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黑的长发在飞扬。
风中,米白色裤腿鼓起来,少女握紧双拳,马步扎得稳:“刚才问我什么?”
地上,金发碧眼的小混混吐一口血,凭空抓了抓手,声嘶力竭道:“我说,你、你……你究竟是什么人……”
五分钟前。
在t大与g大两校间的一条废巷里,五个人高马大的男孩,把一女学生逼在角落,抢包包。
阴天,空中滚过一声雷,亮晃晃的。戴黑色鸭舌帽的少女路过巷口,耳翼微动。
五个打一个?武笛就没见过这么无耻的打斗场面,不禁停步。她的拳头握起来,“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有力量的手,用劲时,青筋会隐现,宛如一条纤细的青藤盘旋在树干上。普通人的手,不会出现这种力量感。
“先别动……”正植挡住她。
武笛大咧咧挥一下手,“怕什么,我说过我会保护你,阿植,待在我身后就不会受伤啦。”
“我来报警……”正植摸手机。
“对,你得马上报警,不过,我现在就要出手了。”
话音刚落,少女的手腕从他手中抽离。武笛闪身不见。正植再抬眼,武笛已徒手站到巷子正中央。
他抚了抚额头。
“禽兽!放开那女孩!”
所有目光唰唰放箭到武笛身上。
混混们个个长得人模狗样的,其中,还有个戴了金框眼镜。他们倒不是真正的混混,都是t大学生,同一个社团的社员。那个社团玩柔道,社名叫东京五狼,由五人组成,大狼日本人,二狼英国人,剩下三个是中国人。
武笛作为t大学生会主席,对他们这几人有点印象,“看你们眼熟,都是大一新生吧!”她稍放松站姿,将背包往肩上一甩,视线逐一扫过去。
五个混混中,体格最壮的那个――大狼,没动,眯起眼,用标准的中文问:“这他妈谁啊?”
小弟三狼凑上来附耳道:“老大,好像是我们校友,佛山人,据说还是校花榜top10……”
“哦,广东人,我说怎么听她讲白话……”大狼冷笑一下,收手。角落里的女孩还蜷缩在地上,抱紧包包,恶狠狠地瞪着他们。
大狼转而走向武笛。
武笛双脚分开半尺,稳立着,“光天化日之下,欺负小女生,还有没有王法?”
一个小弟猛窜上来:“哇,有没搞错啊,她是大三的学姐,什么小女生……她拽上天的,绊我们老大一个大跟头!找她收点医药费不算过分……”
“鬼才信你们的话。”武笛头一偏,“放人,我保证也放过你们。”
大狼冷笑一下,“好狂的口气。知道你在说什么吗?”
话还没讲完――嘶啦――外套滑落,白色背心完全罩不住大块肌肉。
武笛转开脸,后退一步,摆摆手,“喂喂喂,大哥你要打就打,别动不动脱衣服辣人眼睛先!”
大狼顺势凭空来几个连贯动作,墙上几块旧广告牌被踢得粉碎,咔咔咔。地上尘土飞扬。
武笛站直了,静静看完,“我说,把人放了。”
“我要是不放,你能怎么?”
她将背包扔到一旁,刚好砸到一老乞丐的摊位前,老乞丐抱着破碗,不高兴地挪了个位子。
“我就教训五个人。”
“哈哈哈哈!”几人干笑了几声。大狼的双眼变得阴鸷,“你以为这是武打片?所有人围住你,偏不群攻,非要一个个分开上来打?”
武笛伸出左手,手掌背对他们,指尖往身前摆了摆,低声――
“一起上。”
大狼肌肉一紧,往前两步,“来诗!”
五狼中,大狼最有文化,虽说是日本人,却一直崇尚中国古典文学,来留学本准备念g大中文系,结果误打误撞进了隔壁t大,成立了地下“唐门”。
三狼结巴道:“老、老大,这这时候该背哪一首更有气势啊?”
“照例!初唐。边塞。”
三狼果断点头,“好――敕勒川!阴山下!天似穹庐!笼盖四野……”
“我出声,武笛还是从他明晰的口型分辨出了四个字:
dong――ya――bing――fu。
武笛站起来。
抬手,迅速挽起头发。
在她抬眸间,众人已觉气场有所不同。二狼还在用他那英式中文叨吧叨:“我知道,你们中国人比武,不就是不实用的招式多吗?花拳绣腿,呵,我还……”
话未说完,一股疾风刺向他胸口,又一股疾风由拳头承载着,重重击中下巴。武笛反手一勾,卡住他的脖子,踢小腿,使他跪倒在地――期间夹杂两个空翻动作――却快得人没看清――
“够多吗?”
太准了。
准到令人毛骨悚然,一点一个重击,拳拳到肉。二狼倒下,三狼是早就不行,武笛再花几个快拳解决了四狼,转眼就将身强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