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近乎痴迷的眼神追随着他,喃喃自语道:“你自己选择的,就再也不能反悔了。”
迟早给过温叙无数次的机会逃离,从当年还在越城五中,到后来被困于越城监狱,再到现在,迟早一句句说着恨他,厌恶他,让他离自己远一点。
这是最后的一次机会,可温叙还是选择待在这里,既然这样,那这一辈子就都别想走了。
哪怕是被锁在小小的屋子里,只有一个窗户照进来些许天光,哪怕是他喊着恨迟早,用牙齿将迟早的血肉粉碎,迟早都不想放他走了。
那个包很沉,他隐约摸到了管状的东西,还有一些金属质地的物件,相互碰撞发出声音。他不相信迟早会干出走私之类的事情,但是他的心脏依然剧烈蹦跳,托着包的手出了一手心的汗,简直要把书包濡湿了。
如果这事情当真违法,他怕是真的可以做出来拉着迟早去自首,然后两个人一起进监狱的事情来。这件事情对他意味着什么,意味着辛辛苦苦到今天的硕士学位可能烟消云散了,意味着他或许要背负着一个烙在档案上的污点,一辈子。
路上很黑,好像逐渐走出了阜山公园,到了哪个荒郊野外去了。
温叙的心脏简直提到了嗓子眼,将他的声带都死死抵住,无法发声。他在想,自己如今担心的这一切,全都是当年迟早无法选择的路。
他怨迟早冲动,而今自己又在做什么呢?
到了。
没有路灯,但他借助微弱的月光,依然可以看见那里站着一个人,大咧咧穿着玫红色上衣,带着的项链在闪闪发光。
他小心地观察着四周,别说是监控,这种鬼地方连路灯都没有半个。
“迟早让你来的?”那个人看见了他,出声询问到。
那人好像在故意隐藏自己的声音,听起来语调扭曲,十分奇怪。
“对。”温叙向前走了一步。
那个人带了口罩,还有一个低低的鸭舌帽,几乎将整张脸都盖住了。温叙努力靠近,却什么也看不清楚。
“放在地上,你可以走了。”
那人扔给他一个手提包,很小,大概只有迟早双肩包的四分之一。温叙猜测那应该装着银行卡之类的东西。
温叙小心翼翼地把包放在地上,捡起脚边的手提包,然后倒退着往后走了几步。他停住了,看着面前这个陌生的男人,小心地开口:“你们的合作到此为止,以后也不要再来找迟早了,他必须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那个人笑了,往前大步流星走了几步,把包背在背后,“笑话,他遇见你之后,就不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了。”
那人的声音还在温叙的耳边回荡着。
――“害他的是你,可不是我。”
作者有话说:
迟早:爱我你怕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