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等这桩狸猫换太子的亲事被发现后,不连累苗氏和陆嘉明,今天苗氏是偷偷过来的,一会儿就得无声无息的回去。
陆嘉明住在外院,轻易不能过来,无缘得见妹妹出嫁。
这是苗氏娘仨的遗憾,此刻尽都不重要了。
陆清韵趴在顾云川的后背上,抱住她脖子的时候,泪滴落在他脖颈上。
哥哥若知道,是顾云川背她出门,肯定会更放心。
娘亲看见顾云川背她出门,就不会担心东窗事发后,顾云川不再护着她。
而她,紧紧攀着这个要与自己携手一生的男人,她自穿越以来,都无处安放的空洞,都被填满。
不管这是不是一本书,都是她的归宿了。
顾云川抓住陆清韵吉服的手一紧,“你别哭,以后我不会让你再受任何委屈。”
不能光明正大迎娶陆清韵,也是顾云川心里的遗憾。
曾经他还想过,即便是娶妻,等安排好所有人的未来,他就可以离开,默默死在哪个角落就好。
现在他只希望自己能活得比陆清韵长久,好让他用一生来弥补他的娘子。
陆清韵声音有些沙哑的软糯,“我很高兴你能来,哭嫁也是规矩嘛。”
苗氏:“……”
顾云川:“……”
行吧,总之能不少的就不给她少了,半点亏都不能让她吃。
辞别苗氏后,顾云川背着陆清韵,动作轻巧地上了屋了,陆老夫人能让人说不出来话的这种药,早前在陆元昌那些庶母和庶出兄弟身上都用得很成熟了,她含着恨晕了过去。
“留两个粗使婢子伺候,将正院的其他奴才都关在地窖里,等过几日找到了五娘再跟那些人一起处置。”乔嬷嬷等廖氏晕过去后才对侍卫吩咐。
“正院里把门锁了,没有老爷和老夫人的吩咐,谁都不许开门。”
留陆清韵在外头,总会被人发现,为了陆家的名声,不管陆清韵是死是活,都必须得找到人!
但陆家出门去寻人的护卫注定是找不着人了,他们到处找着的这位姑奶奶,已经被镇南王牵着进了王府,拜完堂,进了洞房。
“我怎么瞧着,王妃这身量有些不大对?”婚宴上有认识乐陶郡主的女眷们偷偷嘀咕。
有人道,“大概是知道镇南王心里有人,心里难受,瘦了些吧。”
“唉,你看新娘子进了洞房就没了下文,就知道乐陶郡主心里多委屈了,怪不得长公主府请的这些人面色都不大好看。”
碍于顾云川冷着脸,他的院子又有人把守不允许人进出,也没人能去闹洞房。
连小卢氏都没去新房,她们这些想要看新娘子的,就更没机会过去了。
这昏礼的流程,都是喜娘提前跟办亲事的人家商定的。
有些人家是在众目睽睽之下挑起盖头,后头还有吃饺子和结发这些事儿,是为了让见证夫妻二人的和美。
但所有人都知道,镇南王娶的不是他的心上人,也没人敢吆喝着去触霉头。
等夜深人静,新郎敬过酒回到新房内,单独挑了盖头也不算逾矩。
那些接了长公主府的帖子来喝喜酒的人,确实心情不太美丽。
倒不是为了小儿女成亲的这些细枝末节。
进京后,他们从长公主和镇南王处得知了官家的打算,心里都特别憋气。
虽说当年驸马的死官家不许人继续查,可驸马是被众人推选出的武林盟主,即便没明着说,也都是大家默认的领头人。
在朝廷势大,门派势弱的情况下,想要天下大同,他们就得有所退让。
因为驸马死的不明不白,好些门派掌握的赚钱渠道,被朝廷派人抢了,都没能及时应对。
这些年死了不少人,也亏损了不少银钱,江湖各门派渐渐都有些式微了,日子越来越艰难。
不说驸马对这些门派的帮助有多大,兔死狐悲,他们总归要有个交代,这些年细心去查,总还是能查到些东西的。
驸马的死跟靖安侯府脱不了干系,被抢去的盐道和矿藏也都进了靖安侯府。
官家却是想让二皇子继位,那以后他们这些受朝廷管辖的门派还有活路吗?
一部分人知道这桩亲事为镇南王所不喜,一部分人心里沉甸甸压着事儿,两厢都无心灌新郎酒闹洞房,顾云川很快就从宴席上脱了身。
因为陆清韵身边没有人,小卢氏让刘嬷嬷带着她的两个大丫鬟伺候着。
等顾云川到的时候,陆清韵已经自在的用过晚膳,靠在床畔昏昏欲睡了。
顾云川没让刘嬷嬷行礼,“你们先下去。”
刘嬷嬷知道自家王爷的性子,带着婢子退了出去。
顾云川走到床边,看着一点一点打瞌睡的红色盖头,唇角露出笑来。
刚才他在外头敬酒,敬得心里特别不踏实,他总怕成亲是一场梦,随时都可能会被惊醒。
看见坐在他床上的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