纤细的银环上盛放着一颗钻石。
时睦州缓缓将戒指推进她的无名指。
司栗盯着自己无名指上的戒指。
他牵着她的右手,左右摆着看,问:“喜欢吗?”
“还可以。”她故意没说喜欢。
时睦州非常认真地点点头,“我也觉得,等结婚的时候给你换个更好看的。”
“哈哈哈。”司栗开怀而笑,眼眸闪着碎钻般的细光,注视着他:“我开玩笑的呀,这已经很好看了。”
“如果还有好看的,那就换。”时睦州指腹抚摸着她的手指,承诺道。
话题结束,司栗没有回应,而是就这么含着笑看他。
两人沉默着注视着彼此,眼神情意缠绵。
最后是司栗无奈,笑着开口:“时睦州,你真的很木头。”
他挑眉,“嗯?”
“看不出来?”司栗往前一步,沉溺在他那双温柔眼中,偏头黠笑:“我在等你说爱我。”
他勾唇,“抱歉,因为刚刚…”
时睦州一转攻势,微微俯身,视线从她的眼眸缓缓下移,定在她饱满的嘴唇上,“我在等你吻我。”
指尖一颤,司栗心跳漏了一拍。
她心扉悸动,说话打了磕巴:“那,那我们,谁先来。”
时睦州单手伸到她身后,摁住她的腰,将人搂过来的同时低下头。
两人额头相抵,时睦州若有若无地蹭了下她的鼻尖,不知是否故意。
“我爱你,司栗。”
丝毫没有第一次说这三个字的生涩,他的语气中反倒有一种…
终于将这三个字吐露出来的快/感和动容。
司栗听得耳朵痒痒的,心也痒痒的。
时睦州对她而言就是有一种离谱的吸引力,无论和他在一起多久,无论出于什么情景之下。
他随便一句话,随便一个举措。
都能让她如情窦初开那般羞赧和方寸大乱。
时睦州将手扶在她的后颈处,拇指指腹在她的颊侧点了点,温柔地提醒着。
“该你了,嗯?”
司栗抬起手臂,缠住他的脖颈,情难自禁地将嘴唇凑了上去。
时睦州扶在她腰处的手随便用力一推,她全身被迫往前送,送进他怀里。
两人呼吸相贴,他技术早已娴熟,微微启唇,将司栗饱满又香甜的唇瓣轻/挑入口。
他一转身,背对着操场,用自己的身子把司栗完全挡住。
远处是青春洋溢的踢球呐喊声,身前是亲吻时酝酿而出的暧/昧声音。
莫名的紧张,让司栗浑身上下更热了好几度。
她抓着他颈后的衣服,一不小心咬到了他的舌。
时睦州微微颦眉,放开她,盯着她喘息的模样,笑她:“后面有狗追?这么急。”
“在学校呢,还是注意一点吧。”司栗嗔道,说完靠在他颈边,呼吸温热:“时睦州,你长这么高,跟你接吻真的很累。”
“好,回家我找几个解决办法,列给你看。”时睦州牵着她的手,往看台楼梯走去,不在此地停留。
司栗短暂的笑出一声,“时睦州,你又这么一本正经地逗我玩。”
“真可爱,我喜欢。”
“司栗,不要用可爱形容男人。”
“不,我喜欢。”
“……随你。”
傍晚,夜幕降临,学校里的路灯一盏盏亮起。
学校逐渐安静下来,学生们开始回教室上晚自习。
他们往门口走去,鞋子踏在地面上的声音被校园内的安静衬托得明显几分。
司栗一边走,一边抬手看着自己无名指的戒指,“时睦州,咱们真的要结婚了?”
“一切发生得好突然。”
时睦州瞥她一眼,“不许反悔。”
她若有所思地和他对视几秒,恻恻地笑道:“那你得一直对我特别特别特别好,我才不反悔。”
“一言为定。”他露出笑意,直接答应。
。
时睦州求婚成功以后,关系近的亲友都知道了,不过结婚是大事,是两个家庭之间的事。
所以在之后,时睦州找了个合适的时间请了几天假,带着母亲翟娟,和司栗再次回到海尧。
两家正式坐下来洽谈婚事。
从婚礼异地办两次,还是南城办一次的问题。
到婚期,定场地,宴请亲属。
司栗坐在时睦州身边,听得脑子发蒙。
没想到结个婚能复杂成这样。
最后聊到嫁妆和彩礼,翟娟则是拿出了令人咋舌的彩礼清单出来。
翟娟在儿子口中得知关于司栗以及司栗家庭的事,知道这一家子过得不容易。
儿子的婚事她必须重视,所以为了展现诚意,不远千里也要亲自来见一见女方家人。
“您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