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旬旬吞了口口水,她几乎能够听到自己吞咽的声音,整个大厅安静的落针可闻,所有人的目光都落在他们两个的身上。她一直仰着头,目不转睛的看着他的眼睛。
一时之间,几乎没有人反应过来,皆被这个消息给怔住了,惊讶的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无法想象,这周衍卿竟然会跟程旬旬有一腿,简直劲爆。
周衍坤噗嗤一笑,说:“想不到啊老五,我这人算是没谱了吧,你比我还没谱,这程旬旬长得是水灵,可不管怎么说都是自己侄子定下的女人,再怎么喜欢也不能上啊。老五,你牛,你真牛!三哥我佩服你。”
周衍松夫妇此刻脸色铁青,周衍卿这么斩钉截铁的一句话,生生是打了他们的脸,这不间接的说明了他们刚刚一唱一和的是在演戏么!这谎言,还没过夜就被人给拆穿了,可真是丢尽了脸面。
周衍松的脸色阴沉,瞪视了周衍卿一眼,又看了看江如卉,多年的夫妻,这点默契还是有的。
她一个踉跄,抬手摁住了自己的额头,像是被气的站不稳,手都在发抖,说:“好啊好啊,真是看不出来,你这私生活可真是够乱的,外面搭上个人就算了。这周衍卿是你什么人!你进门就知道自己的身份,是嘉树的童养媳!你竟然!你!”
江如卉气的说不上话来,咬牙瞪圆了眼睛,两步上前,扬手就想打人,却被周衍卿扣住了手腕,手掌堪堪在她的脸颊上停下,程旬旬几乎能够感觉到掌风。
“老五你疯了,你竟然维护她!她私生活这么乱,你知道她肚子里的孩子究竟是谁的!你就那么确定孩子是你的?”江如卉拧了眉头,眼底闪现了一丝对周衍卿此举的不满。
好歹他们才是一家人,若这孩子真是他周衍卿的,他们现在做的难道不是帮他撇清吗?他现在的行为是想做什么?难不成是想拿程旬旬手里的股份?江如卉抿唇,表情有些不善。
他微扬了一下唇角,稍稍一用力,将她从程旬旬的身侧拉开,保持一定的安全距离。他转身挡在了程旬旬的身前,余光瞥了一眼周衍松,又看了看四爷周衍臻,从头至尾他还未曾说过一句话。
“那天她是第一次。”他说的面不改色,侧目看了江如卉一眼,笑说:“大嫂应该不会再愚蠢的问我为什么确定她是第一次吧?”
程旬旬不由低下了头,脸颊布上了一层红晕,这种事情在这么多人面前说出来,终归是很羞耻的事情。
她的脸皮不薄,但这话从他嘴里说出来,怎么都觉得别扭,想找个地缝钻进去,把自己埋起来。
江如卉皱了皱眉,因为刚刚的事情,多少有些心虚。可转念一想,这事儿该心虚的应该是他们吧!她心虚什么!
“老五,你知道程旬旬是你什么人么!你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说这话,要脸么!啊!”江如卉冷笑了一声,说:“你可真是让我长见识了,真是想不到这‘奸夫’还是自己家里的人,还是长辈!”
周衍卿的姿态依旧坦荡的很,点点头,说:“刚刚大嫂还斩钉截铁的找了个奸夫出来,也让我挺长见识的。”
“你!”江如卉一时气结,知道自己对付不了周衍卿,便将目光落在了他身后的程旬旬身上。
趁着周衍卿不注意,过去一把揪住了她的耳朵,“你行,你可真行!原来你这主意是打在这儿了!”
“大嫂,你动她没什么问题,可动了她肚子里头的孩子,我可是要跟你急的。”他瞥了她们一眼,双手插在裤子口袋里,笑容轻蔑,那语气叫人听着心里怪不舒服的,包括程旬旬在内。他并不认真,无论是对她,还是对她肚子里的孩子,那种轻蔑和讥讽,听着好像是对江如卉,可仔细一听,似乎还对着她。
程旬旬不由侧头看了他一眼,只看到他的侧脸,挂着轻笑,一副坦坦荡荡的样子,好像他根本没有做错任何事。
江如卉真是要气的吐血了,这现在到底是谁有理,厉声说:“这孩子的存在,就是丢我们周家的脸面!这孩子不可能留下来!程旬旬这种人也不可能留在我们周家!”
周衍卿唇角一挑,稍稍侧了一下身子,伸手拉住了程旬旬的手腕,轻轻一拉,就将她拉到了身后,将其护了起来,说:“既然是我的孩子,那就我说了算。”
江如卉瞪圆了眼睛,眼里满是不可置信,抿着唇,半晌才讥讽的笑了笑,大概是想到了他打的深没注意,冷嘲道:“老五,你别以为你认下了,她手里的股份就归你所有了,我告诉你,不可能。她婚内出轨,我们有的是办法让她把股份吐出来。嘉树是我的儿子,这股份也该是归你大哥的。怎么着,你现在这架势是打算争啊?”
“还是说,你是真看上这丫头了?我想不能吧。”
周衍卿笑笑,说:“这究竟是谁比较看重股份?我不过就敢作敢当承认个事实而已。大嫂你想到哪儿去了,你现在这样子可真有点狗急跳墙啊。”
立在一旁一直沉着脸的周衍松,终是开了口,说:“老五,我看这件事你还得问问爸的意思吧。先不说股份的事儿,就你这种行为,有没有考虑过周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