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战友重逢,一见面就掐。
甚至连多年前的诨号都叫了出来。
李铁柱是个个认死理的人,总爱和别人抬杠,所以起了个外号叫‘李杠头’,杨军是一个没事找事,想起来一阵疯一阵,人送外号“羊角风”。
杨军:“李杠头,你小子混的不错啊。”
李铁柱:“杨角风,你也不赖啊。”
杨军嘴角抽抽:“啧啧,比不得你小子,比我早转业两年,如今混得比我都好。”
李铁柱指了指天上:“那是,也不看看我李铁柱是谁,咱上头有人。”
杨军知道这小子后台硬,曾经听他提过一嘴,这人就是他老舅,谁家要是这么硬的后台,职位升迁还不得跟做火箭似的蹭蹭的往上升。
俩人一阵寒暄,然后杨军不顾形象的脱下被雪水打湿了的胶鞋放在炉子边烤,眼角飘向李杠头的办公桌。
“伱小子可以呀,都抽上中华了。”
杨军二话不说,光着脚丫子就去抢。
“哎哟,瞧你那点出息,你现在大小也是个科级干部,怎么跟没见过世面似的。”
李铁柱起身回到办公桌坐好,然后弯腰从下面柜子里拿出两条中华递过来。
“我从老舅那里顺来的,不多了,省着点抽。”
杨军看了看红色的中华烟,上面还印着‘内部特供’字样,知道这烟不好弄。
就是在商场里,普通的中华烟都得七块五一包,两条就得150块钱,李铁柱这小子眼睛都不眨,说送就送。
杨军都感到一阵肉疼。
啧啧,这小子混滴不错。
“李杠头,这么大方?哥求你件事呗。”
杨军抽了一口烟,缓缓地吐出烟雾,眯着眼问道。
李铁柱眼睛一瞪,送了他一个白眼球:“有话就说,有屁就放。”
“借粮。”杨军抬手向他比划着七的字样。
“七万?”李铁柱脸色微变。
杨军点了点。
李铁柱猛抽一口烟,低着头想了想。
“没问题。”
“不过,我这边只能调剂四万斤,剩下的只能找人帮忙。”
“行,年前凑齐给我送过去就成。”
杨军也不客气。
他和李铁柱十几年的交情,俩人可以说是生死哥们,能帮的绝不推辞,帮不上的也不用开口再求。
“嗨,给你小子拽的,还得我给送去?”
“不让你白跑,加二厘的运费。”
“这还差不多。”李铁柱翻了翻白眼。
俩人随后又聊了半个小时,从参军下队,一直到后来搭伙工作,天南海北的侃大山,杨军见大事谈成,也不久留,毕竟李铁柱也挺忙的,从炉子边取下烘烤干了的鞋,边穿边说道,
“回了,改天去家看望嫂子和侄子。”
李铁柱两眼一翻:“嫂子个锤子,老子到现在还不知道这俩字咋写。”
杨军闻言一愣,突然指着李铁柱大笑道:“哈哈,李杠头。”李铁柱顿时炸毛了,跳起脚骂道,
“狗日的羊角风,别告诉我你已经结婚了?”
杨军穿好鞋,起身从办公桌上拿了份报纸,把那两条中华烟包上夹在咯吱窝,然后一副自信的样子说道,
“李杠头,咱俩打个赌,看谁先结婚?”
“赌就赌,老子还怕你不成,谁输了,谁就多准备一千块的份子钱。”
“成交!”
俩人抬手击掌立约。
“李杠头,你输定了。”
“你大爷的,你才输定了呢。”
……
杨军从粮站出来后,没有回厂。
他先是在供销社以每罐12元的价格买了四罐婴儿奶粉,然后又从空间中取出一条中华烟(另外一条留着复制),又买了几斤苹果,用网兜一装,放在车框子中,径直向东直门方向骑去。
昨晚请客吃饭,当着二大爷和三大爷的面,要跟易中海誓不两立,这话可不是说着玩的,自从他知道易中海故意打压杨梅时,他就下定决心好好教训一下易中海。
他可以放任贾张氏的无理取闹,但他绝不会原谅易中海。
贾张氏说到底就是贪便宜,嘴贱、本质还不算太坏,看在她是妇道人家、孤儿寡母的份上,可以不和她一般见识。
但易中海却不同,身为院里的一大爷和长辈,你不仅不提携和维护晚辈,却一而再、再而三的打压。
俗话说:挡人钱财,如杀人父母。
打压杨梅,一直不让她转正,这就是变相的挡人钱财,这就不是打击报复那么简单了,这种人骨子里有种劣根性,天生的看不得别人别他强,他这种人非常喜欢高高在上看着你跪在地上求饶的样子。
既然要跟易中海决裂,自然要做些什么。
只有二大爷和三大爷的支持还不够,这不今儿个就拎着东西去他王姨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