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推心置腹地与她聊天。
郁弘山开导郁离说,乖女眼看着就长大了,让他无时无刻不在感叹着生命的神奇。
郁离默默地听着,心说她也觉得神奇得很,怎么自己就变这个样子了。
郁弘山开始与郁离分析女孩和男孩的不同,跟她解释在青春期女孩即将迎来什么样的心理和生理冲击,而作为女孩的自己又应该怎样主动调整,以适应这样的变化。
郁弘山从生物学的角度分析男人、女人各自的优势和劣势。郁弘山很爱自己的这个女儿,把女性吹捧得跟天仙似的,其目的,就是为了说服郁离,让她爱上自己的身体,和自己正在发生的一切。
郁离心中很是无奈,屁股上有如长满芒刺,快要呆不住了。
郁离很想给郁弘山抛去轻蔑的一瞥,但是她不敢。
没有谁能比郁离更懂女人,连郁弘山也不知道,郁离对女人的了解,甚至比大部分女人对她们自己的了解都还要多得多!
当然,郁离丧气是因为什么,郁弘山是永远都不可能知道的。
好在郁离最终还是适应过来了,郁离那颗假小子的心,最终还是屈服在了大自然的鬼斧神工之下。
毕竟不屈服,是不行的。
她少了一点关键性的东西,又多了一点累赘的附件。
生理上的特质,无时无刻不在提醒郁离――忘记吧!你那些乱七八糟的白日说梦。
从这个时候开始,郁离就很想摆脱那些困扰,忘记那个永远都回不去世界,封印他们,做一个现实世界里“正常”的人。
没有用的东西就是垃圾,都应该扔掉不是?
可记忆不是东西,郁离做不到想扔就扔。
郁离不再因为自己女人的身体而困扰,却深陷自己是神经病的恐惧中难以自拔。
她担心自己精神出问题了,整天疑神疑鬼,总是半夜做梦梦见郁弘山突然变身凶神恶煞的厉鬼,手拿大棒绳索,把郁离抓进了他的宏山医院。
为了避免梦里的场景真实发生到自己身上,从此以后,郁离又多了一件很重要的任务――那就是判断自己到底疯还是没疯。
上中学后的郁离开始学习历史,出乎她预料的,郁离从历史书中开始找到了自信。
没错,无论是四书五经还是汉书诗赋,郁离几乎都是信手拈来,常常唬得讲台上的老师一愣一愣的。
从此以后,郁离在学校里就多了一个外号:郁皇。
郁离笑纳不谢,她很喜欢这个外号,毕竟在郁离的印象里,她从来都是被人称作“爷”的。
所以直到考大学的时候,郁离选择了历史作为攻读的方向。不为别的,只是为了让自己能够有更多的机会,去接触那些她本就特别熟悉的东西。
而这样选择对郁离其实有好也有不好。
好的是,郁离可以从这些东西里面获得极大的心理安慰,和精神上的满足感。可是不好的地方也很明显,那就是,这会导致郁离越来越难以摆脱那些记忆的控制。
因为在学习这些东西的时候,时或不时发生的,与自己记忆里高度重合的部分,也在一遍又一遍地把郁离拉回到她记忆中的那个世界里面去。
“忘记那些乱七八糟的白日说梦”更加成为了天方夜谭,郁离无法摆脱傅鲲的记忆控制,这对郁离这样出生在现代社会的女孩来说,是残忍的。
郁离的美张扬又锋芒毕露,加之她较其他人更加复杂的情绪环境,郁离周身自带强大的清冷气场,更加让郁离的美像那高山上的雪莲花,孤高清冷又遗世独立。
从郁离的少女时代开始,她身边就不乏形形色色的追求者。有男的,也有女的。
其实很多女孩子会更加欣赏郁离这种冷酷又飒爽的性格,她酷酷的像个男人,又外形优雅清爽干净,可不比臭男人强一百倍?
郁离也愿意找个美娇娘来爱啊!奈何天生我材就没此功能,再有撷美之心,也只能望洋兴叹了。
郁离以为,自己应该很难找到一个对象来爱了。无论男女,郁离都很难放下心中的芥蒂去爱,所以曾经的郁离一直都保持着恋爱绝缘体的态度来过生活。
直到郁弘山死后的某一天,郁离像今天这样端着茶坐在茶室里,对着画像喝茶的时候,她“感觉到了”ta。
郁离因此又重新点燃希望的火烛。
曾经想摆脱记忆,回归正常人的郁离就这样一直被记忆裹挟,就像她试图通过olan-23对自己使用脱敏疗法那样,郁离会当然地认为――
如果自己遵循那股神秘力量的驱使找到了那个人,那么或许她的“病”也就可以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