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鸟市,下午六点十分,市立中心医院。
秋季傍晚的阳光虽然艳丽,却已经沾染了属于冬季的凉意。
走廊尽头的病房外,一个单薄的身影站在那里,暖色的光将他罩住,此时他微微低着头,小扇子似的睫毛打出小小的阴影。
医生从病房里走出来就看到这幅几乎可以用圣洁形容的画面,心头猛地一颤,他将病历本夹在腋下,推了推镜框,镜片的反光遮住医生盯着对方脸的眼睛。
“医生您出来了。”低着头的人听到声音便猛地站直身体,抬起头忐忑道:“医生,我老公他还是那样吗?”
这人低着头的时候已经很招人了,而等他抬起脸,露出那双水润润的小鹿眼,再配上他那栗色的头发还有白嫩的皮肤,只让人想对他做些过分的事情,让那双眼睛落下泪来。
这想法真是太糟糕了……医生尴尬的咳了两声。
“姜先生,您丈夫邵先生现在的情况尚且没有治疗方法,还希望作为家属的您能认识到这点。”
姜白安静听完医生说的话,点了点头,“我明白了医生,谢谢你们,你们辛苦了。”
这是个乖巧懂事有礼貌的男人。
这还是个长得很好看的男人,光是瞅着你就会让人忍不住先心软三分。
医生看着姜白微微泛红的眼睛,嘴唇动了动,补充道:“还有邵先生的费用一周前就用完了,有空就去交一下吧。”
“明天我就去把钱补上。”姜白老实应着,活像个听老师训话的学生。
“谢谢配合。”
医生说完这句就走了,姜白看着他渐渐走远的背影,轻轻叹了口气,塌下肩膀揉着眼睛推开病房的门。
这些天他忙得脚不沾地,就没有好好休息过。
门刚推开,一声沙哑浑厚属于成年男性的“白白”砸了过来。
一个穿着医院病号服身材高大肩膀宽厚的男人走过来,他站到姜白身后,投下的阴影完全把人笼罩住。
弯下身子抱住姜白的细腰,大狗似的在对方后颈蹭了蹭,哼唧,“白白!”
“老公,乖,先松开。”被人抱住动弹不得的姜白无奈拍拍邵子骞胳膊。
邵子骞很听话,乖乖松开后退一步,拉住姜白的衣服。
姜白任由他拉着,将人带到床边坐下,拿起泡在温水里的毛巾,拧干,轻柔的给他擦脸,温声道:“老公乖,抬起头,给你擦脖子。”
“白白~”
诚然,邵子骞长得很有成熟男人魅力,那蓝色的深邃眉眼高挺的鼻梁将这张脸衬托的英俊非常。
这英俊的面相冷着脸不出声会让人代入霸总一类的身份,可偏偏被他的咧嘴傻笑破坏了。
邵子骞笑的像个三岁的孩子,手紧紧抓着姜白的衣服,嘴里哼哼唧唧不停叫着“白白”。
“呐,老公吃糖。”姜白从兜里摸出糖打开包装塞进邵子骞的嘴里,顺手捏了把对方的脸。
他跟这人认识二十年,结婚十年,但男人露出这样可爱神情的次数却屈指可数。
虽然这可爱是有代价的,比如智商有三岁。
三个月前的一场车祸,撞倒脑子的邵子骞醒来后就成了这样。
一个有钱的成功人士就这么成了个只会叫“白白”的傻子,云泥之别不过如此。
……
三个月前邵子骞从车祸醒来就很不对劲,在冗杂的一通检查后。
姜白抱着因为害怕瑟瑟发抖的老公,紧张的看医生,“医生,我老公他是怎么了?”
医生扶着眼镜严肃道:“您丈夫目前的情况来看,是大脑神经受到压迫,记忆和智商都产生了后退,估测现在的智商也就四五岁水平。”
姜白一愣,“四五岁?”
“是的。”
看看医生确定不是在开玩笑,姜白又低下头看了眼拽着他衣服,吃着他手手的老公,哽咽了。
“这不可能!”他拔出被老公塞进嘴里的手,用带着哭腔的声音说道:“最多三岁,不能再多了。”
以为家属情绪失控而紧张起来的围观医生:“……”
这位先生,清醒点,您老公傻了!
……
姜白给邵子骞擦完脸,端着水盆走进卫生间,靠着门叹了声气。
他摸出手机打开短信,看到余额显示只有一万多的时候又叹了声气,小嘴一瘪,委屈巴巴的蹲在地上,屁股道:“我是邵总的助理小周,周城,姜先生你还记得我吗?”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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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职业菟丝花》by种花的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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