俞桃与翟远晟撒娇卖痴的结果, 以再次被要求‘看你表现’结束。
第二天,腿脚酸软跟翠芽回栾鸣苑的俞桃自个儿觉得,她表现的……应该很不错。
昨夜里被翟远晟逼着乱喊的那些内容,俞桃这回倒是格外记了, 记到现在, 她捏着避子汤一口灌下去, 还阻不住脸红。
“主子, 您不是着凉了吧?”翠芽接过碗,细心试探了下俞桃的额头,“摸着有些发烫,可要奴婢请大夫给您瞧瞧?”
不怪翠芽想不出主子是因为敦伦太精彩脸红,且不说她是个未经人事的丫头, 就算不是,她也想不出喝避子汤有什么可脸红的。
俞桃羞恼摇头:“不必,你去针线房替我要些颜色沉的布料来,不用太好的。”
“侯爷的衣裳无一不精, 您是需要先练练手?”翠芽听这不像是要给侯爷做衣裳的样子,难免好奇。
俞桃瞪她:“我发现你话越来越多了。”她总不好说自己想给小叔和俊哥儿做衣裳。
翠芽吐吐舌,笑着退了出去。
俞桃惦记着过不了多久就能跟家人见面, 心里欢喜, 也不跟她计较,只在脑海中寻思着要给小叔和俊哥儿做什么样式的衣裳。
至于小婶儿,她手比俞桃还巧, 到时候只给带些布料, 更合小婶心思……
大清早的,有人欢喜就有人忧愁,秦氏昨天被翟远晟吓得不轻, 早上起来就恹恹的,连早膳都用不下去,勉强喝了几口粥,扭头哇一声就吐了。
伺候她的小丫头莲心立马红着眼睛要出去找大夫,岳氏从窗边听见动静,赶紧带着人过来拦住。
“妹妹这是怎么了?”岳氏关怀地扶着秦氏躺下,“可是夜里贪凉?如今这天儿且得捂一阵子呢。”
秦氏眼泪落了下来:“我这是心里憋闷出来的,跟天气没甚干系,你是不知道栾鸣苑那个狐媚子有多气人,昨天在前院,我脸都丢干净了。”
岳氏眼神闪了闪,吩咐丫鬟回去拿自己的药丸子,扭头温柔劝道:“你也知道,她自个儿住了西偏院,还比咱们早一步伺候侯爷,身份自是有些不同。咱们才刚进墨宁院,不好这么急着跟她争,你也别着急。”
秦氏闻言抓着被子的手紧了紧,眼泪流得更凶:“老夫人将咱们接进来,还不是因为外头有关侯爷的传言吗?若是咱们不能早些伺候,不说一子半女的,只怕命都未必能保住。”
“哪儿至于就这么严重了,只要咱们本分,即便是进来主母也不妨碍。”岳氏失笑道,“而且咱们是老太君安排进府的,即便主母进府,也不好对咱们做什么,你想太多了。”
这时候去拿药丸子的丫鬟回来,岳氏垂眸接过来:“我外族家里曾经做过太医,我娘亲会些药理,所以我身边也常年都备着些药丸子,防个头疼脑热的,妹妹先试试看,还不见好再请大夫如何?若是太兴师动众,就怕老太君和侯爷误会。”
秦氏迟疑着接过药丸子,用温水服下后,不动声色试探:“姐姐也懂药理?”
岳氏笑得温婉:“略懂一些,我娘怕我嫁人后,子嗣上有妨碍,叫我务必要知道些好坏,起码能叫夫家满意。”
秦氏眼神蓦然发亮,她猛地坐起身来,随即意识到自己反应太过了些,赶紧清咳着躺回去。
“妹妹跟姐姐交个底。”思忖了会儿,她拉住岳氏的手,“我家里光景不好你是知道的,可我没说其实我家里有亲戚在府里当差。听说伺候侯爷后是要喝避子汤的,而且侯爷还说过等大妇进门,底下的女人都是要打发了的。既然姐姐懂药理,等伺候侯爷以后……”
余下的话她没多说,可岳氏也听明白了,她先让伺候的两个丫头出门。
等没人后她才凑到秦氏耳边低声道:“我懂你的意思,妹妹放心,等伺候了,咱们小心些,总能留下点希望。”
两个人相视一眼,都笑了出来。
就在两个人达成一致的时候,宫里头二皇子下了朝,来甘露殿请安。
“煦儿来了。”李贵妃刚起身,正在喝燕窝,见殷明煦进来,立马叫侍人都退了出去。
“今日大朝无事吗?太子谋逆一事,就再无下文了?”等没人后,李贵妃才问道。
殷明煦也觉得奇怪呢:“按理说殷宗正一直不是很喜欢太子,虽然他也不曾支持我,看着像是中立,我也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要为太子说话。”
李贵妃轻嗤:“他为太子说话有什么要紧,要紧的是他说了什么。人证物证俱全,正是拉太子下马的好机会,他怎么就能轻易叫圣人改了主意呢?”
李贵妃昨晚侍寝,明里暗里打探了好几次,圣人都只当听不懂,连封后的事情也没了下文,这让李贵妃心情很不好。
殷明煦扶着李贵妃去软榻上坐下。
“母妃不必着急,外祖已经跟几个大儒说好,替您在民间传播美名,儿臣也已经安排好去寺庙布施的事情,父皇总要考虑天下百姓的。”
见李贵妃脸色回缓,殷明煦才又道:“武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