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淮喉咙上下滑动,额头的青筋跳了跳,用尽全身力气回答:“不行。”
江栩鼻尖沁出了汗,好像真的忍不住了。
在他即将坐在谢淮腿上的时候,两只手有力地掐住了他的腰,生生定住了他的动作。
谢淮倒吸了一口气,闭上眼睛:“别乱动,别说话。”
那两人的声音渐渐远去。
江栩抹了一把汗,他身体乏到不行:“谢淮,我想下去。”
“所以呢?”谢淮眼睫微抬。
“帮我下去。”江栩没什么好顾及的了,胳膊挂在谢淮脖子上:“让他们这么一吓,我腿更麻了。”
滑腻的触感搭在谢淮脖子上,江栩的呼吸尽在咫尺,两人的距离这么近。
他握住谢淮的腰,跟想象一样。
二人回到班级的时候,已经上课了。
谢淮单手握着笔,笔尖沙沙沙,超高难度的化学题他不用一张草纸,好像机械一样精准地填写着正确答案。
窗外的玉兰花香气飘进教室。
他们的教室在二楼,教学楼门前的玉兰花开得正盛,大朵的花瓣还带着前夜的点点露水,风吹过,露水滴滴飞溅,带着潮气跟清香。
玉兰味道跟洋甘菊一样好闻。
一个是清清幽谷,一个是缓缓朝阳。
洋甘菊的味道恰似太阳的味道,暖暖的,却比阳光还要温和,让人眷恋。
谢淮转头,江栩趴在桌子上睡着了。眼睛阖着,面容薄红,五官精致惹眼。
谢淮旁若无人地盯着他看。
那么好看。
*
朝阳缓缓升起,校园生机盎然。
早自习,谢淮习惯背单词。
一只过分白皙的手把豆浆小笼包发到谢淮桌上。
江栩从包装里面拿出纸质的吸管:“需要我帮你插进去吗?”
谢淮抬起眼睑,笑了声,声音懒洋洋的:“想插就插。”
“我受不了了!”宣歌扭过头,眼睛亮晶晶的:“你们一大早的车速这么快,考虑过还没吃早饭的我吗?”
什么车速?江栩:“我走着来的。”
“我也没吃饭!你怎么不给我买包子!还有豆浆,我最爱喝他家的豆浆了。”宣歌瞥了一眼谢淮桌子上的早餐,江栩什么时候给别人买过早饭啊。
江栩拿出两个包子,把剩下的五个扔给宣歌:“堵上你的嘴!”
他买的小笼包,一屉七个,每个只有鸡蛋大小。
宣歌:“我也想喝豆浆。好渴。”
“我的你喝不了,我加了两倍的糖。明天给你带。”
宣歌气呼呼的:“我倒是不在乎一个早餐,但江栩你要记住,你不能重色轻友人!明白吗?”他可是把朋友看得比学神还要重要的!
江栩斜了一眼旁边这位所谓的“色。”
谢淮一口一口地咬着,感觉好像他不是在吃几十块的小笼包,而是上等的港式早餐。
找个时间带他去吃自己经常去的茶餐厅也不错。
等他伤好的。
江栩帮他插上吸管递到人家桌子上。
谢淮喝了一口:“不甜。”
“我以为正正经经的学霸班长不会喜欢喝甜的。”
“我以为酷酷拽拽的校霸不会喜欢吃甜的才对。”谢淮瞄了一眼江栩的豆浆:“你甜吗?”的字让他无限弱化了。
江栩吸了一口:“挺甜的。”
“我也想喝甜的,最近每天被人灌药,嘴里太苦了。”
江栩:“……”哪有灌药?
谢淮语气哀怨:“年龄大了,再也不想打架了,万一受伤了还要自己吃苦。为了别人终究不值啊!”
江栩把豆浆重重放在他桌子上:“你喝我的,行了吧?”
谢淮苦恼地说:“可是你的已经喝过了,我的也喝过了。”
“我又没嫌弃你,你要是有洁癖我把盖子换一下。”吸管盖在盖子上,换一下就可以了。江栩正打算换盖子,谢淮摇头阻止:“你没用消毒洗手液洗手,还是不要换了。”
他的手干什么了,还要用消毒洗手液洗手!
江栩握紧甜的那杯豆浆把吸管塞进谢淮嘴里:“你直接喝,看能不能毒死你!”
谢淮嘴角漾出一个好看的弧度,喝了一口,真的特别甜,他的嗓子好像沾上了一抹蜜糖:“你到底放了多少糖。”
“三倍。”
“太甜了吧。”
“你不喝了?”江栩把杯子拿走。
谢淮用两根手指按住他的手背:“我喜欢甜。”
江栩:“……”
真怀疑谢淮这人是个两面派,可能因为他不能去上体育课,学生会的工作也暂停了,谢淮又不怎么玩游戏,每天无聊到发霉了。
总是喜欢没事找事,逗他玩。
谢淮随便写了一个单词:“江栩,看你英语挺好的,这个单词认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