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都一一看了,收了两个,其余几个他不认为需要住院,与门诊那边沟通了一下,重新给病人开了药,打发他们回去了。
忙完最后一个病人,赵眉生终于可以下班了。他哼着小曲走出住院大楼,护士小叮当朝他一个劲地挤眉弄眼,希望赵眉生周末能参加另一名护士的生日会。
赵眉生礼貌地回绝了小叮当的邀请,并告诉小叮当自己周末有约了,为表达自己的歉意他会为这位护士小姐妹准备生日礼物,并祝她生日快乐。
小叮当很失望,因为上一次赵眉生说有约的时候,大家都看见郁离院长过来住院大楼找他了,所以这一次再听赵眉生说有约,大家便默认为对方一定又是郁离。
因为郁离身份特殊,众人惊愕之余也只能敢“惊”不敢言。赵眉生很快就察觉出周遭气场的变化,他不想与同事们多解释,当然他自己也解释不清楚,只能随便打个哈哈,找个托词自己一个人快速离开了。
……
第二天早上,例行的巡病房时间。今天轮到刘翠英查房,赵眉生不必要去。
刘翠英过来问赵眉生,“弘良院长要过来,今天你要不要一起去三楼张怀勇的病房看看?”
刘翠英知道赵眉生看张怀勇看得紧,所以才有此一问,毕竟该病患是赵眉生的心肝,她可不敢随便对待别人的心肝,要是弄坏了,可会惹祸上身。
可是令刘翠英没有想到的是,赵眉生竟摇摇头拒绝了她。
“我就不去了吧……。”赵眉生笑道,“这几天张怀勇的病情还算稳定,今天就麻烦刘医生了。”
刘翠英有些意外地看着赵眉生,当然她也没有说什么就离开了。
赵眉生突然一改往常在张怀勇问题上的执着与不依不饶,如此反常的表现虽然出乎刘翠英预料之外,其实也在她的意料之中。
试问又有谁,可以抵得过郁离的魅力与手段呢?
尤其像赵眉生这样,血气方刚的男人。
这样想着,刘翠英忍不住吃吃地笑起来。
可怜的张怀勇,眼看你唯一的靠山也不长久了吗?
刘翠英一边走一边这样想,忍不住频频摇头。看得护士站的几个小姑娘愈发惶恐起来,双手把今日巡病房需要用的簿子捧起来,恭恭敬敬地送到刘翠英的跟前……
刘翠英和郁弘良来到张怀勇房间的时候,张怀勇正坐在窗前吃早饭。今天护士没有喂他,是他自己拿着勺,一口接一口地吃。
“张警官似乎好转不少啊!”郁弘良一脸喜悦地对张怀勇打招呼。
张怀勇听见郁弘良的声音便转过头来看,虽然他的脸上依旧没有什么表情,但是他好歹也转头了。
“罪恶的人类……”张怀勇嘟囔一句,低下头继续吃饭。
郁弘良听见张怀勇说话,也听清楚了他在说什么,却也不接话。虽然张怀勇依然还是疯的,但郁弘良明白张怀勇已经从痴呆状态重新回到了亢奋状态,这不能不说也是另一种进步。
“他胡言乱语有没有好转一点呀?”郁弘良随口问一旁的护士。
新来照顾张怀勇的护士立马站出来回答,说张怀勇这几天刚好一点,知道听声音看方向了,话还不太多,目前为止也没打过人,就是不知道以后会不会变更狂躁起来。
郁弘良点点头,问刘翠英现在张怀勇的治疗方案是什么?
刘翠英低头,翻出几页处方,递给郁弘良。
“这周赵医生给他换了三套治疗方案。”刘翠英说。
郁弘良接过这几页处方,一脸惊讶地问刘翠英,“这些都是这周内开的?”
刘翠英点点头,“是的。”
郁弘良把这几页处方挨个看了看,拿起最后一页,“这个配伍我没有见过。”
刘翠英接过这张处方看了看,发现赵眉生没有开任何镇定类药物,反而增加了一种抗焦虑的药物。
“对于严重兴奋、激惹伴有妄想性症状的急性躁狂患者,早期治疗通常会联用镇定类药物。虽说由于个体差异大,用药不存在绝对性,但是……”刘翠英摇摇头,语带遗憾地说:
“就专业方面来说,医生用药的基本规则都是统一的。赵医生一周内接连换了三道处方,可见作为责任医生的他,对病人的治疗,几乎是完全没有规划……”
“你们在嘲笑先知的时候,其实也在把你们自己推向死亡!”突然,张怀勇放下手里的勺,言辞激昂地打断了刘翠英的话。
郁弘良皱眉,他走到张怀勇的身旁,低头看着他。突然,张怀勇又发声了:“赵医生已经获得了授位,你们这群凡夫俗子没资格评论先知的兄弟。”
郁弘良点点头,做出一副听懂了的表情。他一边翻看悬挂张怀勇身旁那本记录他饮食、运动和身体数据的小本子,一边对那张怀勇说话:
“张警官的意思是赵医生已经跟你家先知拜把子了?”
张怀勇点点头,“你要这么理解也是可以的。”
“什么时候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