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我和别人一样对吗?”
他不满意她的回答,又骄傲地想听真话,他发现自己想要的比开始的时候更多了,而且他知道这种情况还会持续增长。
“我不能是你的第一原因吗?”
说完偏过头去,不再看她。
他现在的样子要多心酸有多心酸,要多可怜有多可怜,徐好把礼物抱放在地毯上,整个人跪坐在沙发上,伸手去 他的衣角。
“――好了,别气了,你就是第一原因行了吧?”
白子钰心里冷哼一声,什么叫行了吧?没有爱就别勉强。
……
徐好察觉今天家看她的目光和往前不一样,审视、怀疑、不齿、饶有深意,她一头雾水不明所以。
直到――
赵希西手里拿着一堆东西,怒气冲冲地跑过来,一把砸在桌面上。
“靠!这人有病吧!好好的叔侄关系被传成这样!”
徐好接过来一看,是之前徐严为带她去吃饭和购物的照片,男人笑着给她拉车门,伸手小心地垫在车几句话。
徐好要做东西给她,被她拦下说现在没胃口,等会回家再吃,她也吃不下,两个人坐在沙发上发呆,一页也看不下去。
指针指向七点一刻的时候,赵希西开口了:“青橙,你知道陈路杭是喜欢你的吧?”
她手指攥紧指甲掐入掌心,半响后低头嗯了一声,赵希西反而松了口气,扯过一个笑:“他跟你说了啊。” 徐好从没见过她像现在这样,那个没心没肺开朗活泼的太阳花女孩,仿佛一霎间长大,也凋落了。
她把在棠山镇那晚发生的事情都跟她说了,毫无保留,停了两秒,郑重地告诉她:“希西我不是故意瞒你,只是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她没有说对不起,那样太侮辱她们的感情了,希西也懂:“幸好你没跟我说对不起。”
“你看,我跟他多像,你不用对我觉得抱歉本来就是我自己想喜欢人家的,人家也没故意钓我,心甘情愿,就得愿赌服输,不过我不认,他早晚都会看见我的。反正也喜欢不上别人,那就跟他死磕到底吧,我偏要把满腔热血洒在他身上。”
三个少年立在树影下,相视而笑,赵平南居中一人抡了一拳。
这事儿还是惊动了白玉肖,白子钰从他那儿要来电话,白玉肖问他原因他也不说,白玉肖无奈叹气只让他注意分寸,这不是一个好说话的主。
电话拨过去,那边很快接通,开门见山说明原因,徐严为反应比他预期的更严重,他直接派人把他们接去纪茉莉家。
他们到的时候,他已经在了,接过赵平南收集的证据,面色凝重,一沓照片甩过来砸在纪茉莉红肿的脸上,锋利的边角在她脸上留下痕迹,有丝丝鲜血冒出来,纪母吓得大惊失色,不敢上前询问,也不敢在这他暴怒的时候制止。
徐严为坐回沙发上,冷冷看着眼前这对母女:“吃我的用我的,还敢欺负我家孩子?!谁给你们的胆子?我是平常太好说话,让你们误会,觉得我是心地善良的人?”
纪茉莉也慌了,她没想到他们能请动这个人,他们怎么会认识?没了平日的伪善,眼神不住颤抖起来,不知如何收场。
陈路杭看清眼前的女人,才恍然明白,这才是真正的纪母,她还真是煞费苦心,为了陷害别人,连妈都能造假,直觉她污染了一中的空气。
陈路杭把照片事件和他为什么打人的原因当众交代一遍,听完那些对徐好的辱骂,不止是徐严为连赵平南听到都忍不住想动手,更何况是白子钰,他气疯了,恨不得掐死她,眼睛戾气压抑不住,拳头紧握,徐严为拦住他上前的脚步:“孩子,别脏了你的手。”
纪母踉跄跌退,双脚发软,徐严为死死盯着她,没有任何言语又好像已经把话说尽,纪茉莉自然也感觉到了,这才知道害怕,比怕更多的是浓稠的恨与妒。
当陈路杭把她指使人,把徐好从楼梯上推下的录音曝光,和后来舞会失彩,报复给她寄血兔尸体的事当众铺开,纪母再也不能无动于衷,粉饰太平。
冰凉的手掌落在脸上,她不可思议地看着自己的母亲,咆哮道:“妈妈,你打我?你从来都没有打过我!全都是因为她,她怎么不去死!”
徐严为蓦地站起,拿过放在茶几上的茶杯猛地砸过去,热水溅到身上,然后是瓷器砸在地上的清脆声响,男人冷冷下达命令:“十分钟内滚出这房子,明早当众给我家孩子道歉,从哪来滚哪去。”
“再有下次,也该看看自己有没有这个本事承担,还有,我对你们母女的眷养从这一刻,停止。花我的钱去欺负我的孩子,你算个什么东西?”
纪母跌坐在地上,泪流不止,他是这世界上最深情的男人,也是最绝情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