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早上,去吴大夫家的路上,杨 从恒温箱里拿出只烤鸭,用牛皮纸包起来,放背篓里,到了吴大夫家里,把烤鸭给他:
“老师,这是烤鸭,我自己做的,昨天腌的鸭子,早上一早烤的,现在有点凉了,我吃着感觉还不错”。
吴大夫惊奇接过纸包,打开来,金黄色的烤鸭,看起来似模似样,味闻着也很香,他把烤鸭重包起来,放一边,中午热来吃。
范怀远在一边听,心想,这姑娘可以啊,光是听他说过怎么做,她就做出来了,不管看起来还是闻着香味,都不错。
稍后,杨 把银针准备好,和范怀远说:“受不了就出声”,今天换针法,把局部一些细小血管和小经络连接起来,可能会很痛。
范怀远点头:“放心,我会的”,等那么久了,他不会在这个时候急于求成。
吴大夫在一旁看着。
银针一根接一根扎上双腿,杨 用精神力配合着银针,把断掉或扭曲的小血管和小经脉连接或捋顺,顾不上看范怀远的脸色。
范怀远真切感受到腿上的痛意,是真正的痛,不是酸麻,也不是微小的隐痛,这痛意让他欣喜。
也许修复的血管和经脉太小,这痛感并不强烈,等修复大血管和大经脉时痛感才会强烈吧,范怀远心想。
杨 照着计划把小局部的小血管和小经脉整理好,没耗多少精神力,看了一眼范怀远脸色,对方脸色如常,心里记下来,明天可以多修复一倍。
银针依次收起,消毒,放好,杨 见坐回轮椅的范怀远笑容满面,抿嘴笑说:“这么开心?”。
范怀远微笑:“非常地开心!”。
好吧,可以理解。
出到外间,便迎向秦杭热切的眼神,杨 疑惑:“做什么这么看我?”。
秦杭挠头:“嘿嘿,这不是昨天听这村里的人说你一刀杀一只狼,刀刀割喉,特别好奇你是怎么做到的?”。
这个啊,杨 说:“把内息附刀上,用轻身法避着狼,就能做到”。
秦杭一脸的敬佩,说得简单,但做到这两点太难了!前面的女孩才多大,哎呀,果然爷爷说得没错,这世上的奇人奇事很多,接着又兴奋起来,五哥真不用做开颅手术就能将眼睛治好!
吴大夫出来和秦杭说:“秦七,药煮好了,你拿走就行”,秦楠看不见,不方便次次过来喝药,秦杭就负责过来取药。
“我这就拿药走”,话还没落,秦杭转身出去了。
杨 也和两人道别离开,直到去山里采药。
差不多这个时间,县城,杨凌石提着一个麻袋从车上下来,从车站走出来,走了一段路,这县城既熟悉又陌生,少年时他曾在县里住过几年时间,青年时也常常来,十年以来,来的次数不到两个巴掌之数。
熟悉的是县城街道没多少变化,陌生的是没看见一张熟悉的脸。
杨凌石想着小 画的地图,顺着记忆,来到一个矮小的房子前面,敲了门,一个瘦弱男孩子打开门,见陌生的面孔,警惕问:“找谁?”。
杨凌石说:“我找江季莹或江老太太,她们是住这吧?”。
瘦弱男孩:“你谁?”。
杨凌石冲对方笑了笑:“你是季宁吧,我是朝阳杨家”。
这时里面传来老妇人虚虚的声音:“季宁,让客人进来吧”。
江季宁把侧身让杨凌石进了门,杨凌石就进了门,就站在门边,开口说:“江婶,我是石头,你还记得不?”。
江奶奶靠着被子坐炕上,慢慢说:“记得,多少年不见你了,是慧兰让你来的吧,这是季宁,季宁,这是你石头叔”。
瘦弱男孩江季宁朝杨凌石叫一声:“石头叔”。
‘哎’杨凌石应一声,见江奶奶的模样,便说:“是婶子叫我来的,江婶,你是不是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看看?”。
江奶奶摇头:“不用,前几天头痛脑热,快好了,你婶子和你娘身体怎么样?”。
杨凌石回:“都还好,婶子天天能去挖野菜,我娘还能挣工分,婶子和我娘让我带点乡下的东西来给你们”。
江奶奶眉头展开:“她们有心了,都不容易”。
杨凌石:“是,现在就好多了,小 很会采药,她让我还带了些补身体的药”。
“好,挺好”。
……
杨凌石在江家窄小的房子呆了半个小时后离开,离开江家门前十几步远,被一个敦实的妇女拦住,眼神不客气地上下打量着他:“哎,你什么人,和那家什么关系?”。
杨凌石憨厚笑了笑,憨憨地说:“江老太爷救过我娘,我娘刚听说江老太太住在这儿,让我来探望,说做人不能做白眼狼,不然生儿子没□□,大姐,有事么?”。
大姐看对方黝黑的脸,‘呸’一声,扭身进身后的门。
杨凌石顿了一下,回头看一眼江家紧闭的门,转头离开,转去百货大楼。
杨 傍晚回到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