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红桃6 （1 / 3）

竟然点燃了整个赌场,芥川看向燃烧着熊熊烈火的船只，眼瞳里闪过几道复杂难辨的情绪。就算对方可以借用空间通道，呼吸外面的新鲜空气,也会有不慎被火焰波及的危险。该怎么说呢,的确够疯狂的,至少比他曾经见过的所有人都更为鲜明。

只可惜，作为一名敬业的魔术师，给人以‘惊喜’可是他的职业道德。

早在之前他在场地中不断游走时,衣袖中的钢琴线就在地面上不断延伸，在地上绕成蓄势待发的绳结,只需要等到对方习惯了双脚踩上木质地板的感觉之后，利用空间交换抽走木板，猎物便一脚踏入了陷阱。

被钢琴线牵扯着的果戈里一路撞翻了许多桌椅，甚至在撞破一面木板之后，那被钢琴线束缚的脚踝渗出了些许鲜红的血迹。他下意识地抬手护住脆弱的头部，脑内却飞速地闪现过诸多想法。最终，他的脸上再一次浮现出夸张的笑容。

小丑的身体飞到了半空中,月光下飞溅而出的血滴闪耀着鲜红的诡异光芒。果戈里背对着月光，双手夸张地高举,仿佛根本不在乎那些染红了白色外衣的鲜血，反而令人想象到钉死在十字架上的基督。

钢琴线之前一直绷紧,也就是在“收线”。

“提问！在什么时候线会突然地不再绷紧呢？”

小丑欢愉的嗓音响起，但他并不需要对方的回答,过分敏锐的大脑已经给了他答案。

答案就是,当自己和小魔术师之间达到了最近的直线距离！就像钓鱼的时候,鱼被提出水面的一瞬间一样！

果戈里双手猛地挥起,如同指挥着一曲激昂的交响曲,无数的空间通道沿着钢琴线，向另一头压制着切下，将钢琴线本身，和另一头的一切，都分裂成无数空间的碎片。

“哈哈哈哈哈！这才是魔术，无法出现在现实中的‘奇迹’！”

果戈里放肆的大声笑着，任凭自己的身体从半空坠入海面，尽管冰冷的海水将自己不断包围，他却一动也不动。他要亲眼看见小魔术师最后的落幕，于火焰与冰霜中绽开的毁灭之花。

海面上除了破碎的木屑和布料以外，全是空荡荡的一望无际的深蓝。果戈里用衣袖擦了擦眼睛上结冰的血液，难以置信地眨了眨眼。

明明到最后一刻钢琴线上的拉力也没有消失……小魔术师应该逃不掉……的？

不远处的海面上骤然激起了庞大的水浪，紧接着，脚腕上熟悉的拉力传来，将愣住的果戈里直接拖进了海底！

“咕噜咕噜咕噜……？”终于看到了，那海底下熟悉的漆黑身影。以及连在钢琴线的另一头的是？

仿佛是感受到了小丑投来的尖锐的杀意目光，礼帽已经消失的芥川向着难以置信的果戈里挥了挥手，一只手扯着钢琴线拼命地向下游。

魔术师的绳结可不是西部牛仔们那么简单的构造。以为切断一根绳子就能破开绳结，这种直线思维可是魔术师最擅长利用的漏洞啊。

话说，不会是因为喝了太多伏特加所以脑子还处于不清醒状态吧。芥川对俄罗斯人有多么偏爱伏特加这种极高浓度的酒液十分清楚，自然也知道按照一般人的酒量来衡量俄罗斯人是不理智的。他透过深蓝色的冰冷海水静静地凝视着那一大团落海的白鸽，唇角微微地扬起。

既然已经推测出对方的能力来源于斗篷，自然可以想到当迅速沉入水下的时候，较轻的斗篷会被较重的人体远远甩在后面。而芥川只能赌的就是，斗篷的长度只够对方将上半身转移。无论是身体还是精神都从没有过如此疲惫的芥川却不顾自己的疲倦，在极高处先利用转移来一张大网，然后将目所能及的重物全部裹在其中，再将另一根钢琴线绳套在上面。

芥川感受着自己不断流失的体温，在朦胧的深蓝色中缓慢地露出了一个带着几分无奈的微笑。如果连这都没有办法的话……他也只能认输了呢。

果戈里的上半身从海面忽然出现，苍白的脸上已经结出了一层薄冰，头发散乱，礼帽消失不见。他半眯着眼勉强抵御着海面上的寒风，可以感受到空间通道里不断的有海水渗入，凭空出现打在自己的脸上，幸好并不影响呼吸。

“十米……哈哈哈哈哈，还有十米！”他感受着自己的下半个身体离自己的距离，果戈里举起颤抖的手，握拳，然后重重地砸在海面上。

“真是，太精彩的魔术了。”他丝毫不在意声音能不能传播到沉在下面的魔术师耳内，充满颤音的喃喃自语，“这出精彩的表演让小丑也开始累了。呐，你究竟是从哪里来的呢，化不可能为奇迹的小魔术师？”

他抬手拂去了脸上的薄冰，连带着把刚糊上的伤口扯开，鲜血的气息再一次于鼻尖蔓延。

“来打个赌吧！当小丑也不得不沉入海底的时候，拼一把怎么样？在小魔术师为了最后一口气拼命飞跃到海面时——”

他颤抖着的声音中流露出无尽的癫狂与愉悦：“我会撕裂你的翅膀。”

“来啊！来啊！”感受着自己的身体下沉速度越来越慢，他开始不顾自己逐渐流逝的体力，放肆的大