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如果皇后娘娘来也不能住吗”沈念念疑惑道,杨妃远在京都,这么漂亮的阁楼天天空着多可惜。
“这......”
燕细细有些为难的将目光转向国师大人,没想到国师大人丝毫没感受到她的为难,率先拉着沈念念走了进去,燕细细呆愣的半晌,随即低下头,纤长的羽睫掩盖住了眼里的情绪。
知府大人无奈,只得命人将这暖花阁从新整理了出来,众人安顿下来,国师大人同沈念念住一处,铁画银勾一处,其余的护卫一处。
沈念念发愁的盯着坐在院子的国师大人瞧,虽说他们一个住楼下,一个住楼上,可她还是觉得别扭,在神机阁内他们虽是住同一主殿,可是她屋子同国师大人的屋子隔得挺远的。
“国师大人怎么不去您的院子住?”
“神机阁的弟子本就是侍奉国师的,住一起再正常不过了,”容离不咸不淡的如是说道。
“貌似你从未有过神机阁弟子的自觉”
沈念念心虚的不再说话。
知府协同大小官员,一起给国师大人准备接风宴,原本这么喧闹,无聊的场合容离是从不屑于去,奈何身边有沈念念这个爱吃,又爱凑热闹的小丫头在。
所以接风宴上众位官员只瞧见天启国冰肌玉骨的谪仙国师,举着修长的手给身旁的姑娘不断的夹菜,场中婀娜妖娆的舞姬他都愣是没看一眼,更不要说这些想过来寒暄的官员了。
坐在沈念念右下手边的燕细细心里很不是滋味,她从未见过国师大人如此耐性温柔的对待一个女子,这让她觉得她这些年为国师大人做的一切都是个笑话。
沈念念将盘里最后一块香酥八宝鸭吃完后,尤觉得不够,看向国师大人道:“我还想吃这个”
声音不算太大,却正好叫坐在她左下手边的知府大人听到,知府大人忙歉意的回起话来。
“国师大人,所以的菜品都只准备了一人一份的,要不我们再吃其他的?”
“难道我们这不是两个人?”国师大人抬起眼凉凉的开口道。
知府大人看看沈念念,再看看国师,确实是俩个人没错,可是这种宴会谁会是真的来吃东西的,谁也想不到国师大人带来的这个姑娘这么能吃。
容离也没为难知府大人,说完这句话就不再理会他,掏出一条绣着祥云图案的手帕给沈念念擦了擦沾了汁水的手指尖,轻声道:“晚间不要吃太多,不好消食,”沈念念乖巧的点点头。
知府大人好不容易插上话,自然不肯就这样讨了个没趣,随即起身举起手上的酒杯道,
“国师大人奉皇命前来监督陵堰的建造,我等定当竭尽所能协助国师大人,大人如有任何需要尽管吩咐下官便是,下官敬大人一杯”说着一饮而尽,末了把酒杯倒着示意。
容离抬头瞧着这丰城的知府,浅色的眼眸没什么情绪,薄薄的唇轻启,难得的赏了他一句,
“本王从不喝酒”
那知府脸色瞬间涨红,自己这又是讨了个没趣,在座的官员皆是低着头不语,知府这才讪讪的坐下也不再主动搭话了。
银勾铁画却是知道自家主子确实没有说谎,主子确实从不喝酒,那是因为他们英勇无敌的天仙主子沾酒就醉,当然这些也就他们俩人知道,京都的人知道主子滴酒不沾,却从不知道原因。
他们说话的功夫,沈念念注意力被桌子上的琉璃盏所吸引,她凑过去瞧了瞧,那琉璃盏内盛着浅黄色纯净的液体,凑得近了还闻到了淡淡的果子的香甜气息。
沈念念趁容离抬头的功夫,提着琉璃盏就喝了一口,瞬间一股更为甘甜醇厚的酒香占满了整个口腔,肚子里也暖暖的,整个人瞬间开心起来。
于是她又快速的连灌了好几大口,等容离发现的时候,琉璃盏都快见底了,容离眼疾手快的一把夺过她手上的琉璃盏,蹙着眉看着沈念念红润的双颊。
沈念念不满的去拉容离的手,想将琉璃盏夺过来,容离将琉璃盏高高的举起,无奈道:“这是酒”。
燕细细轻柔的声音适时的响起:“这是丰城最出名的秋白露,是果酒,不怎么醉人的,”
打脸来得太快,还不等她最后一个字落下,沈念念就抱着国师大人的劲瘦的腰不撒手了。
她不哭也不闹,不说话也不睁眼,好似睡着了般,可就是抱着国师大人就不撒手了。
容离喊了她两声,竟是一点反应也没有,可一要将她的手从腰上拿开,她就撒起娇呜呜的抗议起来,容离那雪白的衣裳都叫她给染上了污秽。
众人只见仙姿玉颜的国师大人,丝毫不在意身上的脏污,将那醉酒的姑娘打横抱起,丢下一句“本王先走了”,就毫不犹豫的出了知府府邸。
他这一走,银勾铁画,及一众护卫自然也就跟着他一同离去了。
国师大人一行人一走,原本寂静的宴席瞬间热闹起来,众人纷纷饶有兴致的议论起来。
下首的一官员对着知府大人道:“看来传言也不可尽信啊!都说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