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栩停了几秒才接话:“我明白,处于易感期,你想我的信息素了?”
谢淮不可置否:“走吧,外面这么晒,你怎么不戴个帽子?”
江栩皮肤白皙,此刻脸颊微红,鼻尖、额角、沁出了汗。
谢淮递给他一张纸巾:“擦擦,你出汗了。”
两人刚走了几步,谢淮开口问:“腺体怎么样?还疼吗?”
脚下一个踉跄,江栩差点踩空了,他们已经是可以随便讨论这个问题的关系了吗?
他敷衍:“没什么了。”别说这个了,尴尬死了。
“你不说,我还以为那天把你弄疼了。”
江栩耳朵发热,想到刚刚他跟宣歌胡说八道的,什么咬的他很爽啊,恨不得穿越回去把自己掐死。
江栩低头走,一声不吭。
两人刚坐下,谢淮支着头,窗外的玉兰花瓣开始飘落,一朵飘进教室里。
谢淮捏着落下的花瓣,看着江栩,眸色映着花瓣的白色,缀了亮光:“找时间让我看看你的腺体。我不放心。”
“我说没事了,有什么好看的?”
“我只看,不动。”
“你……”江栩拿起书重重摔在桌子上。
谢淮从书包里拿出一整摞笔记,化学、物理、数学,他全整理完了,按照顺序落在桌子上:“我整理好了。”
谢淮看看江栩的桌面:“你那儿太乱了,还是放我书桌里,你用哪本跟我说,我给你拿。”
他嘴角挂着浅笑:“我不在,你可以自己拿。”
“我可不敢拿,把你桌堂弄乱了怎么办?”江栩看到笔记的边角像被熨斗烫过了一样,整整齐齐的。
“没关系,乱了就乱了。你弄乱的又不只这一样。”
江栩搅乱的还有他的心,一看不见江栩,心不舒服。
“你练习册那摞书不是我动的,钱飞宇来翻的。”他显然没听出谢淮的言外之意。
谢淮单手支着脑袋看向窗外,放空了一会儿神经,几只蜜蜂嗡嗡在淡黄色玉兰花蕊上空盘旋。
熟悉的洋甘菊味道,熟悉的人在身边。
这么短的时间,江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他的眼睛阖上,眉宇间的凌厉淡了许多,脸颊白白的,睫毛也是栗色的,密而卷翘。
谢淮拿着签字笔,用笔帽轻轻碰了下江栩的眼睫毛,这么长啊,他睁眼睛的时候眼睛才那么有神,睫毛会不会不小心扎进眼睛里?
谢淮展开蓝色窄条的笔记本,写上几个字:他的睫毛好长。
午后暖阳,空气中溢满了淡淡的清香,轻轻的甜蜜。
江栩“哼唧”了几声,这个季节,睡醒了发一身汗,他抬头,已经下午第二节 课了。
这样不行啊,这么睡下去怎么提高成绩?
“我说,学神,你能不能叫醒我,由着我睡两节课?”
“前两节课英语老师考试,卷子我给你留着了,晚上你回去做就可以。”
“我应该跟大家一起交的。”
谢淮笑了笑:“我勉强答应你进行个叫醒服务?”
“好。”
“需不需要哄睡服务?”
“你们学霸还会这个?”
“学霸无所不能。”
“学霸,这样行不行,不管你怎么折磨我,月考前这段时间我什么都听你的,你帮我进步?”
江栩不想做个言而无信的人,当时跟爷爷夸下海口会进步一百分,哪有那么容易?他颓废这么久养成的学习习惯,还挺不容易改正的。
怎么折磨都行,什么都听你的?这话从江栩嘴里说出来挺有趣味的。
谢淮:“行啊,不过你每天都要叫我一声哥,我就对你的学习……”他拖腔带调地说:“负责。”
江栩咬咬牙,唤了声:“淮哥。”
谢淮挑了挑眉尾 ,纠正他:“去掉淮字。”
江栩四处张望了下,周围闹哄哄的没什么人注意,他板着脸,十分不情愿地喊:“哥哥……”
哥哥个音节完全由他的嘴唇摩擦产生的声音,谢淮耳朵被烫了下,胸口好像被重重敲了下。
他闭了闭眼,敛去心里的讶然,没想到听见江栩这么喊他,会这么震撼。
而且,想入非非。
如果换个场所,换个情境的话,一声哥哥足以让他失控。
谢淮嘴边的笑意凝结,他为什么要自己找罪受?
江栩把椅子搬到他身边,翻开数学笔记,问他:“这道题的答案为什么是1,我没看明白,怎么得出1这个结论的?”
谢淮垂眼看题,又看看唇红齿白的人,轻叹一口气:“可能他特别想做1吧。”
江栩:“???”
怀疑某个学霸在搞黄色,他没有证据。
*
夏天的到来让白昼特别长,晚上放学的时候,天还亮堂堂的。
校门口集结了一群人,一中的学生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