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截。”
池屿不露声色地挑了下眉:“你们领证了?”
季崇理摇头:“还没。”
池屿示意夏鸯拿出两本红彤彤的结婚证,得意地笑了声:“不好意思,是我们捷足先登。”
季崇理/宋唯真:“……”
“对了,小破岛说你想回宜城一高补拍毕业照。”宋唯真挽着夏鸯的胳膊,“我已经借好了衣服,就在车上。”
“反正同学聚会在明天嘛,我们到了先去宜城一高怎么样。”
三人都表示没问题,两辆车就此启程。
宜城和青榆离得算不上远,加上池屿和季崇理开车速度都比较快,不过两个小时就到了宜城。
宋唯真和校门口的门卫打好招呼,又签了登记簿,四个人才步行进了学校。
中秋放假,校园里早就没人在了。
四个人去厕所换衣服,池屿和季崇理率先出来。
池屿皱了皱眉:“这裤子有点短。”
季崇理扫他一眼:“谁的不是呢,忍忍。”
“你怎么这么快就结婚了。”季崇理问,“两个月前还苦哈哈地每天板着张脸,现在每天如沐春风,我有点不习惯。”
他补了句,“跟高中时候一样。”
池屿倚在墙边,弯起嘴角:“你和真姐不就想我变成这样。”
对面厕所传来几下衣料的摩挲声。
夏鸯和宋唯真从里面走了出来。
“嗯,鸯鸯还是那么好看。”池屿嘶了一声,“倒是真姐,你这个头是一点也没长啊,穿上校服还是那么矮。”
宋唯真瞪他一眼,气呼呼地看着季崇理:“你说!我有没有长高!”
季崇理笑着摸了摸宋唯真的头发:“长高了呀。”
夏鸯 了下池屿的衣袖:“走吧,又挑事儿。”
宋唯真先找了保卫处轮休的门卫帮忙拍了几张合照,又在操场上给夏鸯拍了几张单人照片。
最后夏鸯找到了池屿拍合照的位置。
“小破岛,过来!跟夏夏合照!”宋唯真喊池屿。
夏鸯看向池屿来的方向。
他从不远处朝她跑来,初秋的风吹起他额前的黑发,下午的阳光正好,在池屿身上留下一层淡金色光晕。
夏鸯仿佛又看见了高中时的池屿。
爱说爱笑爱逗她,跟大家关系都很好,一切事故都没发生在他身上的池屿。
热烈,骄傲,像盛夏一样的少年。
“急什么。”夏鸯笑着去捋顺他的发丝。
池屿紧张地搓了搓手,然后在她面前单膝下跪,从校服口袋里掏出一枚钻戒。
他漆黑的眼睛里饱含着许多种炽烈的情感,却许久没有说出一句话。
“小破岛你快点啊,我这正录像呢!”宋唯真喊。
夏鸯柔声问:“眼圈这么黑,昨天一夜没睡?”
池屿点点头,顿了一下说:“睡了两个小时。”
“我一想到你要嫁给我,就激动地睡不着觉。”
“鸯鸯,我父母去世得早,我从小就不知道正常的家庭是什么样的。小时候看到别的小朋友有父母来接他们放学,我就非常迫切地,想要一个完整的家。”
池屿眼圈红了。
“你可能不记得,小学一年级的时候,老师叫我们放学都要手牵手排队出门,那时没人牵我的手,他们说我没爹妈,牵了手会晦气,只有你过来牵起我的手,告诉我一直到小学毕业,我们都会这样一起放学。”
“我当时想,你人真好,如果我能有个家,你一定要是我家里的一员。”
“从小学到大学,再到现在,我的想法一直没有变。”池屿声音有点哽咽,“夏鸯,我希望我的家庭中一直有你,我希望你能牵着我的手一直走下去。”
“你愿意吗。”
远方吹来的秋风变得很温柔。
夏鸯眼含热泪:“我愿意。”
愿意和你一直走下去,走到头发花白牙齿掉光,走到白发苍苍儿孙满堂。
愿意一直做你,永不迟到的夏天。
后来,池屿毕业相册的最后一页,终于更新了鸯及池屿的合照。
他的左臂稳稳当当地停在夏鸯的右肩,两人笑得都很开心。
只不过夏鸯的左手无名指上多了一枚钻石戒指。
只不过池屿这次,依旧没有看镜头。
――――正文完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