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我没诈出老胡来,但是我还是找到了一些线索。老胡可以装疯,但是他的身体是装不出来的。在我看来,他就是个正常的人。
我说:“老胡啊,看来你还是信不过我啊。好吧,随便你怎么做,但是你要清楚一点,我不会害你。贾小姐一直是跟着我的,我也不希望你害贾小姐!”
“都得死,都得死。”
老胡说着又跪在了地上,对着北边的墙嘟嘟囔囔祷告了起来。就像是北边真的有个人站在那里一般。
我小声说:“我看你能跟我装到什么时候,你别忘了我是个神医,你有没有疯,我比你自己都清楚。”
我哼了一声,走向了后门。出了后门,进了后院,然后大步向前一直走,进了阁楼之后快速上楼。
进了屋子里的时候,张琀靠着墙在拿着一块木头刻呢。
我问他刻啥呢,他说在刻一匹马!
我看了看说:“倒是像驴,没有马的气势。”
张琀把手里的木头一扔,把刀子折叠好,看着我说:“怎么样?”
我摇摇头说:“还说不好,不过我检查了一下他的脉搏和眼睛,不像是一个精神病患者。”
张琀嗯了一声说:“那他就是装的了吧!那就太可怕了。”
“关键是我吃不准,谁也不敢保证他就没有精神病。我诈了他一下,他倒是没露出什么破绽,还是神神叨叨的。”
“这老狐狸,要我说,一枪毙了他得了。留着他就是个祸害,早晚他都是个死。”
“丁洋不让啊!”
张琀小声说:“我除掉他,丁洋找不到证据的。”
我摆着手说:“千万别,别忘了,你还是狗特务,我是狗汉奸,好不容易出来了,一个不小心,还得进去。”
张琀哼了一声说:“我真是理解不了,这么一个老杀人犯,还值当审判吗?直接毙了大家都省事了。”
我叹了口气,摇摇头,然后躺下了。
这时候,那小黄顺着柱子下来,钻到了张琀的被窝里。
我呵呵笑着说:“张琀,这小黄该不会当你是她相公了吧!”
“它当我是它爸爸或者妈妈,小黄对爸爸妈妈没什么性别概念。她只是知道,听我的话就对了。”张琀说,“要是丁洋能听话就好了,事情就简单了。”
“别想了,那娘们儿不可能听我们的。”
我倒下之后没多久就睡着了,张琀啥时候睡的我还真不知道。
两天后的夜里,张琀把小黄给放了出去,小黄开始在周围摸索。一直到阴兵过境的时候,小黄还没回来。
阴兵过完了,小黄也就从窗户爬了进来,进来的时候,嘴里叼着两个铜钱。
它把两个铜钱交到了张琀的手里,张琀拿着铜钱看着说:“都是唐朝的铜钱,你说也邪了。”
“你得问问小黄啊,这阴兵过境到底是怎么回事?”
张琀说:“基本确定了,是红娘子搞的鬼!一群狐狸举着纸人在游街,一边走,一边扔铜钱。包括那个要烟抽的大黑手,那都是红娘子搞出来的障眼法。”
我嗯了一声说:“这么说的话,也没什么好担心的。”
“要是只有狐仙,自然没什么好担心的,我现在最怕的就是后面的那人。”
“后面一定有人吗?”
张琀点头说:“百分百是有人操控的,红娘子没有这么多的把戏。它们就算是再通灵,也到不了阴兵过境的程度。这必定是有人指使。这指使之人会是谁呢!你说会不会是李逍遥啊!”
我嗯了一声说:“还真有这个可能。不然解释不了老胡为啥出去没事,其他人出去就是送死。六百战士,全死在这里了,当街全是尸体啊!偏偏老胡能来去自如。”
张琀看着我说:“你说老胡为啥不跑呢?”
我说:“他往哪里跑?他只有把我们全弄死,他才能跑得掉,不然他迟早还不是要被抓住。现在社会不比以前了,干啥都得要介绍信,你到一个地方,首先得拿出介绍信才行。谁给他开介绍信,没介绍信,出去就得被抓。”
“那他不跑唯一的理由就是要杀光我们,对吗?”
“前提是他在装疯。”
张琀肯定地说:“他就是装疯。”
我呼出一口气说:“什么时候让小黄探一下前面的神宫?”
张琀盯着我说:“明天晚上让小黄去探前面的神宫,如果搞清楚了,我们就直接穿过去。离开这个鬼地方。”
我嗯了一声说:“这地方我一天都不想待下去了,我想回家。”
“谁不想啊!不过快了,这么多天都等了,不差这两天了。”
老马家的人都做了充足的准备,他们甚至想一直等到春暖花开游回去。那时候刚好是枯水期,水也不会很多,气温也上来了,游出去不成问题。
但关键是这一天天的漫漫长夜,指不定什么时候就出事。离着开春还早呢,等下去,搞不好就是坐以待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