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他身边的女人样貌娇美,烫的微卷的发拢在身后,化着精致的妆容。虽然穿着过季的礼服,可是她光洁的颈间,却戴着格外吸睛的澄澈的浅黄色钻石项链。
二人之间并不亲昵,甚至隔着一人多的距离,可就是看着很和谐。
沈听澜和宋暖暖。
许音目光定定看着沈听澜,对方似乎也没想到一进门会遇见她,眼底惊讶了一瞬,很快平静。
许音移开目光,望向宋暖暖颈间那枚钻石,突然觉得自己戴的“蓝色之星”分外可笑。
她的项链是沈听澜打发她的小玩意儿,而宋暖暖戴的,却是那枚独一无二的浅黄色原钻打磨的钻石项链。
“沈先生能来,真是令宴厅蓬荜生辉……”陈程打破静默。
许音睫毛一颤,望向沈听澜,下一秒伸手将肩头的卷发随意整理了一下,露出莹白的肩头,唇角弯起一抹笑,歪了歪头问道:“不是说这几天很忙?”
所以,才回绝了她的主动邀约。
沈听澜看着她的肩,眉心微蹙了下。
气氛有些诡异。
“嗯?”陈程不解,看了看许音又看看沈听澜,“沈先生,您认识许小姐?”
沈听澜喉咙一紧:“她是我……”
“不太熟的妹妹而已。”许音打断了他,轻笑出声抢先道。
宋暖暖望了她一眼。
沈听澜目光紧缩,眉心皱的更紧,心中涌起淡淡的怒火。
“原来如此。”陈程点头,刚刚就发现许小姐戴着“蓝色之星”,他没记错的话,这是睿京拍来的,原来还有这一层关系。
许音手紧攥着,指甲嵌入掌心才勉强维持着镇定,唇角仍浅笑着。
她怎么能在沈听澜为别的女人撑腰、出席这场秀的时候,承认自己是他的妻子呢?
那她就太可怜了。
陈程看向一旁的宋暖暖:“沈先生,这位想必就是您的女伴了吧?”
沈听澜仍看着许音,嗓音低沉:“是我的一位朋友。”
宋暖暖适时道:“你好,我叫宋暖暖。”
“宋小姐,你好。”陈程忙道,而后看向许音,“这位是le的主编……”
“我知道,”宋暖暖打断了他,双眼一弯笑道,“音音,好久不见。”
是啊,好久不见。
鸠占鹊巢了三年,前几天刚挂断了电话,如今还是见面了。
许音眯眼,微微颔首:“好久不见,宋小姐,”说着,她朝内场看了一眼,“我还有事,先离开一下。”
不等任何人反应,她转身便朝里走去。
“音音……”宋暖暖急急唤她,跟着跑了两步,却撞上了一旁端着酒盘的服务员,她低呼一声。
许音脚步一顿。
下一秒男人清薄的声音响起:“小心。”
许音这一次再未犹豫,起身朝最里面走去,直到坐在最角落的沙发上,她的手才终于克制不住的颤抖起来,无名指的戒指格外讽刺。
她伸手盖住戒指上钻石折射的光芒,从后背爬出阵阵冰凉,一直延伸到指尖。
接连喝了几杯酒后,许音突然用力将锁骨的“蓝色之星”扯了下来,后颈拉拽的生痛。
什么“这几天忙”,什么不喜欢出席晚宴,什么讨厌过密的接触!
都是假的。
他只是讨厌她而已。
心口酸涩胀痛,许音紧攥着项链,伏靠在臂弯里,眼眶一热。
喝了酒的脑子有些晕沉,莫名的又想到他刚刚那句“小心”。
凉薄的语气,她却听出了关心。
就像当年那样。
……
七年前的那一晚,在小路救了沈听澜后,许音就再也没有见到过他了。
她每天去小路看看,一直看到许青松将她接回去,都没有他的消息。
再后来,她上大学了。
宁城大学,全国数一数二的高等学府。
许青松给宁城大学捐了一栋楼。
所有人都以为她是靠着那栋楼进的这所大学,可是在她还没成为许青松的女儿时,她的分数已经足够了。
众口铄金,她也不在意别人的看法。
许青松为她打点好了衣食住行,能拿钱弥补的,他砸的毫不怜惜。
以前的那些洗得发白的衣服,许青松想要扔掉,被她拦住关进了衣帽间深处,她没舍得。
直到大二那年,作为宁城大学最有名的学长之一的沈听澜受母校邀请,返校演讲。
许音去了,站在大厅门口,隔着万千学子,看着台上西装革履的男人,清雅的声音如一曲曲动人音符,万物黯然失色,只有他身上带着一束光芒,重新蛮不讲理的闯进了她的眼里、心里。
直到演讲结束,沈听澜走下台,坐在最前排。
宋暖暖作为美院学生代表去送水。
缘分总是妙不可言,宋暖暖一个失误,水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