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下来,杨 脑里又开始胡思乱想,直到诱人的香味传来,她抬头看了看恒星…太阳的位置,再煮一会,嗯,刚刚想到哪了?
等时间差不多,杨 把锅盖掀开,一股热气升起,诱人的香味更浓了,奶白色的汤在翻滚,咽下口水,拿出盐,放相应的盐进去,把炉火关掉。
碗勺拿出来,洗净后装出一碗,坐方桌旁,杨 用小汤匙舀起鱼汤,慢慢吸入口中,挑下眉,很鲜,没有腥味。
不过,记忆里原主喝过更鲜美的鱼汤,连喝了两碗,吃了些鱼肉,还剩下很多,不能拿回去,她把剩下的装到汤盒,放置在恒温箱中,收入空间钮,把东西都收了。
来到水边,用之前同样的抓鱼方式,控制一条比较小的鱼进鱼篓,正要往回走时,想了想,把鱼倒出来。
这回是一条花鲢,两斤多重,她快速把鱼杀了洗干净,这条鱼没有用精神力把鱼肉的灰色物质排挤出来,在河边摘些树叶垫鱼篓底下,鱼放进去。
刚过午,杨家住的破烂小院,几个小孩在门口向水库眺望,他们跟奶奶(太婆)去挖野菜回来,就听说姐姐(二姑)去钓鱼了,馋得流口水,希望姐姐(二姑)钓到鱼回来。
等看到熟悉的人影越来越近,几个小孩回到院里。
杨 看见熟悉的院门,进了院子,回身关上院门,几个孩围上来,她把鱼篓斜着给他们看,几个小孩用手把嘴捂住,小脸都是笑意,毫无掩饰的笑脸让杨 怔了怔。
其实这几个小孩干瘦干瘦、黑黄黑黄的,模样差不多,衣服上是补丁加补丁,一点都不好看,只有明亮的眼睛顺眼些。
杨云恺和杨慎海看一眼就跑向灶房,杨 知道他去烧水煮鱼汤,他们从河里山里得到的肉类基本上是马上吃。
因为以前留着晚上或是下一餐吃,好几次就给村里半大的孩子抢走,没什么道理可言。
这个风雨飘摇中的家有一大一小两个煮东西的陶罐,大的煮粥,小的煮菜,鱼煎了再煮汤…那是不可能的,灶房里油罐底只一层薄油,杨云恺把鱼直接放进小陶罐煮了,放一小块姜。
杨 洗了手,把留给她的粥喝下,杨沅蹬蹬跑进灶房,从竹编的小柜里拿出东西,又蹬蹬跑到杨 跟前,往她手里放,“二姑,给,鸡蛋”。
杨 问:“谁送来的?”。
“中午大姑父送来的,我们都吃了,一人一个”。
“二姑,偷偷跟你说哦,昨天禾太婆悄悄送红糖给太婆”,杨沅小声说。
“哦”。
杨 把鸡蛋敲了敲,剥了皮,把鸡蛋吃了,鸡蛋凉了,有点腥,这是补充蛋白质的东西,这身体太差,要好好补一补。
至于送鸡蛋来的堂姐夫,堂姐杨珊,25岁,嫁堂姐夫陈伟军,生两儿一女,大儿5岁,二女3岁。
小儿子满一个月没几天,杨珊生小儿子时难产大出血,现在躺床上,具体情况如何不知,啧,这家人真惨,太惨了。
姐夫陈伟军兄弟姐妹七人,他是最小,和堂姐结婚时非常穷,成亲后陈家分家。
盖房时原主大伯和原主爹暗中支持,由村里杨氏族人出面帮忙,才有现在的房子住,陈家分家后没几年,陈家二老先后过逝。
这三年,如果不是杨珊和陈伟军,现杨家这七人能活下来几个人,还不好说。
一个小时后,鱼汤好了,加了一点盐,这鱼腥味较重的汤却让孩子们开心不已,喝的时候,脸上表情像是喝世上最好的汤,杨 心里涌出少许酸涩。
看他们喝完,杨 把自己碗里的汤分倒给最小的两个,杨慎炜和杨沅眼睛亮了,不过还是把碗推到杨 前面:“二姑,你喝”。
“太腥了,我不喜欢,你们喝吧”,说完杨 起身离开。
两个孩子开开心心喝起汤,杨奶奶心酸不已,眼睛涩涩的,三年前这两小的才一岁多,别说好东西,吃一餐饱饭都难。
小恺和小海也差不多,也就小 和小峰小时候好些,这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哇。
下午,杨 跟杨奶奶他们去挖野菜,沉默跟他们后面,她就在他们旁边,但和他们格格不入,总感觉和他们隔了几个星系。
这地方,天黑没多久就上炕睡觉,杨 是睡不着的,昨天半夜精神力初时有点混乱,喝药剂后完全好了,而且感觉上升了一点点,虽只是一点,她还是感觉到了,那药剂是安抚的,这精神力上升得奇怪。
感知到旁边的人都睡着了,杨 坐起来,穿上外衣,拿出夜视境带上,轻悄悄下了炕,拿出一个小小瓶子,打开盖子,把瓶口对着杨奶奶鼻子晃两下,接着是同一个炕的杨慎炜,杨沅。
来到外间,用同样的方法给杨云峰,杨云恺,杨慎海用上了安神液,杨 把安神液收回空间钮。
在黑暗中等了两分钟,她脱鞋上了炕,把杨云峰右脚绑着的木板解开。
用精神力感知断骨的地方,两手抓上杨云峰右脚,精神力配合,把错位的骨头正位,疼痛令杨云峰本能地哼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