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怕独孤极抓到她,真的会折磨她至死。
可她也不能让这群魔族因她而查到村落,打扰到这群村民宁静的生活。
她在一天清晨同村中人告别,背上行囊离开村落。避开魔族留下的标识,根据村民们千年来探寻到一半的路往外走。
走了不到一天,村中一孩子狼狈不堪地跑着追赶上她,哭哭啼啼道“先生,魔,魔族进村了。他们逼我们交出你的下落,不然就屠村。”
白婉棠心下一怔,抬眼向孩子身后望去,林隙中黑压压的满是魔军。
白婉棠摸了摸孩子的头,“抱歉,我给你们添麻烦了。”
她不怪村里人道出她的行踪,只自责自己打破了他们平静的生活。
魔军一眼望不到头。独孤极怕不是疯了,竟然派这么多魔来抓她。
殷都回信,找到了白婉棠。
白婉棠却在随魔军离开崖底的时候,一同陷入一个小秘境。
好在那秘境仿若人间,并无太多危险,很快众人便都出来了。
白婉棠并无大碍,只是崔羽灵陷入了昏迷。
为照顾崔羽灵,预计三日后才能将白婉棠送回幽州。
独孤极褒奖了崔羽灵,并派去医修为其医治。接下来的三日却都没怎么睡好,人也显得极为焦躁。
群魔都以为他是担心崔羽灵的情况。
三日后,白婉棠同崔羽灵一同被马车送到行宫。
独孤极先快步走向了白婉棠所在的马车。又停于车帘前,突然折返回去,掀开崔羽灵所在的车帘瞧了瞧。
崔羽灵仍未醒。他温声叫人把她抬回她的院子,派行宫的医修再为她诊治,而后便拂袖离开,没有去看白婉棠。
他突然不知道要怎么面对她。
看到她的第一眼,是该呵斥她,该责骂她,还是该叫人把她关到地牢里去鞭打一顿?
这些都是他应该做的,可他却不想那样做。以至于他茫然无措起来,突然不想看到她。
白婉棠坐在马车里,听着外边的动静,只觉独孤极怕不是得了神经病。费尽周折把她抓回来,却不说如何处置她。
诸魔散去,她还被五花大绑地丢在马车上。
过了会儿,还是叩音过来,叫魔侍把她带到主峰的一处偏院去。
偏院像是招待无足轻重的客人的院落,魔侍将她丢入房中便不再管她。
她磨蹭着想解开身上的绳子,过了会儿叩音又来喂了她一颗药。
药入喉肠,她浑身无力,只能瘫软在床上。
叩音用伏火珠封了她的神莲,又封了她的灵脉,才为她解了身上的绳子。
白婉棠愤怒地瞪他离开,心里却是在庆幸,叩音还不知道如何封她的神骨。
等找到机会,她不一定不能逃出去。
白婉棠在这偏院待了两天,都没有见到独孤极。
听守门的魔侍说,独孤极每日都去看崔羽灵,崔羽灵至今还昏迷不醒,独孤极这么关心她,怕不是要纳她。
白婉棠心里对此无甚感觉。
独孤极和崔羽灵,这才是原书的走向。
她吃了睡睡了吃,静候机遇,巴不得独孤极一辈子都不要再来看她。
但当夜她刚入睡,就感到有人来了。
熟悉的苦冷香味飘入鼻腔,不用睁眼她也知道来的是谁。
她装睡不动,感到身边的床铺陷了下去,独孤极坐了过来。
他掀开她的被子,执起她的手,摩挲两下她手背上结痂的擦伤。又捋起她寝衣的袖子,沿着她手腕摸上去,在她手臂上有擦伤的地方都略有停留。
他的动作太过轻柔,摸得刚结痂的伤痒痒的。
白婉棠忍了好一会儿,终是忍不住,装着睡觉翻身抽回手,背对着他。
她感到独孤极的目光直勾勾地定在她腰背处。
忽的就觉得后腰一凉,他掀开了她的衣摆。去摸她后腰上的擦伤。
那擦伤在刺青旁,摸的时候,他的小指总是有意无意刮在刺青上。
白婉棠被他摸得恼火起来,按下自己的衣摆,回头看他,“你要做什么。”
夜色藏起他的神色,她看不清他的情绪,只听他冷淡道“你是俘虏,我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白婉棠挪动身子贴着墙睡。
独孤极原本平和的气息突然冒了火似的起伏,一把拎起她的后领把她拽过来。
白婉棠低呼一声,感觉自己像只冰球一样“呲溜”一下被他拽到床边,后背紧贴着他肌肉线条紧绷的腰臀线。
她下意识挣扎起来,可被下了药,力气比奶猫还不如,被他轻而易举地就翻过身掐住了脖子。
她对上他在夜里暗藏怒意的眸子,心底隐隐生出害怕,不说话。
她还有机会跑的,她不想死。
独孤极试图在她眼里找些曾经有过的东西,可是她的眼里除了厌恨和害怕,别无他物。
他在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