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好在安家家底厚,而另外几个儿子因为老二守在她身边,对老二很是不错,所以这个家的日子过的不错。
至于妾室生的庶子,她未亏待,除了吃穿,她给他们请老师教他们学问,把他们培养成才,现在一个在老家这边,就是黄氏的丈夫,另外一个读书不错,已经中了举,现在京城,还有一个做生意,做的还不错,他们三个婆婆没管过,是她在管,这三个倒也团结,对她这个嫡母也算尊重孝顺,而她也把在家的黄氏当亲儿媳看待。
因为自己吃过那样的苦,所以她基本不插手儿子,儿媳妇屋内的事,也不会说亲自教养孙子,孙女的话,孙女在自己身边尽孝,那她就照看一下。
老二和他爹一个脾性,宠爱妾室,她看姚氏过的不好,所以她一直支持姚氏,家里的大权让姚氏掌握,她也为姚氏撑腰,儿子才没做的那么过。
孙香玲对婆婆不好,不肯让孙子亲近祖母,她这个做曾祖母的能说什么,儿子是人家生的,她逼、着去做的,那自己不是和当初的婆婆一样了吗!
所以老夫人她没去管过这事,只是告诉孙香玲,兴哥儿不小了,该跟着先生念书了。
可孙香玲听不进去,就非把兴哥儿带过来争宠,这样下去,孩子就被孙香玲毁了!
“好,兴哥儿不哭了,到你乳母那边去。”
老夫人并未仔细哄兴哥儿,她看出这孩子只是困了和有点吓到了。
兴哥儿抽抽搭搭的去了自己乳母身边。
乳母一哄,他很快好了,他有些迷糊,很想睡觉。
按说这个时候孙香玲应该带着孩子告退,起码也让乳母带着孩子告退,去休息,可是孙香玲不愿意,这边这么热闹,凭什么她要走。
“兴哥儿困了,带他去休息吧。”
老夫人发话,声音有些淡。
兴哥儿的乳母看看孙香玲,她很想带兴哥儿下去,但她还得听孙香玲的。
“祖母,兴哥儿还好,他就是想祖母陪他玩,这孩子回去我一定好好说说他。”
孙香玲还是没走,也没让乳母带着孩子下去。
乳母只能站着不动。
老夫人看了孙香玲一眼,眼神有些冷,但她并未再说让乳娘带着兴哥儿下去的话。
“祖哥,一会儿你去前院的时候,把你父亲和大哥请到这边来吃晚饭,就说我有话要对他们说。”
老夫人对安祖说着。
“好的,祖母,我知道了。”
安祖点头。
姚氏眼神下垂,此刻她啥也没说,她有些猜到婆婆要做什么了,她心内高兴,孙香玲,你终于踢到铁板了,这下看你还蹦跶。
姚氏知道自己的婆婆基本不太插手各房屋内的事,婆婆从未给丈夫房内塞过人,丈夫宠妾,和自己闹的最僵,自己受吴姨娘气的时候,是婆婆支持了自己,所以她心内一直感激婆婆。
孙香玲觉得这样把孩子推到跟前争宠是最好的,其实是最上不得台面的,当初她那么受气,她也没把儿子推到婆婆跟前争宠。
婆婆是什么人,心里明镜似的,只是不愿意参合罢了。
孙香玲有些皱眉,她不知道祖母这是什么意思,把公爹和丈夫叫来,是想说她坏话吗,可能说什么呢,这事她又没做错什么。
屋内一时有些安静。
“老夫人,要不咱们再来一圈吧,您看我离得远,再来一圈我就该回去了。”
杏儿本来不想说话,可不说话这个气氛太怪了,再说她也快该回去。
“好,好,来,再来一圈。”
老夫人立马站了起来,这会她的心情没那么好,但打麻将可以分散她的注意力。
麻将一上手,老夫人就不想那么多了,儿孙自有儿孙福,她只要做到自己该做的就好。
一圈打完,杏儿和老夫人告辞要回去了,不然一会儿太晚了,家里会担心。
“行,让车夫送你回去,以后你可常来,没事过来陪我打打牌。”
老夫人没挽留,不是自家孩子,总不能不让人家回去,再说一会儿儿子孙子到她这边吃饭,她还有话要说呢。
杏儿起身要离开的时候,有个婆子托了一个托盘上来,上面放着一根金钗。
“收下吧,这些日子你也费心了,这不是赏的,你是晚辈,喊月英一声姐,拜了我,我该给见面礼。”
老夫人这么说算是给了杏儿面子,赏的,那像是给下人的,见面礼,那是给晚辈的。
“这太贵重了。”
这不是一百文钱,金子在哪里都值钱,杏儿没想到老夫人会给这个,以为会给点银子呢。
“说了是见面礼,不许推辞。”
老夫人对杏儿观感不错,这孩子不急不躁,说话也有分寸,不像是村子里面长出来的姑娘。
“那多谢老夫人。”
杏儿弯腰行了一礼,收下了。
吴月英很替杏儿高兴,姚氏也点头,杏儿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