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很不怀好意地往这里面添了一把火。
只有这样他才能浑水摸鱼。没错, 所有的目的都是为了得到之之,剥离她身上的玉骨, 来制长生药。这已经快成为了这三年以来他心中的魔障了。
只有当长生药完成,验证他的话就是真实的,那么他将名垂青史。他显然没有想到还有一种可能性,就是遗臭千古。
初冬时,傅青荣奉旨南下处理盐场之事,之之也被带上了,官船很大, 极其华美壮观。渡江南下,路程将近半个月, 好在之之不晕船, 否则死都不会跟着。因在船上实在是太无聊了。傅青荣每日不是忙着训练随行的随军,便是在处理在盛京中要务,嗯,是一个工作狂。她啊,大部分时间都在看话本、翻花绳、吃东西, 即便是初冬时节, 船上仍然有新鲜的水果。
温暖如春的室内, 之之穿着单薄, 没有穿襦袄,只穿了一身轻薄的棉裙, 银白交杂, 绣着淡色的蔷薇, 衬得人比花更娇, 双眸莹润, 唇淡而红。
她这会儿正一个人在整艘船里最大也最好的房间里, 翘起二郎腿,半窝在软塌上,一边看书,一边吃着水果。
忽而门被敲醒了,外面丫鬟脆生生地道:“娘娘,奴婢奉王爷之命,给娘娘送来了冰葡萄。”
之之道:“进来吧。”
这几日,某人可能是心里愧疚,时不时的就让人送来些新奇的玩意、好吃的东西,想要弥补把她抛弃在船上的过分。
之之眼睛瞥了一下这进来的丫鬟,总觉得身形和上一个似乎有些差别。丫鬟把那盘用琉璃盘盛着的冰葡萄放在小案上,行了一礼,笑着道:“娘娘,这都是王爷的一片苦心,请尝一尝。”
不对劲。
之之脑子装得飞快,然后想起了很久没有动静的容瑾。心里有了一个猜疑,不过她打算将计就计,看一下,容瑾到底想耍什么花招。
她噙着一丝笑意,瞥了一眼丫鬟。
丫鬟立即低下头,总觉得那一眼被这位看穿了一样,不可能,戴了□□的她,这位花侧妃又怎么可能看得出。
之之拎起一只冰葡萄,细细剥皮,然后放入嘴里,清甜味美,如凝脂般瞬间就化了。她正欲夸奖一番,忽而觉得有些头昏脑涨的,眼前世界都在摇晃,很快连一句话都无法说,就要往地上倒去。那丫鬟扶住她的腰,脸上松了一口气。
也在这里,船甲上忽而发出很大的撞击声音,不知何时冒出了一片乘坐着小船的水贼,而且还十分干练有素地布置着索子阵,船上更是干脆地射来穿云箭,来者不善。
傅青荣的脸色变得难看,这一路渡江都十分平顺,他也没想过还有人这么大胆,连他的船都敢来抢。
他向旁边的水师长道:“他们想趁机夺船,别给他们靠近的机会。”
黄水师长:“是。”
当即就吩咐着船上的将士奉命行事,正规军总归是要比那些杂牌军要迅速规整的,经过了一片刻的慌乱以后,很快就占据上了上流。
傅青荣提剑挡去远处射来的利箭,很快心里感觉到了一丝不对劲,特别是见那群水贼在渐入劣势后,居然还苦苦地支撑了片刻,而东风一吹,忽而就全部止战而跑了。
随着时间迁移,心里那种不安越发的明显,仿佛总觉得有什么就要失去了,很快他想起了房间里的之之。命令身边的侍卫道:“去看看侧妃。”
侍卫领命,步伐飞快,只是当看见了侍奉着花侧妃的丫鬟就昏倒在房间外边时,他心里也是一吓,瞬间推开了房间,发现里面根本就没有美人娘娘的踪影,琉璃盘里冰葡萄还在。
他脸色都带上了惊慌失措,谁不知道自家王爷最是在意这位娘娘了,可怎么也没想到,就在刚才居然有人趁乱带走了娘娘。
傅青荣并没有在原地等,他心中那口郁气难以平息,他大步流星地不顾黄水师长的阻拦,就走向了客房位置,走到门边,看见了脸色惊异的侍卫。
他说:“王爷,娘娘不见了!”
“一定在他们的船上。”傅青荣那双鹰眸变得嗜血般冰冷,他迈开长腿,就外边走去。“追,本王倒要看看,到底是谁?”
侍卫也是头一次将自家王爷眼睛都红了,也是很头疼。这个时候,只要不是傻子,都能想得到,这些人才不是什么水贼,一定是有备而来。可是,真是想不通,夺走花侧妃又是作甚?
“是,王爷。”
不过不管是谁,他都知道了,王爷接下来肯定会对之进行惨烈的打击。
水贼掩护的一只快船上,伪装丫鬟的女暗卫将背上的娇弱美人放在软塌上,然后脱下了面具,秀丽明净的一张脸,若是之之是醒来的,定然可以认得出,这就是月迷谷中的方音。
方音望着软塌上的睡美人,双颊微红,红唇轻翘,轻吐兰气,晶莹肌肤如雪凝脂般的细嫩,三年不见,她仿佛变了一个人似的,给人一种美得不真实的感觉。很早见到她的第一眼,方音就知道她是一个美人胚子,可是却不曾想到,三年后的她,就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