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山路东到了, 请从后门下车,开门请注意,i shan lu……”
公交播报响起, 马松提醒他们下车。
周秋白往后走的时候,看了一圈周围,那个文臂男人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下车了。
梅山路是元洲为数不多的繁华街道之一, 两旁高楼林立,五颜六色的店牌和广告牌迷花人眼,橱窗内的商品琳琅满目,但走的时候不能只顾看两侧商品, 得小心脚下。
政府修补的速度赶不上路坏的速度, 几乎每次过来,总有一小段路在维修, 堵的也严重。
特别是现在,傍晚的时候更是高峰期。
徐艺秋很少来这条街, 对它的印象一直是和繁华紧密相连的东西,楼高、人挤、车堵、修路高高竖起的蓝色铁皮。
她慢走,落在最后面, 悄悄伸手揉按胸口, 闻歆转头准备挽她胳膊, 低声问她:“你干嘛呢?”
徐艺秋皱眉, “……疼, 忍了一路了。”车上人多,还都是男生, 她没好意思揉。
“撞的了?”
“嗯。”
“我帮你揉揉。”闻歆在她胸上看两眼, 伸手。徐艺秋胸不大, 但也不平, 撑起的校服前衣微小圆润,有b。
徐艺秋拍掉,瞪她一眼,别使坏。
闻歆嘿嘿笑。
前面,马松举着手让他们都跟上,领着他们往订好位置的酒楼去。
酒楼就在路口拐角处,他们进门,马松报上名字,服务员领着他们往二楼包间走。
包间很大,中间大圆桌能容纳二十个人,周围摆着小桌子和置物架,上面除了插了花的花瓶、各色小物件,徐艺秋还看见一副新扑克和五子棋盒。
她往圆桌看过去,服务员在摆餐具放酒水,可能之前点的东西不够,闻歆和赵孙语拿着菜单接着点。
马松在一旁介绍,怂恿她俩放开了点,反正他不差钱。
闻歆冲她招手,“秋秋过来看看,有没有想吃的。”
“你们点就行。”她晃了晃手里的扑克和五子棋盘,“我看见这东西了,有要玩的吗?”
郭荣举手,“我想来。”
“玩哪个?”
“都可以。”郭荣往她那走,躲在厚眼镜后的眼睛晶亮,呼吸有点急促,脸颊微微红,他又说,“……我们两个,下五子棋吧。”
“好,那坐这吧。”徐艺秋指了指一旁的矮桌子,把扑克放回去。
郭荣乖乖坐下去。
徐艺秋往矮桌子走,还没动,周秋白已经闻着声过来抢先占郭荣对面的位置坐下,陆长青坐到郭荣右手边。
周秋白:“我们俩也玩,五子棋就两个人,要不扑克吧,秋秋,一块玩。”
徐艺秋再次把目光投向圆桌旁,屋子大,她扬声问:“闻歆,孙语,你们要不要玩?”
两人头都没抬,齐齐摆手,赵孙语说:“你们几个玩吧,都不点菜是不是?我们看着来啦?”
周秋白:“你们看着办就行。”他催促,“秋秋,把扑克拿过来。”
徐艺秋把手上的五子棋换成扑克,坐过去,洗牌。
空旷的房间没杂音,徐艺秋听见马松比服务员还卖力推销的声音,给她俩讲这道菜哪哪好,和她手里新扑克分成两沓对头摆,中指按压腰部,一半压桌上,一半仰在她大拇指中间,拇指微松,扑克一张一张交错下落的哗哗洗牌声。
她问:“我们玩什么?”
周秋白:“斗地主?”
陆长青:“仨农民,一地主?”
周秋白:“看谁跑的快?”
徐艺秋点头,“就这个吧。”
陆长青手背磕桌上,“赌什么?”
“嗯?”徐艺秋偏头看他。
周秋白脚在桌底下踹他,“你当你跟你家里打牌呢?还想赚我们的钱。”
陆长青:“总得有个彩头和惩罚吧?”
徐艺秋想了想,“输的洗牌?”
陆长青:“没意思。”
“那你说。”
“赢的指使输的做一件事,一次一件,不翻倍,再加上洗牌。”陆长青垂眼看着她拇指松动间,两沓牌纸以肉眼不可见的速度交缠相叠的影子,她的手指纤白柔软。
他收回视线,淡声:“就一件小事。”
徐艺秋同意,周秋白和郭荣没异议。
四个人一副牌,到手的牌少,一轮走的极快,陆长青先打完手里的十三张牌,徐艺秋第二,周秋白第三,他打完跑的时候,郭荣手里还有三张单牌。
他运气不顺,牌很杂乱。
陆长青让他去给每人倒一杯水。
可能数学好的人,逻辑强,玩牌也厉害,除了第一局,后面连带三局,郭荣再没输过,当然,他手里的牌也都没第一局那么烂。
输的都是徐艺秋。
她按陆长青命令,给每人添了一遍水;
答应周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