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厚实得不能再厚实,不知道的人还以为她苛待自家郎君呢。
“阿月怕冷。”裴衍洲淡淡地说道。
“你看我都走出一身汗了,”沈月溪摸了摸自己的鼻头,见裴衍洲还要说什么,忙撒娇道,“衍洲,我是真的热了,让我脱了好不好?”
裴衍洲看了一眼她的鼻尖,便没再说什么,松开了她,便见那娇小的女子欢快地脱下他的氅衣,踮起脚尖便将那件厚实的外衣披在他的肩膀上。
奈何衣服太大,他太高,便是沈月溪踮起脚尖,也难将另一边为他披上,反倒是一下子跌入了他的怀里。
衣袍上,怀抱里,一下子全是女儿特意熏过的香。
裴衍洲长臂一伸,便将沈月溪箍在了怀里,一头凤钗的女子仰起头望向他,流苏摇晃于她的青丝之间,在和煦的日色里光彩流转,然而宝珠的色泽在沈月溪的姝颜下亦衬得黯淡无光――
他的眼中唯有她。
“郎君?”沈月溪还惦着脚尖,使不上力气地将半个身子的重量托付在了裴衍洲的手中,即便如此,她并不觉得害怕,满目信任地看着他。
裴衍洲的眸色在白日里却转了一瞬的幽暗,略微沙哑地说道:“阿月今日很好看,女为悦己者容,士为知己者死,阿月为我容,我为阿月死……”
沈月溪愣怔一下,立刻伸手捂住他的嘴巴,“郎君莫要乱说话,什么死不死的!”
裴衍洲在她的手心里印了一吻,轻笑着问道:“阿月还未说,今日来寻我是为了什么事?”
沈月溪没料到他突然提及,讷讷着道:“没什么……你先放开我,我这般踮着脚不舒服。”
裴衍洲改成牵住她的手,继续往厢房走去,“可是有人传话给你了,说那些个太守动了歪心思?”
沈月溪没有作响,直到进了屋关了门,她才正色道:“是郎君叫人将话传到我耳里吗?”
裴衍洲手指摩挲着腰带上的玉石,没有否认。
沈月溪凝目注视着他,良久,慢慢说道:“衍洲,我并非大度之人,想要的是一生一世一双人。若是你……”要另娶,还请等她离去。
裴衍洲没让她将后面的话说出来,搂住她的腰,说道:“那便好,我说过你是我唯一的妻子。”生生世世。
沈月溪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有力的心跳声,想起前世今生他都说过这句话,从前她是不信的,而现在她愿意去相信,哪怕将来或许会变。
又想起前世自己早早离世,她主动环住了他的腰,“嗯,要是我先于你死了,你再娶便再娶,别像我阿耶那般孤零零一个人。”
裴衍洲猛地低头堵住了她的嘴,稍许粗鲁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探入其中摄取芳香,直到她喘不过气来,浑身剧烈起伏,他才缓缓放开她,眼中是深沉的晦涩,“我不会让你先于我死,若我早死了,我也绝不会允许你再嫁。”
“不说这些生生死死的,我们好好的便是。”沈月溪笑眯眯地在他胸前蹭了蹭,并没有注意到他眼眸愈发暗沉。
裴衍洲弯下身,就要把沈月溪抱到床上,便听到门外有人传来声音:“主公,那块玉寻到出处了!”
沈月溪比他更急地跳了起来,忙打开门,向来人问道:“那块玉有什么问题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