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带走是什么意思?”林景墨抽回手,“你早就知道了?”
士兵看着他没吭声。
林景墨气息不稳道:“你看到他们被抓,而你有一身本事却不愿出手相助?”
士兵叹气:“有些事,说了你也不懂。总之,别去,按常理他们早该没命了。”
林景墨火烧心头,满肚子脏话却骂不出口。这人确实很有本事,可也确实没有责任跟义务非得帮他救人。相反,举手之劳救了他,他反而要感谢这人的救命之恩。
他趁其不备,陡然抽出士兵腰间的官刀,转身便跑。几个十几岁的孩子,为了救他连命的不要,他又有什么理由在这种时候放任不管。
“别去!”
士兵要来拦他,他扛着刀便跑,经过大街看到北楚的贼人时,士兵那身原梁兵服便成了阻碍。等士兵把碍事的人解决后,那小崽子早就跑没影了。
要不怎么说吃饱了好干事儿呢,大半只烤鸡下肚,林景墨觉得自己都快健步如飞了。他不知道小端跟云萍去了哪里,不过北楚贼人抓到人后,大多都会把俘虏关押至先前他们待过的地方。
不出意外的话,虎生跟三牙应该也在那里。穿过丛林,经过火神庙,而后是一片广阔的草原,他记性不算差,逃的时候没看清路,回来的时候倒还能找着。
他匍匐在草丛里,而后靠近那片杀人无数的营帐,准确地找到了当时逃生时的狗洞。只可惜狗洞已经被填上,用乱石堵死了,他进不去。
靠近门边的守卫只有两人,营帐里也听不到什么动静。他拽紧手里的官刀,杀人,他可真没这个豹子胆。可不杀,死得便他。
距离较近的几座营帐巡逻人较多,他没那武林高手杀人不出声的本事。一旦叫起来,简直就是以卵击石。
他闭眼复又睁开,而后扯下捆住肩膀伤口的碎布缠与手腕,确信官刀不会轻易脱手后。火速冲向最近的那名贼人,而后提刀往人的脖子里砍。
在临近贼人命脉的瞬间,他对上了那人的双眼,利落的刀锋犹豫片刻被贼人反手打开了。
两名看守的贼人立马踩住他的肚腹,狰狞道:“狗娘养的,居然敢偷袭老子。”
林景墨握着刀把往贼人的膝盖窝砍去,贼人下意识地单膝跪地,他趁机翻滚两圈从贼人的脚下滚到相对安全的一侧。
他杀不了人,这官刀反而成了累赘。他解下碎布弃了官刀,而后抡起一脚踹开贼人的大刀,反手狠狠一拳砸在贼人的脸颊上。
这一拳用了全力,贼人满口鲜血头脑发晕的向后退了几步。另一名贼人见状,举刀向他的后背砍来,林景墨侧身避开,蓬乱的长发被割断了数根。
在贼人再次提刀向他横切过来的瞬间,他矮身半蹲,猛地一拳砸在贼人的孽*上。这地方,是个男人都会痛,怪就怪这贼人穿的兵服没有铠甲。
贼人疼得脸色发白,捂着孽*跪倒在地。
林景墨心跳之余说不出的兴奋,他怎么就这么牛呢!担心这两贼人会在起来,他又顺道补了两记断子绝孙。
他拿起士兵的官刀往营帐里头跑,几个关押的笼子堆放着不少尸体,全是先前一同逃跑的少年。他砍断锁头叫喊着记忆里的名字,直到接近杀人的高台时他忽然停住了脚步。
脸上的血色退了个干净,三名少年皆被捆着手吊在高台上,身上有不少伤口,皮开肉绽。
真的在这里……
他起手砍断小端手腕上的绳索,少年无力的身体向他倒来。
“小端,小端!”
小端微微睁开眼,呼吸纤弱。他拽着林景墨的衣襟,哽咽道:“云萍,快去救云萍,那群畜生……”
“她在哪儿?”林景墨一度觉得自己血压飙升。
小端指了指隔壁巡逻众多的营帐,哭道:“快,快去救她……”
他放下小端,相继砍断了捆缚虎生跟三牙的绳索。只是这两名少年不似小端,在他来之前早已没了声息。
“畜生,畜生!”
林景墨红了眼,他拿起大刀冲向隔壁营帐,只是前脚还未踏入,营帐内便陡然起了大火。火势顺着枯草快速蔓延,把周围的几座营帐烧得难以靠近。
贼人急着救火乱作一团,临近小端指的营帐里,跑出两名衣衫不整的人。林景墨握紧了手里的官刀,疾步上前一刀砍断了两畜生的脖子。
杀人了,在这个战乱的时代,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界里,他杀人了。他来不及过多的感叹,提着鲜血淋漓的刀冲进营帐。
云萍衣不蔽体,满身是伤的缩在角落里。林景墨轻唤一声,云萍就像见了恶鬼一样尖叫起来。
他疾步上前,红了眼眶:“是我,云萍,是我……”
云萍的神情癫狂,她反手一巴掌打在林景墨的脸上。“滚开!”
营帐外贼人灭火的声音嘈杂,他们不能在这里久留。他抹了把浸湿的双眼,将身上褴褛的内衫盖在云萍身上,期间一直被云萍踢打谩骂。
他架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