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脏的蓝色窗帘随风吹起,司栗额头上的薄汗被吹干,她趴在桌子上,忍着腹痛。
身边坐着的人校服身上的洗衣粉味道传入她鼻子里,一定程度的安慰了她的难受。
司栗揪着自己校服外套的衣摆,衣服在自己手指里攒皱。
“栗子!”蔡书语小跑过来,刚打算说什么,和举着书的时睦州对上视线。
时睦州垂下眼睫,拿起自己在一边的水杯站起身,“你坐吧。”
说完从班级后门出了教室。
蔡书语顺势坐了下来,把兜里的几片夜用卫生巾塞在她的桌洞里,“给你借了几个长的,别漏在裤子上。”
“你说……”司栗睁开眼,气若游丝,“女的活着为啥要这么痛苦啊。”
“哎。”蔡书语抱了抱她,恶狠狠的,“我同意,下辈子一定要投胎成个带把的。”
司栗挥挥手,示意她赶紧回去。
蔡书语摸摸她的头,起身回了座位。
预备铃响起,所有学生纷纷涌入班级,走廊瞬间空荡起来。
在任课老师进班前几秒,时睦州从后门走了进来。
这节课又是烦人的物理课,她将脸埋在臂弯里,打算这节课借着姨妈的由头睡过去算了。
小腹又一阵抽疼,她捱不住地呻/吟出几声。
身边人落座的动作带起一阵风,司栗昏昏欲睡的时候,手背忽然一热,她懵懵地抬起头,看见时睦州的脸。
他把自己灌满热水的水杯递给她,偏开视线,说:“热的,稍微捂捂肚子。”
“你…”司栗讶意,难受之中也说不出啥来,点点头,拉开校服外套把水杯捂在自己小腹上。
老师开始上课。
过了半晌,时睦州在记笔记的空隙中听见身边人弱弱软软的飘来一句:“谢谢……”
顿在纸张上的签字笔留下一个黑点,时睦州继续写字,在无人察觉的地方轻轻勾了唇。
肚子上捂着的热水瓶弄得她浑身更热,校服都贴在后背上,黏腻难耐。
司栗思维跳跃,想着自己这校服是不是好几天没洗了。
姨妈这么铺天盖地的,会不会浑身都是血腥味。
浑身都是……血腥味。
……
司栗难受地扭了扭身子,从睡梦中醒来。
一翻身,有一股热流从身体流出,紧接着她感觉有一片凉意。
司栗窝着被子懊恼一声。
哎,为什么垫多长的卫生巾都能漏在床单上啊!!
她想起前两天蔡书语跟自己说她每次来例假都用棉条非常方便。
可惜了,她这种还没有x生活的人用不太了。
“又没x生活!又要哗哗的漏血!”司栗捶床,忍着腰腹的酸痛抱怨:“活得能不能再苦一点!”
就在她第二次把脸埋在被子里沉默的时候。
她敞开着的卧室的门板,突然传出叩叩两声敲门声。
司栗瞬间僵住,一点点抬头,对上倚靠在门边的时睦州的眼神。
他好整以暇地盯着她,然后缓缓挑眉,眉眼认真地问她:“没有/性/生活,让你很困扰?”
司栗:“……”
司栗:“不是……你听我解释……”
司栗拉过被子把自己裹严实,脸颊红了红,轰他:“你怎么来了,你快先回去,我…我要处理一下,现在床上好多血,味道很重。”
“十一点了给你发微信,叫你去吃饭,你没回。”时睦州撑起身子站直,问她:“需要我帮忙吗?”
“不用不用,我待会就过去。”司栗对他挥挥手,面带窘色。
时睦州颔首,没有多待,转身离开了司栗家。
听见房门被关上的声音,她松了口气,把被子敞开,下床把弄脏的床单,睡裤一并换下来,扔进洗手池。
她打算吃完饭回来再处理这些衣服上的血迹,司栗快速冲了个澡去了血腥气,换上干净的家居服出了门。
司栗进时睦州家的时候,闻到了很香的味道,她在地毯上蹭蹭拖鞋,走进去。
时睦州带着厨房手套端着一个砂锅出来,放在餐桌上。
司栗口水都快流出来了,她凑在前面闻了闻,“这是什么呀。”说着就要伸手去掀锅盖,被时睦州一手拦截。
“不怕烫着?”他睨了她一眼,然后替她掀开锅盖。
鸡汤的香味扑鼻而来,司栗的镜框眼镜瞬间蒙上一阵白雾,她摘下眼镜,“乌鸡汤!好香,里面还放了什么?”
“红枣,枸杞,人参,还有一些竹荪。给你补补补气血。”时睦州叹了口气,指腹附上她那经期酸痛的后腰,“每次例假都痛,却不想想从根源改善?”
司栗心中一暖,搂着他的脖子往他下唇咬/吻了一口,眼睛亮亮的:“辛苦啦,厨师先生。”
时睦州略深沉的眼神凝了她,扶在她后腰上的手轻拍了拍,松开她去厨房帮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