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 江 无所事事地窝在房里吃薯片、看电影,享受自己为数不多的“年轻人时光”。
电影不怎么精彩,正看得江 昏昏欲睡时, 门铃响了――伴随着一阵阵的暴力敲门声。
江 瞬间来了精神, 嗖地从床上起身, 蹦蹦跳跳地来到外厅的房门前, 故意问。
“谁呀?”
边问边用猫眼瞅了瞅,不出意料, 果然是傅鸿与――黑着脸的傅鸿与!
傅鸿与没好气道:“我。”
“你谁呀?”江 故意要拿捏傅鸿与,“自报姓名来, 或者唱首小兔子乖乖!会唱吗, 要我给你起个调子吗?小兔子乖乖,把门儿――”
“快点开门。”傅鸿与砰砰地又敲了两下门, 声音更沉, “再不开拆门板了。”
江 这才慢吞吞地去解锁开门, 边开边嘀咕:真是不懂情调, 居然连小兔子乖乖都不会唱!
你们老年人, 都好没情调噢。
房门开启,傅鸿与依旧出来。
“我觉得,那个易老狗好坏噢。上午和他见面打招呼时,他对我表现出的不屑也太明显了!”
傅鸿与居然没注意到,挑眉反问:“噢?”
“你没感觉到?”江 哼哼,眯起圆又大的两只眼睛,手动拉长眼角,学着易常仁老奸巨猾的模样,“他是这样笑的:眯眯眼、看着非常不怀好意!只瞥了我一眼,就把视线移走了。”
“所以呢?”
“所以很看不上我呗!”江 无语地在傅鸿与手臂上躺倒,气呼呼地双臂抱胸,“肯定是看我年纪小,觉得我没威胁、好对付。”
“这是好事啊。”傅鸿与轻飘飘道,坐起来了一些,翻出烟盒,“这样的态度,说明老狐狸对你没什么警惕和防备,反倒有利于你的安危。
“被那种老狐狸盯上,可不是什么好事。”
江 也懂这个道理,就是心里不爽,总要叨咕几句:“好嘛……人家就是不喜欢他的态度而已!
“一想到这老狗是杀害爸爸的凶手,我就更气了!”
把槽都吐出来后,心里确实舒服不少。江 拍拍胸口,回归理性,奇怪问道。
“先生,我们这趟过来真的能有收获吗?万一易常仁什么动作都没有呢?”
“那就没有吧。”
傅鸿与本是要找打火机点烟的,但看了看头完,感觉哪里不太对,反问。
“你怎么知道是做装饰玻璃的?”
江 差点被这句反问噎着,拍拍胸口咳了两声,解释道:“因、因为你之前和刘挣谈话时,我也在听啊!有什么奇怪的?”
他才不敢说,是因为张俊宇姓张,所以他才格外在意这个“张家”――以至于不小心记住了张家是做装饰玻璃的。
说起来,张俊宇跟这个“张家”之间有关联吗?这么恰好都有张,又都是总部在国外?
应该不会的吧?哪有这么巧的事啊……
江 甩甩脑袋,清掉脑子里的奇怪联想,随意指了个远处的人,问。
“那位女士是谁呀?”
“红裙子那个?”傅鸿与顺势看去,“林清凤,林氏药业的董事长。”
“哇哦……”江 小声感慨,“她看起来好漂亮、好有气质。”
“嗯,她毕竟是和爸妈同辈的人,也是我们的长辈。”
“长辈……?”江 惊讶,“她看起来很年轻诶,感觉才三十多不到四十岁。”
这些企业家们,大概是手头有钱富裕了,私下很看重医美保养?几乎每一个人都看着比实际年龄小,让江 不敢随意猜测他人年纪。
“可能是心态好,外加确实注重保养吧。别看她已经五十岁了,实际上还没有结婚。”
“哇,五十岁了还没结婚?好潮!是奉行不婚主义吗?”
“不清楚。”傅鸿与漠不关心,“她也是个中立派,晚点带你去打声招呼。”
傅鸿与吃下最后一口鲜肉酥饼,将碟子里剩下的那块叉给江 ,顺势把空碟子给了路过的服务生、示意收走。
“走吧,先去那边和‘傅悦派’的企业家问好。”
江 瞪着那块鲜肉酥,不悦:“先生干嘛把吃不完的给我?”
“好吃才给你。”
“人家也吃不完呀!”
“吃不完我再替你吃。”
“你就是不想自己端碟子,然后叉给我!”
管骏看不下去,放下手中喝完的香槟杯,伸手:“小夫人,我替您端着就是了。”
将碟子转交后,江 才不情不愿地被傅鸿与拉着往别处走。
走远之前,他随意地转头,又看到了那位漂亮有气质的林女士。
林女士站在一张无人的餐桌前,正要动手取夹子拿餐,另一个人手快地“抢”过夹子、替林女士动手。
林女士感谢地冲对方一笑。对方则摆了摆手,动作轻柔地将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