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他的?”皇帝呼吸都不顺畅了,大喊一声:“来人!把二皇子押进牢里!定要严加看管,没朕的命令谁都不许去看他!”
二皇子吓傻了,一时之间没说出话来,等殿里走进来两名侍卫架住他的时候,才慌乱指着祁承策说:“父皇!定是皇弟陷害我!这几日儿臣一直听他的,一定是他在其中作梗!”
皇帝正在气头上,压根没把这话听进去。
二皇子崩溃嘶哑的解释声越来越小,直到听不见,皇帝才摆了摆手:“朕累了,你们都回去吧,剩下的事明日早朝再处理。”
祁承策上前说道:“父皇,皇兄此事跟丞相脱不了干系,他……”
“剩下的事明日再说。”
秦默骞站在一旁,盯着对面勾起嘴角的太子,神色颇冷,他们拿定了主意又找到了所有的证据,没想到祁承策三两句就把二皇子推出来背这个锅。
看来一开始联合二皇子的原因,就是怕暴露,到时候推人出来背锅。并且,还把丞相一同拉下了水。
为了夺位,还真是什么事都能做的出来。
深夜里,秦默骞同几位大人一起离开,听到苏将军在跟荣王说二皇子如何找他谋反,又出了什么法子。
说的那是有声有色,就差把当时的情况演一遍,苏将军还可惜道:“二皇子平日里看着挺不在乎这些权势,没想到全是装的。”
秦默骞眼底全是嘲讽,这戏做的是真足啊。
“王爷是不知道,二皇子还说了您的坏话,说等他登基后,先把您派去边境。”苏将军压低了声音,唯恐其他人听到。
荣王只当听个笑话,只是好奇的说两个字:“是吗?”
苏将军颇为不满荣王的反应,继续说一些二皇子的坏话。
出了宫,大伙有马车的坐进马车,有马的上了马。
秦默骞时刻注意着许太傅的马车,等几个人分散后,他特意驾马来到许太傅马车旁,许太傅似有察觉一样,掀开帘子正巧看到他。
“太傅。”
“默骞有事儿?”许太傅打了个哈欠,来宫里之前他睡得正熟,进了宫丝毫不敢松懈,这时候反倒困了起来。
秦默骞点下头,压低声音:“太子心思颇深,手段又残忍,在下在想一件事。”
“哦?何事?”
秦默骞前后看了几眼,压低声音说出自己的想法。
翌日早朝。
朝堂因二皇子意图谋反这件事吵得很凶,似乎分成了三派,一派是太子一党,另一派是二皇子一党,前者一直诬陷,后者极力辩解。
还有一党,便是表面中立的那些人,有意无意的把这件事往太子身上引,不知是谁,把太子给二皇子送了两个美人的事儿都说了出来。
皇上坐在龙椅上听众臣说着,脸色越来越差,看祁承策眼神有了变化。
祁承策额头冒出了细汗,强装镇定的为自己找借口摆脱。
本来事情都要成了,昨夜不知道是谁在父皇醒来后说了一些不该说的话,他问了殿外的眼线,都说没有可疑的人进殿。
祁承策的计划是,趁着父皇这几日病着,慢慢把大权握在手里,一点点掏空父皇手中的权利,到时再来逼宫,父皇若是识相一点,还可以当个太上皇,却因为这个可疑的人偷偷报信,他的计划全落空了。
夜里忽然被召见,好在做这件事之前做了最坏的打算,于是将计就计,把自己那个蠢皇兄推了出去。
这次真是损失惨重,若是被发现他所谋划的一切,只怕这辈子再难翻身。
祁承策咬紧了牙关,目光不善的睨了秦默骞一眼,对方似察觉到他的眼神,面不改色的回了他一个笑。
秦默骞没有扳倒祁承策,起码这一次是真的让他损失惨重,可惜了丞相,怎么解释都没用,最后也被押进了大牢。
这件事一定会明察,皇上让刘大人携秦默骞一起调查此事,十日以内,要查的清清楚楚。
太傅府。
许槿欢在后院中的小亭子里乘凉,今日的天有些热,亭前有水,后面是一片林子,待在这儿很是舒适凉快。
“姑娘,老爷和公子回来了。”柳儿跑过来说道,说完补充一句:“秦公子也来了呢,还有位年轻公子。”
许槿欢听到‘秦公子’三个字眸子微动,放下手里的毛笔,桌上赫然摆着一副画,画上是一只骨骼分明的手,手指修长,正摸着枝头的嫩叶。
柳儿走了过来,好奇问:“这是谁的手啊?”
“随便画的,等画干了收起来,我先过去看看。”许槿欢表面淡然,心里却已经在想秦默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