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了三个月的画展,呜呜呜[哭泣]”
配图是一张画展的海报。
纪觉川的目光凝在那张海报上,这个画展上有很多珍贵的藏品,不对外开放,只有凭邀请函才能进入。
看到言砚那个哭泣的表情,他下意识以为言砚是因为没有拿到邀请函,所以才发了这条动态。
虽然邀请函比较难弄到,但对言家来说应该没有难度。
疑惑在纪觉川心里一闪而过,但他没有往深处想,只是又点开了和言砚的私信页面。
[我这里正好有两张邀请函,要一起去吗?]
言砚:[嗯?]
[不用啦,这是我堂哥办的画展,你留着给别人吧]
纪觉川顿住正在发信息吩咐人去弄邀请函的手,把言砚发来的信息又看了一遍,然后皱着眉去看言砚刚刚发的新动态。
那条动态下已经有人留言了。
“哈哈哈,不要太激动哦”
“哇,看起来就好棒!”
看来是他误解了言砚这条动态的意思。
纪觉川沉默地看着两人的私信界面,不知道该回覆什么。
*
言砚发完那条信息后,对面就没再回覆。
他等了一会,正准备放下手机,屏幕就亮了起来。
用户wyyc99_123:[好。]
言砚抿了抿唇,还是发了一条信息过去。
[今天谢谢你]
在男人告诉他那两个男生的事的时候,他就知道男人没有撒谎。
之前那两个男生就来纠缠过他,被谈风凯赶走后,很长一段时间没出现在他面前。今天下午回到学院,他确实没有见到那两个男生。
听说有人见到他们一瘸一拐地被车子接走了。
所以男人真的是因为他才受的伤,出现在后山也许也只是为了确保他的安全。
这让他愈发好奇,男人以前跟他到底是什么关系,而他又为什么会忘记男人。
房间门被敲响了两声,言太太端着热牛奶走进来,把牛奶放在他书桌上。
“宝贝,”言太太在他头上摸了一下,脸上有些忧色,“最近有奇怪的人找过你吗?”
言砚原本趴在书桌上看手机,听到这句话抬起头:“没有呀。”
奇怪的人?为什么会有奇怪的人来找他?
“没有就好,”言太太不明显地松了一口气,“要是有什么事,一定要跟妈妈说,知道吗?”
“知道了。”虽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但言砚还是乖乖点头。
看他乖巧的样子,言太太安心了些,又摸了摸他的头,转身准备出去的时候又被言砚叫住。
“妈妈,我有失忆过吗?”言砚仰着脸,浅淡的眸子里装着好奇。
言太太有些惊诧于他的问题,语气肯定:“当然没有。”
言砚虽然有些身体不好,但一直是在他们身边长大的,没有出过任何意外,也不可能失忆过。
她担心地问:“怎么突然这样问?”
言砚看到她眼里的担忧,没有告诉她自己脑子里出现的那些画面,只是弯眼笑了笑:“今天看小说的时候看到了失忆的桥段,所以随口问问。”
言太太习惯了他总是天马行空的想法,在他脸上捏了一下:“又在胡思乱想。”
互道了晚安后,言太太就推门出去了。
言砚又趴在书桌上回想了一下,这回他什么也没想起来,也就放弃了。
第二天醒来的时候,言砚在床上呆坐了许久,翘起的头发都在表达他的震惊。
他昨晚竟然梦到了那个男人。
梦里他坐在男人腿上,抱着男人的脖子,全身上下都贴在一起。
他甚至能回想起男人身上的温度和好闻的气味。
可他从来没有跟家人以外的人这样亲近过,梦里面的画面是真实发生过的吗?
言砚在床上坐了半晌,才慢吞吞地爬下床。
他总觉得他忘记了很重要的东西。
转眼到了画展的日子。
言砚刚从车上下来,就看到纪觉川也正好下车,两人的视线撞在一起。
纪觉川西装革履,身形挺拔,神色淡淡的样子跟那日在后山看到的判若两人。
看到言砚,他只是轻轻朝他点了下头:“一起进去吗?”
言砚点了点头,跟他一起走进展览厅,眼睛却飞快地往他腰上瞥了一眼。
他记得在梦里面,男人的腰上有很紧实的肌肉线条,而他坐在男人身上的时候,腿就夹在男人腰侧……
言砚的耳根红了起来。
他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啊。
纪觉川没有发现他偷偷瞥过来的视线,走进展览厅后,两人就分开了。
展览厅很大,展品也很多,两人一分开就去了不同的展厅,后面也一直没再遇到。
纪觉川看似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