塌糊涂的蛋糕说:“好好的日子出了这档子事,也真的是…………”从地上拿起手机试着开机,等了好一会才打开手机,他翻着通讯录,找到一个经常通话的号码拨过去,响了两声后接通:
“亓牧是吗?”
那个时间亓牧已经从学校出来了正和几个朋友在外面的篮球场打球,看到姥姥的电话以为姥姥像往常一样来催自己回家吃饭,把手里的球扔给朋友,抹了一下脸上的汗接过电话,是一位陌生人,他带着疑问的回到:
“我是,这是我姥姥的电话吧,你是?”
警察把现场情况给他说明,让他快点去医院。
挂断电话的亓牧,书包都没有拿撒腿往外面跑去,在路边使劲挥手拦出租车。拉车门的手抖得不成样子,司机多看了他一眼问道:“小伙子,要去哪里?”
“市医院。”
强制自己冷静的亓牧两只手紧握在一起,试图让自己不那么害怕。
另一边听到警察说出“亓牧吗?”这个名字的时候。何末僵在那里了,她不相信听到的这个名字,转身跑到车子的副驾驶打开车门看着放在座位上的蛋糕,把里面的蛋糕拿出来再次看到上面的名字时,她两眼发黑,扶住车门才不至于摔在地上。
她想打电话给顾庭屿,拿出手机拨通他的电话,这个时候她多希望他能够立马接通,可是直到提示音结束都没有接通。她挂断电话重新拨通顾崤何的,电话很快被接通:
“姐,你拿到蛋糕了?”顾崤何先开口问道。
“阿崤,我好像惹祸了。”带着哭腔的声音使顾崤何不安,他说:
“发生什么事了?你在哪里我过去找你。”
何末说了地址,然后说:“我现在要去医院,你来这里帮我看下现场情况。”
听她声音不对,顾崤何怕她自己开车危险,让她在那里等着自己,何末不愿意,她在这里等着的话心里更不安。挂断电话她就上车开向医院。
顾崤何看着被挂断的手机,拨顾庭屿的电话,现在这种情况需要有一个人来控制住情况,爸妈不在这里,现在只有找他,可是他的电话一直打不通。
顾崤何赶到现场的时候,那段道路已经恢复通行,警戒线也撤掉了,他走近的时候看到地上写着自己哥哥名字的蛋糕,弯腰把名字涂掉。
这天晚上八点二十分左右何末在赶去医院的路上因为开车时接听电话加上情绪的高度紧张,为了避开路口的车,她急转弯被另一方向的货车直直撞上。场面一片混乱,路人的惊叫声,货车的刹车声以及车与车之间的碰撞声,都在昭示着这场车祸的严重。
何末伤的很严重,当天晚上一直在抢救,顾崤何蹲在急救室的门口双手抱着头,他很自责,自己明明已经听出她的情绪不稳定了,为什么当时不再多劝她冷静下来,等他到了再一起去医院。
在病危通知书下了第二次的时候顾庭屿慌慌忙忙赶过来,他还穿着那身得体的西装。看到蹲在地上的顾崤何,又看着亮着灯光的“急救中”三个字说:“末末怎么样了?”
顾崤何抬起头看着他说:“你刚刚在干什么?打你的电话你为什么不接,姐最听你的话了,你要是劝她她一定会听的…………你为什么不接电话?”说着说着他的声音越来越小,在怪他的同时他也在自责自己。
顾庭屿把他从地上拉起来,让他坐在凳子上示意他冷静。
何末在里面急救近五个小时才被推出了,看着浑身是伤的她,顾崤何不敢上前,他害怕…………
后来何末醒过来一次,她虚弱的问着那位老人的情况,得知已经去世之后,她沉默了许久,趁其他人都不在的时候拔下自己的治疗管。等到被发现的时候已经只剩最后一口气吊着,她再次被推进急救室抢救,这个时候她的求生欲望几乎殆尽,虚弱的对着医生说:“就让我去赎罪吧。”
当医生把这句话说给门外的人的时候,顾崤何后退的跌坐在墙边。他看着同样一脸悲痛的顾庭屿,苦笑的低语说:“真的没有求生的盼头了吗?姐。”
何葶拉着医生的手祈求着,原先保养得体的面容这几天也憔悴了不少。
医生无奈的摇摇头说:“病人求生的念头不强,不过你们放心,我们会尽全力的。”安慰的话语并没有起到安慰人的作用,反而使得等待的人更加沉重。
后来何末被抢救过来,不过一直没有醒,就一直在医院躺着,顾崤何每周都会去医院看她,直到那天被梁瑞拉去城西一号听到梁芒喊的那个名字:“亓牧。”他仿佛看到了希望。
可是看到亓牧现在的这个状态,他在质疑自己这样做对不对。
9、