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几乎是一瞬间的事情,程旬旬被人摁在座椅上,嘴巴里迅速的被塞进了一块东西,让她无法出声。在她还未回过神来的时候,头上已经被套上了黑色的头套,什么都看不到了。
她没有反抗,就这么一动不动的任由他们把她的手绑起来,记忆的片段在刹那间刷刷的从脑海里闪过,很模糊也很清晰,断断续续的。一切就好像历史重演了一样,她仿佛回到了过去,她还只是一个五岁的小孩,哇哇哭着喊妈妈。
有人用麻袋套住她,不给她饭吃,不给她水喝,她一哭就对她拳打脚踢,到最后她连哭都不敢哭了。她忘记自己在那个麻袋里待了多久,只记得在她迷迷糊糊的时候,妈妈救了她。她拉着她在狭小的山路上跑,她摔了无数次,却一次都没有哭闹,紧紧的抓着妈妈的手,不停的跑啊跑。
可忽然她又被套进了麻袋,在套进去之前,她看到那些坏人抓了她的妈妈,用石头一下一下的砸她的脑袋,一直到她的脸变得面目全非,不堪入目。妈妈抬着的手一点一点落下,她就这样睁大眼睛看着,一直看着,直到自己再也看到为止。
那时候她太小了,小到根本没有办法保护任何人,唯一的能力就是哭喊。可是哭喊一点用都没有,真的,哭是世界上最无力的行为。
程旬旬死命的睁大眼睛,身体变得僵硬,明明没有睡着,整个人却像是进入了梦魇,仿佛再次身临其境,身体还有痛感,那时候不懂得什么是绝望,现在懂了。她很绝望,绝望的想死,她瑟缩着身子,开始发抖。
车内的人见状,小声询问:“这人好像有点不对劲啊。”
“别管那么多,咱们只要把人送到目的地就行了。”
“噢。”那人应了一声没再说话。
这一路上,程旬旬犹如一个死人,不但不吵不闹,连动都不动。就是她口袋里的手机响了三四声,奇怪的是他们竟然不没收她的通讯工具。
车速一直都很快,听他们的对话似乎是有人在跟着他们,并且很难甩掉。
不知过了多久,车子才停了下来,周遭静悄悄的,莫名还能听到鸟叫声。车门拉开,紧接着就听到他们说:“下来。”
程旬旬咽了口口水,慢慢的坐了起来,她的双手被绑在身后,但双脚是自由的。很快手臂就被人拉住,似乎是在牵引着她下去,还提醒她小心撞头。这让程旬旬有些错乱,不是绑架吗?绑匪有那么礼貌的?不对劲啊。
她被一路牵引,也不知道自己身在何处,只知道自己走了十多步之后,经过他的提醒上了台阶,过了一会她就听到开门声。进门之后,她几乎能感觉到自己是踩在地砖上,一会又成了地板。这时,拉着她的人,说:“坐下吧。”
她乖乖的坐下,竟然是沙发!那人将她送到这里之后就走了,她能听到脚步声和关门声,不多时,周遭就陷入了沉寂,一点儿声音都没有,安静的瘆人。程旬旬直挺挺的坐在沙发声,等了许久之后,她终于忍不住发出了声音,抬脚往前踢了一下,发出了一丝轻微的响动,应该是茶几。
她的嘴里塞着东西,讲不了话,只能发出嗯嗯的声音,然而没有丝毫回应,这屋子里好像没人。她有些茫然,甚至是一头雾水,这是要做什么?难道不该有个头目出来跟她说两句话吗?
程旬旬蹦跶了半天,确定没人之后,才终于消停了下来,坐在沙发上不再动弹。她戴着头罩,不知道自己在哪里,也不知道时间,像个白痴一样,什么都做不了,就这么听天由命!
不行!她已经长大了,再也不是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孩了,她可以自救!她要想个办法把手上的绳子解开!
所幸绳子绑得不紧,现下又没有人,她自己慢慢摸索这解绳子,全神贯注,一时竟忘记了时间。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绳子已经开始变松,她还没来得及高兴一下,耳边就传来了开门声。
她心理不由一紧,手上的动作就快了一点,脚步声由远及近,她更加紧张了,整个人挺的笔直。脚步声停下的那一刻,手上的绳子也解开了。她心中一喜,却依旧一动不动,她要来个出其不意。
这人在江湖走,三脚猫的功夫还是有一点的,比如说直捣黄龙那种,让男人痛的死去活来。她屏息,竖着耳朵仔细听动静,她能感觉到这人越来越近,衣服摩擦的声音,在这样寂静的空间里显得格外明显。
对方似乎捏住了她的头套,她心中一喜,说时迟那时快,整个人猛地站了起来,摸准方位,脑袋直直的冲着那人的脸过去,下一秒双手已经挣脱了绳子,正要抬脚蹬人家要害的时候,双手一下就被人扣住,膝盖一疼,竟然被对方抢了先机,紧接着,整个人一转,脑袋一下被摁在了沙发上。
双腿一曲,差一点儿就跪在了地上。她挣扎了几下,嗯嗯了几声,用屁股去撞对方的身子,还试图挣脱他的桎梏。可惜一点用都没有,撞着撞着,摁着她头的手更加用力了一点,说:“再撞,小心撞出祸来!”
下一刻,套在她头上的套子就被用力的扯掉了,顿时眼前一亮,嘴里的东西也被取了出来。她扭头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