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一切都被炸了个干净,但并不像另外几个符咒安置地点,还残留着修士的浅薄气息。
钟楼羽应当没有死,他会去了哪里?
君霜的目光停留在结界之内,高高的树枝上挂着一片红色的衣料,一旁的地面上,散落着些许焚烧的痕迹。
若是他没记错,合盏教中只有一个人喜欢穿红衣。
钟楼羽哼着荒腔走板的调子,惬意的享受着窗外灵力溃散的美妙景象,耳旁忽的传来一阵异响。
嗯?那群仙修竟然有胆子闯到这里来?
他挑了挑眉,却没做任何反应。
君霜再度砍倒扑上来的侍女,对方直挺挺的倒在地上,顷刻间化为一个假人。
这已经是他砍倒的不知第几个傀儡了,进入这地方之后,便没见到活人,这倒让他有些怀疑自己的判断是否正确。
忽然,他的动作停了下来。
空气合着某种奇妙的声音传来过来,一个模糊的声音哼着不知名的调子,悠悠扬扬的从峰顶飘了过来。
上面有人?
君霜顺着声音的方向走了过去,越往上,那声音便越清晰,不羁而高傲,慵懒而妩媚。
他最终停在了一扇门之前。
推门而入。
声音戛然而止。
浴桶中的人背对着他,一双玉臂悠闲的搭在两旁,温热的水珠顺着白嫩的肌肤一路滑到指尖,滴落在地上溅起水花,乌黑的发被水打湿,紧紧的贴在圆润的肩头。
“你来了。”
男人站起身,露出劲瘦的腰身,白花花的长腿迈出浴桶,足尖轻轻点在地板上,及腰乌发似乎在那白皙的背上画出一幅迤逦的水墨画,水珠滴滴答答的从发梢滚落,男人毫不在意扒开长发,道:“给我更衣。”
君霜站在原地,那本打算挥出的长剑硬生生卡在剑鞘里,心脏砰砰的跳动声在耳旁不断响起,干扰着他仅存的思维。
男人回过了头,眼角带了一抹浅红,仿佛最高深的画家用就毕生灵感绘制出的一副美人图,雍容华贵,妖艳入骨,却又带着十足的危险和暴虐。
美的惊心动魄。
“新来的,给我更衣。”
红唇轻启,他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