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小姐, 咱们的腕表行,您究竟是怎么想的?”
这段时间白宴歌一直在观察唐豆蔻的时装店,那叫个一鸣惊人,横扫一片啊!
才刚刚开业, 就借着新旧服装之间的争斗, 打出了自己的名头, 把其他同行全部踩在脚底下了。
关于前段时间报纸上吵个不停的那场官司, 外人或许不知道,但白宴歌却不相信那事儿和唐豆蔻没关系。
虽然是个女的,但不得不承认,这位唐小姐的确手段了得,换做其他人, 是不论如何也想不出这种法子的。
其他那些卖时装的店铺老板, 这段时间日子都不好过,生意不生意先不说,这种不按规矩来,莫名其妙就被摆了一道的感觉, 的确让人如鲠在喉。
白宴歌却很高兴,因为唐豆蔻要是这么厉害,说明什么?说明她的下一个生意,依然是稳赚的。
一想到那时候,自己便能借着她的手段坐享其成, 那感觉真是, 让人太迫不及待了。
所以就算是马上要过年,他都等不住,每天就想来找唐豆蔻谈他们的腕表行生意。
不过……
唐豆蔻并不像白宴歌这么心急,她听了白宴歌的话, 无可奈何地耸耸肩膀,说:“怎么想?不怎么想呀!我时装店这会儿才刚开业没几个月呢,资金得先收拢收拢。再说了,腕表可不比时装,那是真正吃钱的大买卖。如果我没记错的话,白二少的姨夫是就职于教育厅吧?以您姨夫的官职,怕是罩不住这腕表行的生意。我让你找的靠山,你找到了吗?”
腕表行开起来,必定冲击现有的各大商行及买办,到时候人家联合起来随便卡一卡,他们就得……当然,玩儿完不见得玩儿完,可对付起来实在麻烦。
唐豆蔻并不是一个喜欢被动挨打的人,她做任何决定,不说保证万无一失,也必定提前做好准备 。
腕表行她当然会开,但现在最重要的先决条件还未就位,却是事实。
白二少失望地皱着眉头,问:“何必那么麻烦?我们不一定要一开始就弄出太大的动静,完全可以一步一步来嘛!”
“这你就说错了!腕表是。”
“不回来?又住酒店?自己有房子怎么还花那个冤枉钱,七丫头我跟你说,咱们现在到底不比从前,你虽然去工作了,可你一个小姑娘家家的,能挣多少?还是要省着点儿,一个女孩儿,不会过日子怎么成……”
柳氏絮絮叨叨说个没完,唐豆蔻看着朱婆婆颤巍巍的手脚,憋着气道:“算了,我们搬家吧。我在外面买了房子,已经装修得差不多了,干脆今天就搬过去。”
“什么?”
柳氏和朱婆婆都吓了一跳,忙问:“什么房子?你又买房子了?你那儿来的钱?”
“不管我哪儿来的钱,我们能不能换个地方说话!”唐豆蔻催促道:“走,赶紧走。你们不走我走了,这味道实在太恶心了。”
唐豆蔻转身就走,柳氏个朱婆婆见状,马上跟了出来。
她们不是着急搬家,而是着急问她究竟哪儿来的钱,为什么又要买房子。
但是路上人多,唐豆蔻又一个人坐了一辆黄包车,她们没机会问。等到了地点下车,看到所谓的新房子的时候,两人都吓傻了,完全不知道该从哪儿问起了。
新房子,不,新住处,是一栋三层高的建筑。
通体白色,带着花园和阳台,是那种出门在连看都不太好意思多看的公馆。
比起之前住过的酒店,这所房子更加精致美观,更适合生活。
但不管是柳氏还是朱婆婆,都没有想过这样的房子和自己有什么关系。
他们茫然地看着面前的豪宅,又看一眼毫无所觉的唐豆蔻,然后哭了起来。
“七丫头,你跟我说实话,你的钱到底是哪儿来的?唐家可是要脸面的人家,可不兴做那种丢祖宗脸面的事儿……”
“你现在问不觉得太迟了吗?”
唐豆蔻大松一口气,终于才有了一种从屎味当中解脱了出来的感觉。
她翻了翻皮包,掏出钥匙,带着两个畏畏缩缩的女人进门。
“我开了个时装店,卖衣服的,很赚钱。然后就从别人手里买了这个公馆,以后,我就住在这里了。”
唐豆蔻把皮包随手一扔,整个靠在沙发上,说:“装修没有花什么功夫,就简收拾修了一下,换上了新家具。本来想等年后招到人手才搬过来的,但你们把房子弄得太恶心了。”
“开店?开店能这么赚钱?”
“这里可是上海!”唐豆蔻拿起电话拨号,从酒店订了饭让人送过来,然后带着柳氏和朱婆婆去看房间。
这栋房子一共有三层,一楼是客厅和游戏棋牌室之类的休闲场所。二楼是几个卧室。
三楼算是半开放式的,一半阳光房,一半:“你都一把年纪了,还当什么下人。明天我会让人过来看看,挑几个合适的人过来工作。家里的活儿,就让他们干把。你以后就住在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