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县主,大人卯时天还未亮就离府了。”红玉正儿八经地回答。
话音刚落,青玉又在一旁补充道:“大人还特意交待,让奴婢们保持安静,不能吵您歇息。”
闻言,云 下意识用右手扶了一下腰,在心里暗道:“还算有良心。”
“对了,大人今日穿的是您给他做的衣裳,奴婢瞧他笑眯眯地出门,心情极好。”
青玉一边给主子回话,一边脑补许多主子们恩恩爱爱,浓情蜜意的桥段,眼神也越发亮堂起来。
云 有些讶异,衣服藏起来,自己还没送出去,谢谦又是如何知道的呢?
难不成谢谦一直都知道,只是为了配合她,所以才一直没有拆穿?
“心眼真多。”云 忍不住在心里吐槽。
……
谢谦生辰过后,他又开始投入忙碌的公务之中,几乎没什么时间陪伴云 。
盛京城局势暗流涌动,在各方有意挑动之下,越发让人捉摸不透。
江宣朗的名声也因为接连参加两次救灾而越发响亮,不管是青巴城还是广平州,老百姓提起他皆赞不绝口。
甚至瑞王世子的口碑还要比当今圣上令人称道,毕竟圣上只是开个金口安排赈灾事宜,而老百姓会更加认可那救他们于为难之时,纡尊降贵亲自动手参与营救的人。
谢谦看着锦衣卫传回来的消息若有所思,加之近段时间来,京城局势明显往一个不可思议的方向发展。
若不参与其中,站在局外,以局外人的视角看待问题,便能感知此番变化,倒像是在为谁铺路。
至于为谁?谢谦轻哼,笑得意味深长。
想来,那人是要坐不住了。
而且,越是这样让人捉摸不透的氛围,就显得时间流逝得越快。
转眼便到了阳春三月,那个植被茂盛,万芳争艳的时节。
首辅府中,云 已经将厚重的冬衣收起,换上相对轻便的春装,想要外出的心也在蠢蠢欲动。
平日里,她白天养养花,遛遛狗,听听小曲,与青玉交流一下盛京城当下盛传的各种流言八卦,亦或是给小姐妹下帖子,一起喝茶赏花。
隔三差五又跑回公主府,吃吃喝喝,缠着宜安长公主,陪长公主处理公主府的事务,回府前,还不忘打包东西带回去给谢谦尝鲜。
不过这些天云 渐渐感到无聊,阿颜定亲了,静怡又不能整天出宫,父亲母亲又外出游玩了,还将弟弟托付到首辅府。
云 一下子失去了很多乐趣,花也看腻了,每天无所事事,就会情不自觉地开始发呆。
这人啊!还得找些事情做,一闲下来就容易胡思乱想,比如云 自己,她最近就遇到了一件烦心事。
她与谢谦成婚三个多月了,平时也很恩爱,很努力,可是为什么她的肚子还没有动静?
半月前,她去参加永安候府老太太的寿宴,听别的夫人聊起,几乎都是一两个月就有身孕。
说者无心,听者有意。云 那天回来之后,心里总是惦记着这件事情,晚上也更加配合谢谦了。
只是一晃过去半个月,她已经没有动静,心中难免开始着急起来。
前两天云 去楚国公府做客,偷偷与阿颜说了心事,阿颜劝她莫要着急,举了许多例子,宽慰她顺其自然就好。
“你家谢大人都不着急,你急什么?”
“他不急,是因为他平日里太忙了,没有时间考虑这些问题,我是他的妻子,这些事应该由我来考虑才对。”云 往嘴里塞了半块糕点,继续说道:“而且,他即便有那个想法,也不会提出来给我增添压力。”
这一点上,在谢谦对待自己的态度上,云 还是很有自信的。
也正是因为谢谦对她好,所以她才更加迫切地想给谢谦一个完整的家。
“也是,你家谢大人宠爱你,整个盛京城都要知道了。”楚玉颜对云 眨眨眼,打趣道:“这是捧在手心怕摔着,含在嘴里怕化咯!”
“你又胡说,看我不挠你。”云 被揶揄的非常不好意思,有些害羞,便扑过去,挠楚玉颜的痒痒肉。
闹完这一阵,两人互相帮忙整理一下仪容,楚玉颜又道:“你家谢大人二十五了吧?别家男子到这个年纪孩子都能爬树咯,你们也确实需要努力了。”
“是啊!”云 白了楚玉颜一眼,觉得这个小姐妹说得都是废话,“你可有什么法子?”
话问出口,云 又觉得很不对劲,她一个成亲的人都没有办法,阿颜一个未婚女子,哪里懂得那么多?
“我没有办法,不过听闻京郊之外的玉寒寺求子很灵,要不你去试一试?”
盛京城附近主要有两大古寺,一个是云 及笄前每年都要去静修的普静寺,另一个就是楚玉颜所说的玉寒寺。
楚玉颜平时不太关注这些事,也是前几天在茶楼与小姐妹喝茶,无意中听到的,当时隔壁的人还举了不少例子,所以她记忆深刻,便顺口提出来,以供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