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心潮澎湃,甫一推开,迎面扑来的是一片刺耳的尖叫声。出现在他眼前的,是挂了一整面墙的尖叫鸡,有人正用拳头击打它们,拼命泄愤。
“去他的情人节!”一位穿着校服的男生暴怒道,“你说分手就分手!谁过七夕谁是狗!”
蒋南晖:“……”
等男生痛快地发泄完,转去下一个场地后,岑寒落迫不及待地登场,冲着拳头哈一口气,尖叫鸡登时发出凄惨的一声「喔」:“凭什么让我加班!”
蒋南晖忍俊不禁地别过脸。
“凭什么加了班还没加班费!”岑寒落挥拳嚷道,“凭什么新人就得多干活!凭什么有关系的就可以逃班!”
蒋南晖捂嘴笑得不能自已,只是还没笑几秒,岑寒落又是一嗓子:“凭什么蒋南晖把我忘了!他是不是太过分了!”
笑容凝固在脸上,岑寒落转过身,质问蒋南晖:“你来评评理,蒋南晖是不是太过分了。”
蒋南晖抿唇:“是。”
“这只尖叫鸡就是蒋南晖。”岑寒落指着墙上的其中一只,命令道,“你打他一下。”
行吧。蒋南晖一边笑一边无奈地摇头,右手攥拳捶了下圆滚滚的鸡肚子,尖叫鸡温柔地「喔」了一声。
四周全是噪音,震得耳膜「嗡嗡」直响,蒋南晖却意外地没觉得吵,反而有一种微妙的安全感。只是他很少经历这种场合,有些放不开,他的性格温良沉稳,不如岑寒落外向。
岑寒落选中的下一项解压游戏叫做枕头大战,两人按照规定脱鞋进入场地,一人抱起一个枕头。蒋南晖的枕头不平整,里面的棉花全堆在一侧,他正用手拍平厚度,就听岑寒落温和地唤道:“南晖。”
蒋南晖闻声扬起脑袋,岑寒落铆足力气抡起枕头,强劲的力道带着一阵风,精准地闷在蒋南晖的脸上。
额发支棱着,手里的枕头掉到了地上,蒋南晖被抡蒙了,茫然地看着岑寒落。岑寒落挑衅地拱高眉梢,两只手灵活地玩转着枕头,蒋南晖缓神片刻,慢慢弯下腰,重新将枕头捡起来。
“让你一次。”岑寒落双手背后,站立不动,“抡回来吧。”
蒋南晖拍拍枕头上的灰尘,说:“不用让,该怎么玩就怎么玩。”
“行。”岑寒落放松戒备,“那咱先定个规则,你……”
话还没说完,眼前骤然一黑,岑寒落的头发也乱了,整个人差点没站稳。缓过劲后,岑寒落撩开刘海,难以置信地瞪着蒋南晖:“真没想到,你这么正派的人居然也搞偷袭。”
四肢活动开了,身体彻底放松了,紧绷的心弦悄然松动,蒋南晖笑得人畜无害,朝岑寒落抬了抬下巴:“来啊,互相伤害啊。”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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