消炎了。”
“事真多,不消炎能有什么事。”迟早说着,就想要把衣服放下。
温叙眼疾手快,连忙用手接住了迟早往下掉的衣服,没让这些布料把刚刚土涂好的药给蹭了去。他用手举着衣服,迟早却执意要将衣服放下,一边往回转身,一边就要打温叙的手臂。
“你――”
“别动。”温叙一手按住了迟早的肩膀,一边轻轻地将他的衣物放了下来,这才慢慢松开了手。
“你可以走了。”迟早完美地上演了一场过河拆桥、卸磨杀驴的好戏。坐的端端正正的,立刻下了逐客令。
温叙把药膏拧好,连同拆开了包装的棉签一起装进了自己的口袋里,让迟早忍不住“哎”了一声。他抬头看向迟早,只见迟早翻了个白眼,嘟囔着:“不至于这么抠门吧。”
温叙好像被这人逗乐了,背好了书包赶紧解释道:“你自己又没办法上药,明天中午等下课了我带你去医务室,拿碘酒消了毒之后我再给你涂药。对了,今天记得不要碰水,最近也别吃刺激性的东西,要是温恕那小子还不听话,记得我在高二二班……”
“行了,”迟早悄悄抬头看着温叙絮絮叨叨的样子,好像这辈子的话都要在今天说完了似的,忍不住开口打断了他,“我都知道了。”
留点意犹未尽的滋味吧,他们明明还有很多个明天可以说话。
“好,明天在班门口等我。”温叙笑着,转身朝着门口走去。不知道是他太心不在焉了,还是月亮真的被云彩挡了去、屋里太过黑暗,他脚下一滑,差点撞到了摆满了球类的架子上,捂着脑门晕晕乎乎走出了门。
不过刚把脚踏出了门槛,就听见那边迟早的笑声震天高,简直要把这间屋子笑塌了不可。温叙脸上有点烧,想着迟早这人可真是双标。
他慢慢走在这条路上,用脚轻轻踩着地上自己的影子,一步一步,哼着悠然的小曲,一切都不徐不慢地进行着。他好像完成了心里的一件大事,不知不觉中,他第一次对自家弟弟以外的人产生了一种奇怪的感情。
在他看向那个人快要喷火的眼神时,在他看着那个人尽是做着口是心非的幼稚举动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