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人武功极好, 没引起他的察觉。
说明对方比他厉害。
他得夺得先机,在来人出手前,他先一步转身欲打对方个措不及防。
还未等他转过身,先被人抱了个满怀, 鼻息间全是想念许久的熟悉沉香味, 他手上攻式全然卸去,紧绷的身躯像没骨头似的钻进来人怀里, 转身揽上对方脖颈, 由着人缓缓收紧手臂, 将自己圈得更紧。
“殿下怎么玩偷袭呢?”
他熟稔得似从未分开的口吻让人很为挂念, 两人少说也有小半个月没见, 期间没有一丝联系, 按理说本就不熟的关系更加陌生才是。
偏偏郁云阁是个惯会处理氛围的高手, 一句话抹去了分别。
景玉危并未回答他, 眸光深沉又忍耐地在他略显疲态的脸上打了个转, 又看向游重鸾站的拐弯处。
这一眼让郁云阁更不想好好站着了, 他想,他和曲闲的赌怕是要胜之不武了。
“他初心未改。”郁云阁自然而然贴在景玉危耳边低声细语, 明明要说正事儿, 弄得跟要上床似的。
郁云阁只是想帮游重鸾一把,也想让景玉危能将人收为己用, 这是他绘制蓝图不可缺失的一员大将,不能因为自己出了错。
本来小说剧情被他的雄心壮志改了不算什么, 现在不一样了,他承认心系景玉危,自然希望原著中发展的人和事一层不变,那都是能助景玉危达成所愿的良机。
景玉危抬手捂住他的嘴, 责怪地蹙眉,显然不想他多话。
多稀奇啊,这就想让他闭嘴?
郁云阁转了转眼眸,在景玉危专注盯着转弯处并试图带他往前走时故意使坏在对方温热掌心亲了下,如愿看见景玉危脸色一变,像被惊到似的撤回手,低头瞪了不老实的他一眼。
“干嘛呀。”他弯了弯眼,发出气声问。
景玉危盯着他充满得意洋洋的笑脸好一会儿,猛地低头吻住他。
郁云阁起初很惊讶,纵然预料过调皮的后果,真当唇被粗暴的舔舐着,他还是有些不敢置信。
景玉危在亲他?
他由着对方轻叩齿门几下,耐心不足将要离开之际,又主动追上去,双手微微用力压得景玉危不得不再往下低头,邀他共同沦入爱海。
分开时两人同样的气喘吁吁。
郁云阁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唇,香甜的。
成功让人听话的景玉危这次终于能顺利到拐弯处,对游重鸾说了句话,拉着还神游在外的郁云阁快速往外走,要在余怠杀回来前先离开这个死胡同。
快要到出口的时候,从暗处跳出来个人,郁云阁下意识拔剑。
暗处的人赶紧举起双手表身份:“是我是我,殿下,太子妃?”
郁云阁收起剑,不太明亮的黑夜里也能精准揪到折柳的小肉脸:“是折柳啊,刚才我还在想殿下在这,你去了哪呢,原来藏在这。”
景玉危的视线在他掐着折柳脸的那只手上停留了好一会,心里闪过个很不好的念头,转瞬即逝。
夜色很好的遮住了危险。
折柳无法得知他家殿下想了什么杂七杂八,努力从郁云阁手里救回自己的脸:“哪有,还不是殿下要回去找你,才让我在这等着。”
也就是说本来景玉危有机会走,是为了找他,特意回去的。
郁云阁心里美滋滋,比吃了蜜糖还要甜。
“别想多。”这时身后的男人硬邦邦堵人丢下句话,率先往外走,一副不想多浪费时间的模样。
郁云阁吐槽了句:“死鸭子嘴硬。”
身体和眼神都很诚实地说喜欢他,嘴儿死活不肯说真话。
“就是。”折柳附和了句,打小报告似的,“我就说太子妃会来这,殿下还说你没来的理由,听见你的声音嘴角都翘起来了,还要装镇定。”
郁云阁轻笑出声,假装看不见前面男人手足无措的顺拐,半真半假抱怨:“从小养到大的别扭,可你说怎么办,我就好他这口,换做别人,我看都不看一眼。”
“殿下是别扭了些,也不爱说真话。”折柳颇为认同道,“他心是好的,没希望过你会来,结果你来了他比谁都高兴。”
“那……”
“你两有完没完?”景玉危扭头不耐烦道,神情凶巴巴,瞧着骇人得很。
仔细瞧,眼尾染着淡粉,眸光不自然闪躲,暖黄烛火下都难掩盖的红耳朵将主人的赧意暴露的干干净净。
这等表面高冷凶残实则傲娇易害羞的反差萌让郁云阁欲罢不能。
也不忍心再和折柳一唱一和调戏他,免得将人逗的恼羞成怒,真不搭理人,那就难哄了。
郁云阁赶紧追上他的脚步,回头帮忙数落折柳:“就是,你有完没完?老拉着我说什么话,逃命呢。”
终究一个人扛下所有的折柳张了张嘴,小声嘀咕:“这算什么?夫夫两联手欺负人,有没有人权了!”
一行三人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