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还是心疼我这个学生的,一日为师,终身为父,倘若燕燕觅得了驸马,定要先带来给太傅见见。”
听到后面,黎砚池的眉头越皱越深,随后毫无征兆地咳了几声,直叫宋姝月有些不明所以。
“公主的父亲乃是当今圣上,臣不敢僭越。”
宋姝月努了努嘴,瞥了他一眼,她这太傅年纪不大,不过却是个十足十刻板的老顽固,不就是一句话吗,还非得较真,扯上什么君臣。
他这般如此死板规矩,以后哪家小姐肯嫁与他。
其实她的太傅,不知何时起早已变了很多,但奈何宋姝月与他相识太久,对他的刻板印象早已根深蒂固,因此那些个变化就算瞧见了也不会往心里去。
宋姝月瞅了一眼对面人,嘟了嘟嘴,随后双手抱臂,缩起腿,半侧过身倚在靠垫上。
黎砚池看了眼她散漫的坐姿,先是眉头微蹙,嘴唇微启,但不知怎的,到了嘴巴的话又被自己咽了回去,最后颇为无奈地叹了口气。
不知过了多久,马车悠悠地停了下来。
宋姝月下了马车,以手掩唇,懒洋洋地打了个哈欠。
“燕燕,你怎么在这?”
宋姝月闻声看去,随后视线落在寺院门口那穿蓝衣的小团子身上,突然两眼放光,“表姐!阿宴!”
五岁多的小陈宴听见有人唤他,揉了揉眼睛,随后抬起头,看清面前人后,正了正色,拱手乖乖地行了个礼,唤了声:“姨母。”
宋姝月撇了撇嘴,揉揉他的发不出来的熟悉感,她笑着说:“这符瞧着好生眼熟……”
“自然,咱们六年前以前还在这里见过呢,方丈说你心诚,就将那姻缘符给了你。”宋姝月大步走了过来,拿过表姐手中的姻缘符,打量了一会说,“听说这红枫寺的姻缘符很是难求,方丈也只是赠给有缘人……”
“六年前?”沈织一愣,眉头紧锁,问道:“我曾来过此地吗?”
宋姝月打量了她一会,猛地忆起眼前这卫夫人可是大病一场忘却过往的,自然是不会记得这些的。
“我既求了符,那是求给何人的?”不知为何,一想到这些,沈织觉得自己的心里空落落的,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个模糊的背影。
宋姝月正想开口,但下一秒就被自家表姐打断了。
“还能是谁?自然是卫将军,阿织曾同我讲过呢。”林清禾急忙给小公主使了个眼色,随后装模作样地看了眼天色,道:“燕燕,院里的素斋所剩不多了,你若是想吃到,便得早些去才行。”
她只是随口提了一句,红枫寺的斋饭可是远近闻名,今日慕名前来的可不是少数。
虽然她一早便知小公主今日是为何来这红枫寺,按照原故事,今日那寺院里派发那姻缘符的老和尚可要不好过了。
宋姝月一听到这个,猛地想起自己今日的意图,太傅还在这呢,若自己做戏不做全套,被他看出来可怎么办。
随后,她有些眼热地瞥了眼那姻缘符,随后把它塞回了表姐手中,最后赶忙告辞往院内走去。
黎砚池瞥了眼她急匆匆的背影,向两人行礼告退后,不慌不忙地跟了上去。
林清禾看着两人离去的背影,如释重负地叹了口气,幸亏她机灵,不然沈织就要发觉不对劲的地方了。
她眼下与卫将军恩爱不已,又有了一个乖巧可爱的女儿糖糖,这样的日子,还是不要打破为好。
作者有话要说:
沈织就是《长相思》的女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