薛因梦等人在成亲前一日去古墓祭拜了楼微雨和骆回遥,借着他们的喜庆,希望他们俩来世能结为夫妻。
成亲那日,拜日教异常热闹,从山脚到山不定谢羽笙一激动起来不给让她时间卸妆,她什么呢,你们这些正道人士就喜欢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
“你个拜日教的人还说我们是小人?你的脸呢!”
“不巧,在令堂那儿。”
“你有种再说一遍!”
“我还就……”
“嗯?”谢羽笙一个眼神扫过来,这一桌的人全蔫儿了。
“大家吃好喝好。”
“新娘子来了!”人群中不知道是谁喊了一声。
广场上的鞭炮响地热闹,在这连续不断的声音中,薛因梦和冬茉舞由喜娘搀扶着进入大殿,红毯从殿外一路延伸到主位上,两侧各站一排小花童,笑嘻嘻地扬着花篮里的花瓣,方离仇站在第一个,撒地尤为起劲。
谢羽笙和展戈齐齐看向殿门,薛因梦和冬茉舞两人盖着严严实实的红盖头,穿的是同一套喜服,光从外在看还真看不出谁是谁。
好在喜娘知道谁是谁,准确送到了两人身前。
“吉时已到,新郎新娘拜天地。”
四人牵过红绸,平行一排站在议事大殿中央,外头的鞭炮声渐渐减小。
“一拜天地。”帝芒坛坛主曲雁来穿着一身礼官服站在教主座前高喊,他面上挂着一层红光。拜日教前不久经历了那样的事,确实需要大喜冲一冲晦气,而今日双喜临门。
梁峥已故,武林正道不足为惧,而且盟主还是他们的教主夫人,这局面是好地不能再好了。
四人转身,俯身对着面前的苍穹拜了下去。
“二拜高堂。”
话说这四人就没个在世爹娘,几位坛主又不敢坐那高堂位,所以他们这二拜高堂便成了拜教主座。
“夫妻对拜。”
谢羽笙对上薛因梦,展戈对上冬茉舞,双方同时朝着对方拜下。
薛因梦弯下身,盖头跟着往前挪动,她的视野大了不少,不过这视野再大也只能见到自己飘逸的裙摆和对方的喜袍下摆。
她看着两人交叠在一起的衣摆不由弯起嘴角,上次那天地没拜成,今日倒是成了。
和自己喜欢的人拜堂就是不一样。
她想起待会儿的事更想笑,笑地整个双肩都在颤抖。
谢羽笙刚直起身,见薛因梦抖得厉害不禁蹙了眉,她在想什么东西。
“礼成,送入洞房……”曲雁来这最后一声喊地尤为抑扬顿挫,他喊完一脱外袍便急急忙忙走到酒席中坐下。
今日不说外人,便是拜日教内部人员都坐满了广场,更别说议事大殿了。
两喜娘搀着薛因梦和冬茉舞去了后院新房,一个在教主院,一个在副教主院。
然而刚到教主院与副教主院的岔路口时,薛因梦一把扯了自己的盖头,顺便撩起了冬茉舞的盖头。
喜娘大惊失色:“夫人你在做什么,这盖头不能掀啊,不吉利。”
冬茉舞猝不及防被薛因梦撩开盖头吓了一跳,“你掀我盖头做什么,我还以为出什么事了。”
“没出什么事,我们现在换位置吧。”
“嗯。”
薛因梦从上到下打量了冬茉舞好半晌,情不自禁夸了一句,“茉舞姐姐,你今晚真美。”
冬茉舞含羞带怯地横了她一眼,“你也美。”
“商业互吹,我们都美。”薛因梦拉起冬茉舞的手再三嘱咐,“记得明天早上跟我详细说说教主的表情,我迫切想知道。”
“好,就你会来事。”她想起展戈曾经震惊的模样便觉得好笑。
“两位夫人,你们这是?”喜娘愣愣地看着她们俩在说话间换了位置,这两人想做什么,想害死她们吗?
薛因梦撩开鬓边的流苏道:“我们打算换个地方感受感受别样的空气,不许多嘴,教主问起来就说送错了,万一明天他罚你们,我替你们兜着。拜过天地之后我是教主夫人了,你们不听我的,我现在就给你们好果子吃。”
两喜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既然夫人都这么说了,她们还能说什么,明日教主问责能给她们兜着就行,就怕她起不了。
“属下不敢,还请夫人万千记得自己的保证。”
薛因梦大方地拍了拍两人的肩膀:“放心,我不会让他为难你们的。走,进新房了。”
喜娘苦着脸道:“是。”
于是薛因梦和冬茉舞两人就这么进了对方的新房。
*
议事大殿里的人全在兴头上,男人一拼起酒来,管你是什么人,能对喝就行,这个时候不分正道还是拜日教。
众人都在跟谢羽笙和展戈敬酒,一拨人走了又来一拨人,反正是不间断地走人来人,大有一番要将他两人灌醉的势头。
谢羽笙喝地神色如常,对于敬酒的人来着不拒,不过他倒是没真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