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水的碎片透过纱窗淋到纸张上,南城已然步入多雨的夏季。
司栗嘤咛几声,眼睛还睁不开,手里抚摸着绒毯的柔软,像小猫似的依偎在床里。
稍稍一动,腰腿的酸软让她忍不住蜷了蜷脚趾。
雨有越下越大的趋势,她从被窝里艰难爬起来去关窗。
司栗随意瞥了一眼房间,昨晚上那副混乱狼藉的样子已然消失,想来是被他清理干净了。
她想起时睦州昨晚上先是生疏,迅速熟悉,最后有些放肆的行为。
耳尖忍不住发热。
绒毯的余温残留在表面,司栗走到窗边却没有第一时间关窗户,她低头,拾起桌子上沁着缱绻的信封。
拆开信封,她将里面单薄一张信纸抽出来,翻开。
信纸的白迎着光反映到她的脸上,他亲笔写下的字迹落入眼底。
文里纸间的坦诚温柔见字如面,司栗边看嘴唇边弯起。
对那窗外含着薄雨的凉风,已然失觉。
因为这是他不忍叨扰酣梦,而留给她的情书。
。
工作忙碌之中,两人开始筹办婚礼。
一个月很快过去,司栗的实体书《小醋栗》即将进入最后的预售阶段。
时睦州询问她关于领证的时间,司栗是坚定的唯物主义者,所以不信那些良辰吉日,她思来想去,决定把领证的时间定在七月一日。
时睦州的生日这天。
“这样以后就算分开了,你每过生日都会想起我们的结婚纪念日。”司栗站在厨房里洗水果,嘴里念念有词的。
她刚说完这句话,身后立刻覆过来人。
时睦州站在她身后,捏住她的脸蛋俯首咬着她的唇瓣,似是惩罚地吻了一下,眼神阴下来:“再说一遍?分什么?”
“唔…我开玩笑…”司栗求饶,湿着的手抓着他的胳膊。
她手上的水顺着他的胳膊滴在地板上,时睦州把自己鼻梁上的金丝边眼镜单手摘下来,视线从她的嘴唇上移,和她对视道:“司栗,我不是很满意你刚刚的玩笑。”
“哄我一下。”
司栗忍俊不禁,试图转移话题,忍得脸颊的肉都在抖:“哎,你什么时候戴眼镜了,我看…”
下一刻,他又亲了下来,司栗边笑边回应。
两人在厨房亲吻,洗到一半的水果到最后也没能吃上。
收拾好吃完了早晚,两人开车去当地民政局办理手续。
照相室外人来人往,两人在门外磨蹭,时睦州单手举着她打开的粉饼盒,司栗照着镜子,反复再次确定自己的妆容和衣服是否完美无缺。
“你觉得行吗?就这么拍行吗?”她抬眼问他。
时睦州瞥了一眼不断进入照相室的情侣们,无奈,第无数次肯定她:“很好看,没有问题。”
说完他收起她的粉饼盒,牵起人的手就去排队。
“呀,时睦州,你别急啊。”司栗另一手还在不停整理自己的空气刘海,“你说我这个刘海,是稍微分一下呢,还是……”
……
一个小时左右。
司栗捧着两个红色的小本本走出民政局。
她看着结婚证上郎才女貌的两人,笑得一双眼睛弯成月牙,哪还有狐狸眼型原本的清冷。
司栗拍拍身边人的胳膊,竖了个大拇指,“时睦州,咱俩,般配!”
时睦州也被她的语调弄得想发笑,拉着人的手腕往停车场走,“说说吧,新婚第一顿,想吃什么?”火山文学
“嗯…烧烤!”
“司栗…能吃点有情调的吗?”
“莫?烧烤不够情调吗?”
“……够情调,好,吃。”
“哦对,今天是你生日,是不是该听你的?”
“晚饭吧,晚饭听我的。”
“好!”
司栗上了车,系着安全带,忽然灵光一现。
她扭头过去,笑意狡黠,“哎,我发现,我是六月一号生日,你是七月一号的生日。”
时睦州睨她。
“那这么说,我比你大一整个月。”司栗松开安全带,趴在他肩膀上,逗他:“叫声姐姐来听听?”
她玫瑰味的发香随着说话,融在吐息里喷在他颊侧。
时睦州轻轻一笑。
他侧身,凑近她些许,问:“我是95年的,你哪年的?”
司栗撅撅嘴,“切,没劲。”
她刚要回去系安全带,却被他一把又楼了回去。
“96年的司栗小姐。”
“现在是不是该叫声哥哥来听?”
……
时睦州打算晚上的时候把翟娟请来,跟她一块三个人吃个长寿面。
司栗表示赞同,下午稍微睡了一会儿,就缩在书房里办公,和编辑们筹备后续《小醋栗》的线下签售。
自从自己笔名的粉丝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