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燃收心了。
这几天, 不乏有这个传闻。贺燃的好友还会打趣地问他,说谁这么不怀好意,竟然要折二少的桃花。
男人却只是笑笑, 他不反驳。
那其实是承认。
于是圈子里的人都听说了二少交了个女朋友, 还为了这个女朋友丢了花花公子的那副做派。
贺燃的几个好兄弟却明白, 这位女朋友大抵就是多年前让男人喝得酩酊大醉的那位。
那还是贺燃头一回喝那么醉, 不得不说实在是令人印象深刻。
那一晚, 男人一个睡在酒店,家也不回。有人擅作主张往贺燃的房里塞了女人, 结果都被他赶了出来。
这个场面弄得他们还以为这个男人是要浪子回头了。
只是, 并没有。
过了一两个月,他还是眉眼多情的贺家二少。风流翩翩,左拥右抱。
却很少见他承认带出来的女人的身份,都不是女朋友,也都只是各取所需。
而那些女人的面貌都或多或少地能看到文沁的影子。
渐渐地, 时间拉长。
他连吻都少得可怜,或许连床都不上了。
其中一个女人听得好奇了。
“真的?”她问。
几个男人讳莫如深。
只一个女人娇滴滴地埋怨:“反正他没和我上过。”
即使,贺燃搂了她的腰,还会大方地给钱。可那两件事, 他真的不做。
哪怕她都主动去勾他。
“我…也没有。”女人听得心里不是滋味,“难得是真的…”
贺燃搂住文沁的腰,低头时眉目有锋芒。“你不问问我有没有?”
“东西找到了吗?”文沁抬眼, 那一眼,平淡得岁月静好。
不忍心打破。
贺燃挑了下眉, “找到了,现在走?”
文沁捏了下自己的耳垂,漫不经心, “找到了就好。”
“二少对自己的东西也这么不上心。”女人睨他,怪他浪费时间。
东西丢了还要她陪着去找。
贺燃舌尖在嘴里琢磨了下,“只是对自己的东西不上心。”他前言不搭后语地来了这么一句。
文沁拿出手机扫了眼时间,“走吧。”
早做完早走。
她的潜台词他却是懂了。
贺燃指尖甩了甩,“是该走了。”
两个人出了这边酒吧的门,眼看要往楼上的是要回老家去看看父母。
文沁的老家在一个沿河小镇。她还有个弟弟。
文沁小时候家里条件不好,可以说一家四口里唯一的困难就是穷。
好在父母费尽心力支持她读书,又有唐淮这个贵人的帮助,她是很幸运的。
文父文母见女儿在年节外难得回了一趟家,高兴得很,原先还冷清的家里热闹了不少。
文沁在家里的日子过得惬意,她吃得好又睡得好,以至于下巴也肉了几分。
如果不是贺燃的不请自来,她都快把临城忙碌的生活暂时抛之脑后了。
文沁在桥上见到缓缓走近的男人,她怔愣了半晌。
贺燃却还和她说起玩笑话,“才半个多月不见,你就忘我了啊?”
“你来干什么?”文沁蹙眉道。
女人今天一身青白相间的长裙,头顶编织帽,她的风情掩在了郁郁葱葱的乡间背景板里。
如同染了宿醉的风。
却一如既往地不好接近。
贺燃揉了揉眉心,“你以前一直会和我说起家乡的好,所以我来看看。”
更多的是来找你。
文沁心下防备,她不想让贺燃对上自己的父母。可男人似乎也没这个打算。
他把一盒辣酱放在她手心,“我找了旅店住。我记得你最爱这家店的辣酱,现在的口味应该还没变吧。”
文沁掂量手里的辣酱罐子,贺燃逐渐走远。所以他千里迢迢过来为了这么个东西?
那盒辣酱文沁拆开和父母一起就着饭吃。
贺燃不会让他还回去,一盒辣酱她也收得起,要是特意扔掉才显得贺燃在自己这儿的与众不同。
文母收拾桌子的时候还说:“好久没吃到这个辣酱了。他们家几年前好像就不做了。”
“是嘞。”文父想了想,也说。
文沁正拿纸巾擦手,思绪略重。
贺燃的到来也提醒文沁是该回去了。
贺燃在小镇上是只露了一面,可回到临城,他几乎每天都能在文沁身边转悠。
文沁因为开始着手婚纱的尺寸修改又去了贺燃的别墅,男人在那里给她展示了独一无二的一件顶级婚纱,大大小小的尺寸构造出的全是文沁的身材。
是贺燃在床上时量的。
还有公寓门把手上挂着的袋子,里面也是文沁爱吃的食物。
他在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