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无处可逃。他知道自己疯了,从被迫离开温叙五年的第一天开始,他就发现了。
他心安理得的接受,然后任由这份疯狂随着爱意,肆意生长。
夜幕降临,满天繁星快要落到初晴烘焙的屋道:“是有点事情。”
他虽然笑着,可笑里都是苦涩,邢焱看不见半点轻松。
“很多父母嘛,自己都没准备好,就成为了父母,笨拙又吃力地扮演这个角色,总会出差错的。当年我们家那两个老顽固,不同意我娶你初晴姐,说是为了我好,让我去和一个家里有厂有矿的女人相亲结婚。我跟他们大闹了一场,翻了脸带着你初晴姐领了证,好几年都没和他们联系。”邢焱叹了口气,那时候的他好像和温叙差不了几岁,只是他比温叙更加暴躁,更加极端,一旦爆炸就是完全不可控的因素。
温叙在旁边静静地听着,耳边不断有蛐蛐的叫声,在车水马龙之间添加了几分自然意趣。
“当时觉得我和他们的关系也就这样了,这辈子不可能和解了。后来我爸生了一场大病,人差点没了,我们好像都得了一个台阶,能面对彼此了。他们想通了,支持我和初晴在一起,给初晴传家的宝贝,主动和她那边的家人搞好关系。我也忽然发现他们都那么老了,一不小心就走了,死了,再也见不到了,一辈子辛辛苦苦把我养大,好像没做过特别过分的事情,慢慢的我也就放下了。”
邢焱拍拍温叙的肩膀,很久很久,他看见温叙点点头。
“哥,那我这个暑假还是回家看看吧,我等开学再来工作。”
他对这个家充满了很奇怪的记忆,温馨和残忍混杂,体贴入微和扭曲严格并存,他不知道这是不是所有人家庭的现状,想要逃离,可是又忍不住频频回头。
就当是为了自己,也为了迟早,为了总是欲言又止的温恕,他想回去看看,他不想逃了。
“叙哥!”迟早隔着马路就看见了坐在店面门前的两人,他等着车子驶过,赶紧小跑着往这边来,朝着温叙挥手。
“哟,这不是那个嫌我甜品难吃的小伙子吗?和好啦?”邢焱一眼就认出来了他,故意打趣温叙。他就知道这俩人当初是在闹别扭,跟他和夏初晴当年闹别扭的样子一模一样。
这下子不仅温叙,连迟早也想起了那时候尴尬的事情,脸上的温度瞬间高了几分。
“邢哥,我给你正式介绍一下,这是我男朋友,迟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