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我知道了!”小姑娘也是爱憎分明得很,听两个哥哥都这么说, 立刻就不再多看了。
队伍启程, 一路上也就是卢斯给犯人喂饭的时候, 出了点波折。
犯人每日只吃一顿,喝一次水, 便溺那是没人管的,就让他们拉尿在裤子里——因为吃喝得少,其实也没多少可拉尿的。送饭送水的活,捕快们轮流去干。第二日的时候,冯铮和卢斯正在吃喝, 就听一声惨叫。
原来是去喂饭的捕快,被单人囚车的犯人一口咬住了手指。一群捕快上去时,已经有些迟了, 那犯人已经咬掉了捕快的手指头, 满脸是血的狞笑着把那半截手指吞了下去。看见的女眷立刻惊叫起来。
李琦喝令众捕快用棍棒捅进囚车里去, 对这人一阵好打,这人却张着嘴巴,哈哈大笑,捕快打得越重, 他笑得越张狂。
到最后, 反而是捕快们打得手上发酸,心里发毛,停了下来。
钱老头看完了戏,扭头问俩徒弟:“要是你们俩, 如何处理?”
“这人已经疯了,卸掉他下巴也就罢了。”
“拿块石头砸碎他满口的牙。”
老头道:“这事你师兄处理得妥当,你俩要是能把人干干净净的处理了,那怎么处置都无妨。可这是已经在州府大牢挂了号,日后问斩的人犯,要是按照你那么处理,必然满头满脸都是伤,老百姓看见了怕是会多生事端。”
“多谢师父指点。”师兄弟两人同时小声道。
老头嗯了一声,又去拉货的骡车车辕上,坐着抽烟袋去了。
老头一走,卢斯抬胳膊顶了顶冯铮:“铮哥,你找什么呢。”
“我在找胡大人的那位小公子,记得咱们出监牢的时候,他有些发热,后来一直没碰上他,也不知道好了没有。师弟,你脸色怎么有些不好?可是不舒服?”
对!我不舒服!我肝疼!胃疼!心疼!
卢斯是知道了:正气小哥哥的审美,就是白白净净的读书人。尼玛最近我是不是晒黑了,所以让正气小哥哥移情别恋了?!
“没,铮哥,我挺好的,就是刚才有一阵冷风吹过来,吹得我背后有点凉而已。”
“那咱俩换个位置。”冯铮不等卢斯答应,赶紧站到了他背后,“你年岁小,身子骨又还没养好,且让我给你挡挡风吧。”
好了,正气小哥哥还是爱我的。
“铮哥,那位公子,可不一定就是胡大人家里的公子啊。不然你以为,后来那些人,是来找谁的?”
冯铮一怔:“师弟,其实我刚才过来是给你这个的。”这就表示他知道了,能引起那么大动静的人,必然是个贵人,虽然有共患难的情谊,但对他们这些升斗小民来说,还是忘了对自己更好。
卢斯伸手接过冯铮递过来的东西,原来是一块明显融化后又重新凝固的饴糖。
卢斯把糖塞进嘴里,是又觉得开心,又有些懊恼——冯铮,这是把他当弟弟养的吗?
路上行了六天,第七天的时候,他们到了州府惠峻。卢斯终于见着了这个年代真正意义上的城墙,高大,巍峨,上头能跑马的那种。门口前头站着的也不是捕快,是身穿勇字号衣的士卒,还有穿着简单铠甲的小军官。
他们到的时候是晌午,城门并没多少人进出,但门口站着不少人马。胡大人立刻下骡车,迎了过去。这些人跟他们没关系,但是还有些捕快也迎了过来,这就跟他们有关了。
看见城墙德时候眼睛就亮晶晶的李琦,这时候也迎了上去,与人家哥哥弟弟一阵寒暄。转头给他们撂下一句:“这里就麻烦兄弟们了。”便跟着那为首的几个捕快去了。只留下三五人,带着他们这些手下人,押着囚车继续朝里走。
钱老头、卢斯和冯铮是到了州府衙门,才有个自称王哥的,过来不甘不愿的搭理他们的。
又有老,又有小,怎么看也不像是新任知州大人的亲信,会不把他们当一回事,那是再自然也不过的事情了。甚至其他人听说是都有一处宅子暂时落脚,偏只他们,被安排进了一家大车店里。
大车店不是租车的,是这时代的低等旅店,一人睡一晚上就只要一个大钱。店里没单间,全都是大通铺,且男女还都住在一块。
把他们扔在这苏记大车店,王哥就走了。大车店的小二到是殷勤:“几位朝里走吧。最近这店里没多少人,里边有一间房还空着没忍住……哎哟!”
卢斯一巴掌扇在了小二的脸上:尼玛以为老子没看见,那双狗眼不住在我姐和我娘身上打量呢。这t是间黑店,也不干净。
“你敢打……”
卢斯又啪啪两巴掌,偏巧他打人的时候还笑嘻嘻的,要是只看他的脸,没人觉得他在打人。他的手劲渐渐练出来了一些,三巴掌下去,小二的脸已经发紫,挨了两下的左脸,嘴角都撕裂了:“老子就敢打了,怎么着?你觉得身上哪个零碎多余了,想让小爷给你松快松快?”
小二刚挺起来的胸脯,立刻缩回去了。他就一大车店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