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拆人姻缘,我真是为了你好。”
郁云阁伸手示意他有话直说。
“景玉危对你感情不同,没事时候多和他聊聊,千万别哪天就没了踪迹。”曲闲隐晦地提了嘴,按理说这种事不该由他来说,但就江开那榆木脑袋,怕是看不透景玉危内心深处藏着的牢笼。
那是头对郁云阁贪得无厌的猛兽,倘若有天景玉危无法控制,猛兽会破笼而出,对郁云阁露出獠牙。
曲闲知道互有情意还没捅破窗户纸的小两口有多少曲折心思,这话说出来,只会凭白给他添烦心事,也就提一点。
郁云阁飞快皱了下眉,原来景玉危表现的那么明显了?
他能感觉到先前对方心不在焉和他有关,想问,对方不肯答。
他是因为这个不高兴的,不是因为别的。
“所以你把我拉过来是要把我当工具人?”曲闲整个人都扭曲了,“你觉得他会吃这种飞醋吗?那是南川太子,不是追在你屁股后面跑的江湖美人。”
郁云阁鄙夷地看着他:“我找你说正经事,你想什么呢?”
曲闲:“?”
这是他没想到的,他顿感尴尬:“那个什么,你当我没说。”
“不过你给我提供了个新思路,多备个房间,我不和他一个房睡。”郁云阁又提了起来,见曲闲毛骨悚然的样子,微笑扎刀,“和你睡,怎么样?”
曲闲:“……”
“你不是要说正经事么,还说不说了?”曲闲肉眼可见的暴躁起来,楼主断袖就算了,还拿他打掩护气人,真是够够的,“还是说你来东平真是为了见人一面啊?”
“不是。”郁云阁叹了口气,“东平眼前最大的难题就是余怠,此人若是一直在,东平城永无宁日。”
曲闲一听就知道他要多管闲事了:“余怠不好下手。”
郁云阁扬眉:“他背靠谁?”
“雾廊镇的小馆所获金银珠宝便是经由他手入梁溪,难不成你真以为他是仗着天高皇帝远干出这么大事的?”曲闲问。
郁云阁真没想到余怠会和景昭挂上钩,要是这样,事情麻烦起来了。
“景江陵不知道?”
曲闲斟酌措辞道:“也不能说不知道,是知道余怠和他的某个儿子有勾结,不知道到底是哪个,景昭此人看着也是个马大哈,活脱脱打幌子用的。”
“他是压根没怀疑过每日养花逗鸟的景 辞啊。”郁云阁不无嘲弄道,“指不定这趟让景玉危来,是为了试探他究竟能不能摆平东平城的麻烦,顺便自证个清白?摆平不了,就把这屎盆子扣在他头上。”
曲闲就事论事:“不排除这个可能,从我调查来看,景 辞确实没有嫌疑,如若不是要找郁双泽,恐怕我也不会深挖他。”
“我那日见他,他看起来真心为每个兄弟着想,连景玉危都对他略有好脸色。”郁云阁揉了揉眉心,不事先看过原著,他也说不准景 辞是好还是坏。
曲闲知道他说的是景 辞的伪装,又道:“玄云楼目前还没充分证据证明他就是景昭背后的人。”
“算了,不着急查他,先想办法查余怠。”郁云阁先将重心放在东平城,这里才是他该在意的战场,“拉余怠下马,断景 辞一条臂膀,加上被查封的小馆,他应该坐不住的。”
“动用玄云楼?”曲闲问。
郁云阁想了想摇摇头:“给景昭和他布局时用了玄云楼,以景 辞那么灵敏的嗅觉,肯定也注意到了,这次不能再冒险,用郁家。”
郁家实力不及玄云楼,查人办事也不弱,解决东平城目前的问题还是够的。
曲闲犹豫了下:“听你的,只是受旱灾影响,城里郁家商铺关门有些时日,不知还有没有人。”
“门关了是防止被抢。”郁云阁说。
南川境内的每一家郁家商铺掌柜的都是从郁家出来的,他们恪尽职守,没得到主家召回信件,会死守商铺。
曲闲也就不再追问,真解决不了的问题,他不会自我为难。
“走吧。”郁云阁站起来,估摸着时间差不多,够让景玉危胡思乱想的,“派人去查查余怠要宴请商贾的事。”
曲闲额角青筋跳了下,这是个不好的讯号,光说是查,实则是要去。
曲闲太了解他了,不想多嘴问,却做好万全准备:“知道。”
待两人回到客厅,捧着汤碗的景玉危立即抬头看过来,黑眸微亮,专注得看着他,似有千言万语要说。
郁云阁装看不见,对不知何时下来的江开说:“等殿下喝完,你送他们回房休息。”
江开相当有眼见地问:“那公子呢?”
“我?”郁云阁刻意看了眼暗含不安的景玉危一眼,伸手勾住旁边曲闲的肩膀,浅笑道,“有些事要和他商量,聊的太晚直接和他凑合凑合得了。”
景玉危脸色变了。
充斥着怒意和嫉妒,眨眼又恢复了平静,跟变脸似的。
折柳在旁心惊胆战,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