琰年一十一年
崔氏一族叛乱,意谋杀琰帝,推其子楚清庭登上帝位,事败之后,崔氏一族尽数被诛杀,崔氏则被赐了毒酒。
而二皇子楚清庭则被外去守了皇陵,纵是长公主求情,也无济于事。
崔氏被赐死之后,要求见皇后一面,皇后应允。
“这么多年了,没想到你竟然没死,甚至还夺回了你的皇后之位,秦云歌,你真是阴魂不散。”
“崔烟,你若是不意图谋叛的话,或许,也不会有这样的下场。”
云歌看着眼前这个满眼幽怨的女人,心底多少有些感触,她回到皇宫之后,危机重重,这女人暗中一直想要她死,不过,最终倒台的是她自己,甚至牵连全族,的确让人唏嘘。
“哈哈哈,秦云歌,胜者为王,败者为寇,本宫输了,本宫认,你凭的也不过是男人宠爱而已,等你老了,迟早会被皇上厌弃,你的下场一定会比我惨千倍万倍,我诅咒你,生生世世,不得好死!”
云歌站了身,走了出去,这种话,她已经不想再听了,她的命本就是偷来的,若是上天要收回去,那也无妨,今生,她已经无憾。
走出宫的时候,天色正好,不远处,楚琰缓缓而来,身着便服,人依旧俊朗如斯,出尘如嫡仙一般,叫人移不开眼,逆着阳光,他对她笑了,那种笑,是这辈子都不可遗忘的美好。
岁月静好,他们还会慢慢走下去。
琰年一十六年
长公主清幽出嫁,夫君顾逸是她自个挑的,纵是琰帝与云歌并不怎么支持,顾逸书香世家,一身文人风骨,相貌俊秀,倒的确是个翩翩佳公子,不过,性子太软,之前又曾传出与表妹钟情之事,所以,十分不看好。
可清幽是个倔脾气,性子又暴烈,谁的话也不听,以各种手段逼迫琰帝指婚,最后终于得以嫁入顾家。
只是,这婚后的日子,并不好过,顾逸的表妹以为其母侍疾为由,住进了府内,顾逸对其有情,清幽十分吃醋,甚至大打出手,当众打过那位表妹一巴掌,顾逸面上百般容忍,实则与其表妹暗中偷欢,被发现之后,索性撕破了脸,意将之纳为妾室。
长公主伤心惊怒之下,躲进了皇宫内。
“母后,我不会回去了,打死也不回去了,我没想到顾逸竟然是这样的人,亏我当初瞎了眼嫁他!”
云歌正在修整院子里的花草,看了她一眼,随即淡声道:“后悔了?”
“后悔了!”清幽忙点头,岂止是后悔,简直连肠子都悔青了。
“当初母后也劝过你,不过你不听,如今这恶果是自己酿成的,怪不得谁,现在摆在你面前有三条路,要么,忍下去,真许了她当妾室,要么,杀了她,不过,她一死,驸马定然恨你入骨,这辈子都别想安生了。”
“那第三条路呢?”清幽忙追问。
“休了他!堂堂长公主,竟被这样的人羞辱,那是不将你放在眼底,不将我与你父皇放在眼底!他不过自持是儒林世家罢了,有什么了不起?待你们和离之后,母后有千万种方法,让那两人过的不安生!当然,前提是你要舍得。”
清幽一直心高气傲,也从未受过打击,如今听她这么一说,总归还是有些舍不得,所以,她回去了。
只是,三月之后,她又入宫,一脸决绝:“母后,我要休了驸马!”
原来,他那表妹竟有了身孕,却十分有心计的自设小产,并指出是由她所害,顾逸大怒,大发脾气,甚至说出与清幽恩断义绝的话。
云歌微微一笑:“好,我必如你所愿。”
次日,琰帝便下了诏书,令两人和离。
顾逸没料到清幽如此决绝,但事实已经造成,无法挽回了,况且,他认为他的表妹才是他的真爱,这下终于可以娶她为正妻了。
只是刚回府,便听说表妹小产之后,又大出血,大夫断言,今生已无孕育子嗣的可能。
这还不算,过了几日,又传出之前所创之词皆为抄袭,名誉受损,脸面不存,其父被气的吐血。
而不知为何,京城中名士们又纷纷对他避之不见,他以驸马之尊,沦落到门庭冷落,而其母为了能绵延子孙,又为他订了一门婚事,听说是名门之女,洞房花烛夜那日,掀起盖头一看,却是个无盐女!丑的吓人,不仅如此,人又十分肥大,让人看了就想吐!
之后,他想将之休弃,可皇上却下了圣旨,另其一生都不可休弃妻子,也不可再纳小妾。
这便是来自皇族的报复,羞辱了他们最尊贵长公主,又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罢了?
史书记载,长公主性暴烈,不善女工,却擅舞刀弄剑,二嫁不成,终远走边疆,成为一位女将军!并得遇她的如意郎君,为保卫边疆留下汗马功劳,为世人所津津乐道,至于其史评要是众说纷纭。
琰年三十五年秋
秦云歌病了,病的很重,以她这身子,能活到现在已经是上天垂怜,如今油尽灯枯,也是无可奈何之事。
清幽从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