则去通知陆渊。
卫冬冬这次答应在侯府小住, 是为了陪伴沈玉玉,他哪里会知道自己会被算计上了,被蜜蜂追着满后园子跑时,他也没瞧见幕后黑手是谁, 只当是自己招惹蜜蜂。
另一边,陆渊听闻事情的来龙去脉, 倒吸了一口凉气,“胡闹!速速请郎中去给卫小郎看诊!”
陆绵绵吐吐舌头,“六姐姐也都是为了二哥着想。眼下局势紧张, 二哥与卫家姐姐再不能继续错过了。况且, 有了卫家势力, 咱们也能多一个助力。”
陆渊无言以对。
他的确想与卫婉君破镜重圆,但老六这法子也委实歹毒。
可事已至此,总不能白白让卫冬冬被蜜蜂蛰一顿。
陆渊也给自己找了一个合适的借口, 这便名人去通知卫家。
而他换了一身干净衣裳, 去了卫冬冬卧房探望,一见到卫冬冬红肿的脸, 陆渊脱口而出, “辛苦你了。”
卫冬冬正在上药, 闻言,他愣了一下,“二公子何出此言?”
陆渊苦笑一声,“没什么,愿你尽快康复。”
卫大将军府离着定远侯府并不远。
卫家这一代,如今也就只有卫冬冬一个男嗣,是卫家家主老年得子,卫婉君不多时就赶过来了。
陆渊在小径上见了她,卫婉君却不想纠缠,避开视线,径直往前走。
就在两人的身子即将错过时,陆渊拉住了卫婉君的手腕,“婉君……”
陆渊喊了一声。
这个年纪的男子,经历过生死磨难,早已看透诸多事,对待男女感情也是格外深沉,像埋在地底的陈酿老酒,表面上看不出任何痕迹,可一旦开坛,就会一发不可收拾。
尘封数年的感情,再也压制不住。
卫婉君试图用力甩开。
陆渊从轮椅上站了起来,一把从背后抱住了她,低低喊了一声,“婉君。”
卫婉君浑身僵住。
她突然又不反抗了,一动也不动的僵在那里,须臾,泣不成声。
“二郎,如今,你我这副光景,一个残了,一个另嫁他人又和离,好像谁都没有赢,你可满意了?”
陆渊知道她心中有气,“婉君,我错了,也早就悔了,往后余生,让我照顾你可好?”
卫婉君摇头,身子在轻颤。
陆渊接着说,“你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前半生亏欠你的一切,我都会补偿给你。你若是愿意,我今日就带你远走高飞。”
侯府门外有御林军,但他要逃离也不是办不到。
卫婉君侧过脸,看着陆渊,“你知不知道自己在胡说什么?”
曾经两小无猜、青梅竹马都没有走到百年好合,如今这副惨状,又怎么可能?!
陆渊眼神坚定,“我没胡说。你若不同意,我也强娶,卫家兵权在握,但你弟弟根本扶不起来,你父亲年事已高,你难道要看着卫将军一把年纪了,还要替你们姐弟操劳。”
“如今有陆家挡在前头,卫家尚且安稳。若是陆家风头不在,你们卫家的危机就要到了。婉君,我说的一切,你都能懂。再相信我一次,最后一次,可好?我会用下半辈子证明,我心如故,从未变过。”
陆渊时隔数年,第一次对卫婉君吐露心声。
老太君等人赶过来时,正好看见这一幕,而卫婉君羞愤至极,用力推开了陆渊。
陆渊趁势跌倒,还恬不知耻,笑道:“婉君,我若是伤了哪里,你可就逃不了干系了。”
老太君闻言,突然就来了灵感,“卫家娘子,你这……你把二郎伤了,你得负责啊。”
跟着老太君一道过来的萧氏望着天。
婆母年轻时候有个绰号,叫做“狗不理”,横行金陵,无人敢娶。
京城山高路远,无人知道她的名声,太爷爷才把她嫁入了京城陆家。
这把年纪了,婆母胡搅难缠的本事,还是不减当年。
卫婉君有苦难言,又不能对老太君无礼,一时间不知所措。
她这是被讹上了?
老太君身侧还带着一人,便是楚宜修。
她闲着无事,又不能随随便便出府门,就索性做好事,促成一桩姻缘,“卫家娘子,你把二哥推到,致他受伤,陆家可得讨个说法,总之,你今日不给说法就不能走了。”
老太君附和,“就是。”
萧氏,“……”婆母不讲理,儿媳也不讲理,她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